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薛熠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反正他已经伤痕累累,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小伤。
“你知不知道翟猛的身份,他爸爸是什么人?”薛熠望着自己父亲那双眼,疲于面对,他手上的烟灰一点点落在地上,他手指不动,还是倚靠在墙上,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妈要是知道……”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
薛熠像是突然被触到逆鳞,陡然冲向自己父亲,揪着他的衣领,怒极反笑的模样平添几分戾气。
看着这张与自己肖似百分之八十的脸,薛熠竟是没由来的厌恶:“爸,你有把我当过亲生儿子吗?”
27
卢敬希刚躺下,电话响了。
他翻了个身,不想接,估计又是公司的事情。
命太苦。
电话一声比一声响,僵持不下,他还是伸出手去拿了手机——
薛熠。
“怎么了?”
卢敬希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电话那头迟迟没出声,卢敬希又想起上一次,薛熠也是打电话给他,让他去他家。
“薛熠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卢敬希不停地在问,那头薛熠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半晌才说了一句话,卢敬希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就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过来陪陪我。”
“你怎么了!”
卢敬希刚进门,就看见薛熠就站在他面前,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薛熠的脸,又不敢碰,立刻缩了回来。
那张脸上布满骇人的伤口,卢敬希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感性,他眼泪差点落下来。
还没来得及踏入客厅,脚边皆是玻璃碎片、花瓶瓷片,散落一地,薛熠换了一身干净的纯白衬衫,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耸了耸肩,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
“谁,把你弄成这样。”
“还有这里,我……我帮你扫扫。”
薛熠自嘲地笑了笑,他看见卢敬希这副样子,心底又不住的泛酸。
他薛熠,只手遮天,在圈子里叱咤风云,到头来,电话通讯录里,只有卢敬希可以找。
“帮我上药好不好。”
薛熠疲惫不堪,他主动伸出手,要去牵卢敬希的手,卢敬希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薛熠的掌心。
“很疼吗?”
卢敬希站在薛熠的面前,手上拿着棉签,给他的额角上药,此时已经转为青紫色的伤口,只是稍微触碰都是钻心的疼痛,薛熠额间的青筋暴起,连颈脖上的筋脉也显露出来。
薛熠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管他,继续上药。
肯定很疼。
卢敬希把自己的动作一再放慢放缓,温柔地给薛熠的额角、眼眶、鼻梁、脸颊一一上药,薛熠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仰着脸让卢敬希给他上药。
这时,薛熠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没事吧?”
“没事。”
“怎么后来跟……打起来了?”
“嗯,不说了,到时候见面再聊吧。”
卢敬希也没能听清楚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他一心一意地给薛熠上药,窗外天光乍亮,卢敬希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看薛熠,还是下了决定——
“张经理,我是卢敬希,我今天有点事,跟您请个假。”
“好,好的,实在不好意思,张经理。”
“嗯,谢谢张经理。”
卢敬希挂了电话就坐在沙发上,他手指轻轻触碰薛熠的侧脸,微微抬起,好给他下颌骨处的伤口,两个人都没说话,薛熠听见他为了自己请了假,直勾勾地盯着卢敬希。
卢敬希给薛熠上完药,才发现那双多情的眼眸竟灼灼地望着自己,卢敬希一晚上没睡,这会儿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但他依旧强打精神,给薛熠收拾起桌上擦完的药膏。
“我现在想吻你,卢敬希。”
“你会不会恶心?”
薛熠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背后抱住卢敬希,手臂拥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卢敬希的手,卢敬希想抽回手,却紧紧被薛熠握在手里,半分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卢敬希根本无法抵抗。
“怎么可能,我不会……”
卢敬希瞪大了双眼,薛熠掰过他的身体,转为面对他,极为投入地捧着他的脸,那双青黑的眼眶还泛出一层浅淡的红来,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颤地抖动,温热的唇舌驱散一切阴冷黑暗,犹如冉冉升起的太阳,一道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直视照射进来,打在薛熠的脸上,卢敬希只觉一切都不太真实,薛熠半张脸隐没在阳光之中,几乎淡的看不清脸颊的轮廓。
“和我接吻还分神?”
薛熠略略分开唇舌,捧着卢敬希的脸,卢敬希愣在原地,怔怔地看向薛熠,薛熠却再一次用舌尖抵入他的双唇之间。
卢敬希难以形容这个吻,他从来没有跟薛熠这样吻过。薛熠吻技高超,但从来不是这样吻他,这样的吻仿佛最圣洁的赏赐,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地舔舐伤口疗伤,像两个寂寞的灵魂彼此相拥。
“……”
路一鸣捧着一束花,拎着一个花篮,跟个傻逼似的站在翟猛面前。
翟猛躺在床上,脸上挂着一丝柔情的笑容,路一鸣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翟猛头顶缝了四针,裹着纱布跟阿拉伯人没差别。本来以他的身份权势,完全能让薛熠进局子,但,翟猛并没有这么做。
他想卖一个人情给路一鸣。
“手术怎么样?”路一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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