得不踏入eros,灯光旖旎,气氛烘托得华丽奢靡,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厅堂中央闪着璀璨的光芒,展星迟踏在柔软的垫上,由前面的侍应生带路,一步步走向前去,悠扬低沉的乐声由大厅中央的小提琴家演奏,身后的交响乐团也皆由站在小提琴家身边的指挥,演奏一首接一首的曲调。
一束清冷的白光映在小提琴家的脸上,清冷孤傲,给人一种置身于艺术氛围浓厚的大剧院之中。
“怎么样,展总,我没骗你吧,这里的环境是不是很不错。”
“吴总的品味,自然是没话说。”
展星迟唇角噙着一丝笑意,不真切。
一番话却惹得吴总心花怒放,一路走一路给展星迟介绍,好似这家店他也有入股一样。
展星迟刚入座,和吴总没有交谈两句,就听见门口传来哄闹的人声,想是来了一群人。
“薛少,稀客啊。今日怎么来了。”
对面没人应声,只有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调笑声,不过进入了大厅以后,就渐渐安静下来,隔间的密闭性很好,如果不站起身,根本看不见周围走过的人,乌泱泱一群人在展星迟不远处的卡座里坐下。
展星迟甚不在意地饮酒,吴总喊两个人来作陪,原本想分展星迟一个,没想到展星迟摆了摆手,只喝酒,听管弦乐团演出。
还未休憩半晌,一道不大不小地撞入展星迟的耳中:
“薛少,人给您带来了。”
55
时至今日,再看见这张脸,卢敬希自眉心向下,泛起一阵酸来。
薛熠坐在他面前,两腿相叠的姿势fēng_liú潇洒,身旁围着一圈人,不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众星捧月。
他点了一根烟,烟雾飘在空气中,尼古丁的气息弥漫在周身,卢敬希浑身发冷地站着,薛熠一眼都没看他,可是卢敬希不争气地看向他,这张脸,还是过分好看。
“我没让你带这个人来。”
店长面露难色,只好又说:
“那我把人再带走,薛少。”
“那也不用,留这儿吧。”
两人眼神终是交汇,卢敬希说不上什么滋味,那双眼睛偏偏多情,只不过丝毫没有温度,剑拔弩张的气氛没人敢出声,有一个不要命的率先开口道:
“薛少,这人怎么站这儿跟木头似的。”
“是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卢敬希。”
“怎么跑到eros当陪酒了。”
一阵哄笑声,卢敬希闭上眼睛,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明浩杨就站在薛熠身侧,望向卢敬希的眼神充满讥讽,他内心油然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卢敬希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可他再也不会朝薛熠挥拳,他现在是卑如蝼蚁的垃圾,谁人路过,都能在他的身上狠狠踩一脚。
一道阴影落在面前,卢敬希直直望向这双眼眸,男人错身俯下贴近他的耳畔:
“卢敬希,你跟我装什么清纯。”
“现在还不是,出来卖了。”
卢敬希视线模糊,他仰起头,死咬牙关,面上还是露出营业微笑,泪水倒灌回眼眶,一言不发,薛熠身上的气味从未如此刺鼻过,悠扬的音乐在卢敬希听来是最为残酷的惩罚,他想掉头走开,离开这让他无比难堪的境地,但他不能走,一步都迈不出去。
“还记着这个么。”
薛熠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卢敬希浑身一颤。
“果然还记得。”
那是他给薛熠买的礼物,从没见过薛熠戴过。
薛熠拿着戒指,走向卡座旁的小型喷泉里,伸长手臂,悬在喷泉之上——
“叮。”
“把戒指捡给我。”
“哟吼。”
“还是薛少会玩”
卢敬希眼睁睁看着他买给薛熠的戒指被扔入水池之中,他一句话也没说,甩过身后的人,一脚就踏入水池之中。
被巨大的动静惊扰,管弦乐团停下演奏,店长挥了挥手,音乐继续。
卢敬希的裤脚、袖口皆被打湿,厅堂里灯光昏暗,想找到戒指又谈何容易,过了两三秒,喷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卢敬希整个人都被淋湿,他面无表情地蹲在水池里搜寻,两手不停地晃动,薛熠勾起唇角,旁人在一边起哄:
“薛少你这下玩的太大了。”
“卢敬希原来这么窝囊。”
“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人物。”
“白期待了。”
卢敬希旁若无人地搜寻戒指,他哪是在找戒指,分明是在拼凑他那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就在刚才,他在看向薛熠的那一刻,这颗心居然又开始动容,心软到这个地步被人如此捉弄也是咎由自取,不知是温泉喷洒下来的水,还是泪水,卢敬希双眼发红,他蹲在水池里,双膝跪地,冰冷的水从手指一直蔓延至心脏,他颤着一双手抓住那枚戒指,还未递给薛熠,就被人抢走,他刚要站起身踏出来,一个踉跄就摔在地上。
狼狈至极,耳边的笑声不断放大,卢敬希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浑身是水,走一步,脚印便留下水迹,薛熠站在他面前,像是开玩笑道:
“谁让你站起来了。”
“咚。”
刚被卢敬希捡起的戒指,再一次被薛熠扔进垃圾桶里。
卢敬希抬起头愤恨地望向薛熠,有些人围过来看卢敬希的表情,砸了咂嘴:
“还挺凶,要咬人啊。”
“薛少,哪有狗瞪主人的。”
薛熠一句话没答,身后两个人拎了两包什么东西,打开拉链,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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