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达成无言的默契,心知肚明,这安排自然是翟猛背着他们两人谋划的。
路一鸣暗骂翟猛这孙子使阴招,一边搓了搓手,局促不安地看向卢敬希,想骂他,可近来不联系生分了许多,想叙旧,又显得尴尬:
“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呢。”
翟猛站在包间的门外,他听了两句话,放心地走远了几步拨通最近来电里的某个名字:
“喂,薛啊,人都通知了吗?”
“对对,让畅一定把明浩杨喊上。”翟猛低头看着脚尖,脑子里忽然浮现路一鸣的脸,到时他究竟会惊惧愤怒还是悲怆绝望。
“他今天上班是吧,那就不用喊了,既然在是最好,好,待会儿见。”翟猛挂了电话,怕包间里的两个人等待太久,径直走向包间去了。
“一鸣,我……”卢敬希刚要道歉,路一鸣身后的门被推开,翟猛笑意相迎亲昵地搂住了路一鸣的肩:
“来这么早啊。”
“翟猛,你这是整哪出。”
路一鸣板着脸,看起来极不友善,翟猛硬是把路一鸣按着坐在下来,半句话也不提,直接喊来服务员,点菜时还打趣路一鸣:
“怎么,让你多请一个人,你肉疼?”
“小气。我这下子是白挨了。”
“一码归一码。”
路一鸣不想去看卢敬希,他现在一想到卢敬希还和薛熠在一起就膈应,哪还能坐在一起吃饭,而且卢敬希也说了,他的事不用他管,他路一鸣又不是真贱到那份上,被人嫌弃,被说多管闲事还要舔着脸凑上去,这种事打死他也做不来。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处于不尴不尬的境地,刚才聊了两句,路一鸣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跑。
可说请客是他,总不能不还翟猛这个人情,硬着头皮也只能坐下来吃饭,假装不计前嫌。
卢敬希不知道翟猛之前为了路一鸣被薛熠爆了一啤酒瓶,于是开口问道:“学长,你的……”
“嗨,不碍事,给这小没良心的挡了一下,结果他还不乐意请客吃饭了。”
翟猛一个劲地说,卢敬希跟路一鸣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路一鸣只有偶尔喝茶时瞥一眼卢敬希,尤其是在翟猛提到“薛熠”两个字的时候:“也不怪薛熠,他本来也不是想砸我的。”
“就当给他俩表演放鞭炮,听个响吧。”
“好,就这几个菜,敬希,你要不要再看看?”
“不用了,学长。”
“行啦,你们俩能有多大仇,今日我在场,化解恩怨还不成?”
“敬希,你没忘记之前我跟你说的话吧。”
“没,学长。”
翟猛之前给他打电话,和他说有件事,如果他提了出来,希望卢敬希一定要答应,不要推脱,卢敬希当时喝酒喝的晕头转向,只是为了得到薛熠的踪迹什么也没管,这下倒是着了翟猛的道。
“我这伤还没好,也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但是敬希你必须好好倒一杯酒,敬一鸣。”
“好。”
“别,别勉强,别跟我来这套。”
路一鸣倒是不乐意了,他见卢敬希好像是被翟猛握着什么把柄了,不得已才给他道歉,他路一鸣不屑这种求来的道歉。
“一鸣,对不起。”
卢敬希倒满了一杯酒,那副样子一点也不像被逼迫的,路一鸣看见卢敬希慢慢地向他走来,眼神真切诚恳,也不好出言阻挠,鼻音略重的卢敬希猛烈地咳嗽了两声,端着酒走到他面前,就势碰了他的茶杯,刚要仰头喝,就被路一鸣抓住了手腕:“别喝了,你咳成这样了,再喝出事还得送你去急救室。”
路一鸣心软了。
他内心埋怨过自己,也骂过卢敬希,他不敢相信卢敬希居然会跟他闹到这份上,以前不论做什么事,都是卢敬希开解他,拦着他,让他不要冲动。
风水轮流转,也有他路一鸣拦着卢敬希不要往火坑跳的时候,可惜卢敬希比他还倔,不撞南墙不回头。
路一鸣端起两杯茶,递给卢敬希:“都别喝酒了,我今天开车来的,也没喊代驾。”
翟猛也趁势端起茶杯:“咱们一起走一个,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好好玩玩。”
展星迟推开酒店的门,他喝得有些昏沉,下个月他大伯就会按照约定把娱乐业也签给他,但前提是他必须把房地产业做上来。
展星迟把烟放在唇边轻轻一抿,沉沉地笑了,展立辉居然还有脸跟他提要求,要不是看在弟弟妹妹的份上,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他想起明天还要回家聚餐,唇角的笑容不断放大,薛熠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他只厌自己没有在美国的时候对他下手狠一点,吊他更久一点,毕竟薛熠知道他回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他,展星迟不再暧昧不清,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不喜欢男人。
虽然身陷这个圈子,但展星迟的确是瞧不上薛熠,不是现在瞧不上,他在美国也没有安分过,如果当年他没有惹上自己,也许日子会比现在过的舒心。展星迟没有表面上表现的冷漠,他之前谈过恋爱,薛熠追他也的确用了心思,展星迟半推半就,从未向薛熠明确表达过内心想法。
“展总,最近新开的一个酒吧很不错,我之前去那儿玩过。”
“吴总想去,我一定奉陪。”
思绪突然被打断,展星迟熄灭了快要燃尽的烟头,不再想从前的事,上了车,坐在后排假寐了起来。
吴总喜欢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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