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把我打倒。然后让我滚开,将我扔去英国吗?
也许这一次不再是这样了。容恩的沉默叫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兄长的死、他的衰老、姨娘的妥协……
我站在夏晖的门口晃悠,我敲他的门,他没有回答。
我问他:“你看完我写的故事了吗?”
隔着门,我听见他说:“你不要再写了。”
没有告诉夏晖的是,其实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究竟将走向怎样的结局。爱情故事的结局无非有情人终成眷属,或者分道扬镳。然而夏晖对我无爱,容恩对他无爱,无论哪一个人,都与他成不了眷属。
晚上的时候容恩披星戴月地回来了。他灰白头发用摩丝梳得一丝不苟,身上一套昂贵的深灰西装,皮鞋光亮。一位将夏晖从混乱戏班中赎买出来的、摩登时髦的成功男士。也无怪夏晖只钟爱他。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
我说“容先生请留步”。
他转过身:“又是什么事?”
“我喜欢夏晖。”我说。
我抽着雪茄,眼前烟尘滚滚。浓雾之中,容恩面色极其平静。
他说:“我早已与夏晖断了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讶和烟各呛了一口,“你们前段时间不是……”
“你住院那几天,我同他断绝了关系。只是他现在无处去,我叫他暂时留在这里。这些事我不曾和你姨娘提过,”容恩说,“至于你说的那些事,只是夏晖无望的纠缠。”
容恩说得如此坦然、冷漠,倒是叫我不得不信了。
他不爱夏晖,这是真的。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一阵失落。为夏晖,也为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被和谐所以改了设定
第8章第8章
8
我去敲夏晖的门,如往常那般,他并不回应我。
我隔着门问他:“你和容恩断了关系吗?”
夏晖仍然一声不吭,我想他是默认了。
其实我不曾为此感到欣喜,因为就像那天晚上夏晖说的,他喜欢容恩,这委实是真的。
那天之后,家里一片风平浪静。我什么也没做,夏晖也是。四日之后木州恢复通讯,姥姥和姥爷幸运地相安无事。我松了口气之余,又很快为他们尚在木州而提心吊胆起来了。
我决定再去一趟木州。这一天的饭桌上,照常,所有人都坐得整齐,面上各自说说笑笑,毫无龌蹉。侄女和侄儿今日休假,也坐在了姨娘身边老实吃饭。
我喝了口汤,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我得回去木州带回姥姥和姥爷的决定,有一个人却抢先开了嗓。我听见夏晖说:“我在太岸找了一份差事,明儿我就搬出去。”
他话音刚落,除了我、容恩,其余人包括英英和小宝都是满脸诧异。
姨娘问他:“你要搬出去,为什么?”
“我与容先生早已分开了,容先生顾念我居无定所,才多留了我几日。我现已找到差使,不好再厚着脸皮待在容家。”
夏晖说得如此风淡云轻,却让我如坐针毡。他谋了个什么差使?夏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莫不是回戏班子继续唱戏?这怎么行。
姨娘很是吃惊,看看夏晖,又看看容恩,她一句话也没说。一时间饭厅静得落针可闻。直到容恩开口说:“这样也好,吃饭吧,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叫司机送你去。”
我说:“先别走。”
这下子,所有人都盯住了我。
我看着夏晖又说:“我得回一趟木州,你先别搬走。到时候容恩和姨娘上班忙,英英和小宝又放假了,没个人白天看着他们,我不放心。”我真是佩服我临时想出来的理由,天衣无缝,有理有据,然而不好仔细推敲,说白了,容家又不是没有佣人。
夏晖没想到这点,只往小宝英英那儿飞快地看了一眼,露出为难的神情。
“你又要去木州?多危险呀,虽说木州刚刚收复,可那儿还有……”姨娘骇然道。
“我总得去瞧瞧姥姥姥爷,我还要把他俩带回来,”我说,“就是再打断我腿,我也得爬过去。天知道姥姥姥爷现今如何了,他们说没受伤,我也得去看看,更不能把他们放在木州。姥姥姥爷就剩我一个孙子了,不许再拦我。”
我说了很长一段话,表示事情已经没有回转余地。饭桌上一片死寂。
“就这样吧,”我见这事儿有戏,就问容恩,“成不?”
夏晖没有反对、姨娘没有反对,容恩也是默许了。一顿饭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吃完了。饭后姨娘拉住我,大约打算同我聊聊夏晖的事儿、还有我去木州的事情,她晓得我同夏晖走得近。我说“等下”,抛下她去追夏晖。
夏晖被我叫住了。我问他:“你找了个什么活儿?”
他说在饭店端盘子。
我说别去了,累不说,还挣不了几个钱。
夏晖说:“我这阵子先不去做,等你回来了我再走。”
我看着他:“你是因为我才离开容家的吗?”
他笑了:“不是,我是因为容恩。你不明白吗?”
我心中最后一丝希冀终于也破灭了。
我只好说:“这样也好。”
去木州之前,我先是和英英小宝嘱咐了几句。自从我上次吼了小宝,他就有点怕我。我让他俩不许同夏晖吵闹,更不能骂他。他俩都很规矩地点了头。我这才走了。
户州跑到木州探亲的人还真不少,飞机上一个年轻男孩儿,哭得稀里哗啦,说他是去见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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