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靳鸣不用看也知道他这时候的表情,肯定……很可爱,带着被洞悉的恼羞成怒吧。齐笠卧室里的小灯都是他帮买的,靳鸣当然知道他怕黑。他一直记得齐笠支支吾吾的跟他开口,说自己想要一个小灯放在卧室的场景,脸有点红,带着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口了,说完又微微垂下头就是不看他,显然易见的羞怯,然后不知怎么的他自己的心就柔软成一片了。
齐笠的手忽然被抓住了,那是一双大手,成年男性的手,几乎能把他的手完全包裹起来,温暖,厚实,带着一点点粗粝之感,他一下子就意识到是谁的手了。
靳鸣还靠近了他一点,其实更想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的,可是不敢做得太过火了,怕吓到小朋友,只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好叫他不用那么害怕,自己就在旁边。
“没事儿的,睡吧。”
听了这句安慰,齐笠的心奇迹的平静下来了,不再烦躁,当然也没有再害怕了,闭着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另外一个人可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青涩得像未成熟的杏子一样的清新少年气息包裹在靳鸣的周围,他感觉自己的下`身都微微抬起来头,感受到齐笠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了,他也不敢造次,只敢装作不经意的更靠近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头发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很轻很轻,过后就了无痕迹了。
到底还是忍不住把他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靳鸣舒服的喟叹了一下,起身去了卫生间。齐笠对这一切毫无察觉,睡得很香甜。
八、第二天依旧是下着雨的一天,很丧,预想中的完美假期完全泡了汤,除了能上酒店的楼顶眺望一下远处的海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靳鸣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好吧,其实也不是倒霉,只能说是从来没有这么犯蠢过,出门不看天气预报这个事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白天还有光亮,就着天色他们各自在看旅途带来的书,齐笠倚靠在床头,慢慢吞吞的仔仔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生怕看太快不到一天就要把这本书给看完了,细瘦纤长的手指搭在书页上,缓慢的翻着页,伴随着窗外面稀里哗啦的雨声,和窗户缝隙里透进来的有些咸腥的海浪气息,心里面其实很宁静,齐笠很享受这个时刻,觉得好像这样子也不错,不能出去玩也不会怎么样。
靳鸣同样坐在另一边的榻榻米上安静的翻着自己带来的书,状似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书,其实心早就飘到床上青年的身上了,时不时分心的往那边瞟上一眼,而粗枝大叶的齐笠丝毫没有察觉。
因为不出门,齐笠穿得很随意,就是一套白色的中规中矩的棉质睡衣,头发也有些散乱,看起来很居家,可是扣子扣得有点低,能够看到形状优美的锁骨,白`皙的颈子看起来都比发黄的睡衣白,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异常俊秀,让人眼前一亮。
房间里只有他们翻书的声音,外面的雨声是有节奏着,听着听着,齐笠又困了,觉得午睡时间可能要到了。
“你看的是什么?”靳鸣忽然出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
齐笠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赶跑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回答:“月亮与六便士。”
然后抬头一看,姐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人现在是一起倚靠在床头了。
“好看吗?”靳鸣不动声色的凑近一点他询问,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是家里的薰衣草味,幽幽的不断的钻进他的鼻子里,清新可人。
“还可以。”其实他都看得有点困了。
“无聊吗?无聊我可以念给你听。”靳鸣看出了他的困倦和无聊,提议道。
“咦,可以吗?”齐笠抬起头一脸惊喜的看着靳鸣,一双大眼睛里微微发红,泛着晶莹的水光,看起来既可爱,又诱人,这是因为刚刚打过哈欠的缘故。自己一个人看真的太无聊了,有人念给自己听那就超级棒啊,而且姐夫的声音......很好听,听起来效果一定很好。
靳鸣笑:“当然可以,不过我念我看到的给你听,好不好?”
“当然可以!”齐笠连忙点头答应。
靳鸣翻开书本,看似随意截取了一个片段低着头看着书本就开始认真的念了起来。他的嗓音低沉,浑厚,典型的低音炮,味道犹如陈年佳酿,越久越是醉人。
“我是怎样地爱你
让我逐一细算
我爱你尽我的心灵所能及到的深邃、宽广和高度
正象我探求玄冥中上帝的存在和深厚的神恩
我爱你的程度,就象日光和烛焰下那每天不用说得的
需要我不加思虑地爱你,就象男子们为正义而斗争;
我纯洁地爱你,象他们在赞美前低头我爱你以我童年的信仰;
我爱你以满怀热情,就象往日满腔的辛酸;
我爱你,抵得上那似乎随着消失的圣者而消逝的爱慕
我爱你以我终生的呼吸,微笑和泪珠
--假使是上帝的意旨,那么,我死了我还要更加爱你.......”
一开始齐笠就认真的盯着靳鸣看书的完美侧脸打算好好的听他念,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念的会是一首情诗!
听着听着,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姐夫还偏偏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往情深的继续念下去,声音随着诗歌的韵律起伏着,声音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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