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的书去了。
江遇之重新把手塞他兜里,也认认真真地与裹脚布一般又长又臭的课文搏斗。
方海粟效率很高,四点多就结束了课本的复习,挂了耳机,一边听广播一边看江遇之。
江遇之的侧脸轮廓分明,很耐看。他微微低头,眉骨深邃,眼往下看,眼尾平白多了两分细长感,鼻梁高挺,嘴唇偏薄,各自之间像量着距离和弧度长的似的,挑不出一丝差错。
察觉到方海粟的视线,江遇之转头对他一眨左眼,逗得他一笑之后,重新投入复习当中去。
两人六点半才离开图书馆,准备去吃饭。
冬天日短,此刻天色已经昏暗,路灯还没开,学生脚步匆匆。
他们俩决定抄近路,走上了图书馆后面的那片小山。满山老树环绕,由于有整个图书馆的灯光透进来,还没有黑到不见五指的程度。
两人并肩而行,江遇之拉了方海粟的手,一同塞进了自己兜里。方海粟不时挠两下他的手心,他又不甘示弱地挠回去,来来回回,权当有趣,爱意从指尖流窜到心底。
江遇之捏了捏他的手:“粟粟,我今天一连看英语看了这么多个钟头,不可思议,肯定是你的功劳。”
方海粟看着他笑:“你快去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
江遇之疑惑:“为什么?”
方海粟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别人。他带着江遇之走完了稍长的石阶,才道:“你下午看了这么久只捏了我两下,我补偿你啊。”
这语气太过正经,江遇之联系上下文猜了猜,然后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傻乎乎地问道:“怎么补偿?”
方海粟不说话,扯了扯围巾,慢慢靠近他,笑声止于相贴的唇。
江遇之愣了片刻,抬起右手托起了方海粟的后颈,微微退开:“天冷,你把手插兜里去。”他想了想,笑着补充道,“然后顺便张个嘴好了。”
方海粟眨了下眼睛,照做。
江遇之左手和后背的缝隙中穿过去,扣着他的腰,将他拉近,重新吻上去。唇舌细腻相交,绵长温软,像春天的花香,像夏夜的凉风,像深秋的月色,像冬季的晴雪,像世间一切能被感知到的美好。
江遇之轻轻咬了一下方海粟的下唇,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先让你喘会儿气,围巾好碍事呀。”
唇上和耳边都麻麻的,方海粟笑:“你要怎样?”
江遇之用行动回答他,把他围巾再往下扯了扯,沿着他嘴角一直吻到了脖子。
方海粟配合他,微微仰头,双手情不自禁地抛却温暖的衣兜攀上了江遇之的背,呼吸渐重。
“嗯——”方海粟躲了一下,“咬我小心被打。”
“哼。”江遇之改成tiǎn_shǔn了,慢悠悠,折磨人。
颈间鼻息撩人,方海粟忍不住喊了声他的名字。
过了一阵,江遇之像完成了某项大任务,重重地吻了一下刚才摩挲的那处地方,发出“啵”的一声,像小孩子表达爱意的亲吻,声音越大就表示越喜欢似的。
方海粟知道那块地方应该是红了你是大冬天的不怕被人看见是吧?”
“有围巾,万事足,而且位置在肩颈交界之处,很下面,不怕。”江遇之亲了一下他的左脸,又用鼻子蹭了蹭,问道,“粟粟喘足气了吗?”
方海粟笑,用牙齿磨了磨他的耳垂,道:“喘足了啊。”
江遇之便不客气地再次含上了他的唇,又是一番亲密厮磨。
两人紧紧拥抱,透过厚厚的冬装,仿佛能听到对方一直过于活泼的心跳。
许久之后,方海粟下巴抵在江遇之肩上,舒服地叹了声长气,闭着眼睛懒懒地道:“啊,不想动。”
江遇之摸着他的发尾,一下一下亲他耳朵,像在回味激烈之后的余韵:“那就不动,你再动我也受不了了。”
听了这意味深长的话,方海粟的耳朵只怕是更红了。他在江遇之怀里动了两下,道:“动了。”
江遇之轻轻笑起来:“调皮。”
方海粟也跟着笑,过了会儿,拍了拍他后背:“走了,吃饭。”
一阵敲门声把方海粟从神游的状态里拉了出来。他走过去开门,低头看到一小萝卜头,对面门大大地敞开着。
小萝卜头肉乎乎的小手捧着两瓣西瓜,抬头,一双大眼乌黑明亮,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奶奶让我送给你吃。”
方海粟忙接过西瓜,摸了摸小孩儿的头,蹲下来跟他说话:“小朋友,帮我谢谢你奶奶,我请……”他一顿,“我明天请你吃糖好不好?”
萝卜头咧嘴大笑,牙还不齐:“好啊!”
18和平四
日光透窗洒了进来,搅扰了江遇之的睡梦。他把手臂横在眼上,翻了个身,仍无法消去强光的晃眼,被逼无奈,只好坐起来,“我是谁我在哪”了一番之后,慢慢转醒。
酒店的窗帘忘了拉上,于是乎日光就充当了一次无声的闹铃,在这前一夜喝了酒第二天无事准备睡足的人眼里,十分讨嫌。
他刚洗漱完,就听到有人敲门。拉开门一看,是技术部的小王和小刘,叫他去吃早餐。
两人也是毕业没多久的,比江遇之小一两岁,相处起来倒没有上下级的尴尬。
“江哥,我们待会儿出去,你要一起吗?”
江遇之把杯子放下,问道:“去干嘛?”
小刘谈起这个就有点儿羞涩了,轻咳两声,道:“给女朋友选个礼物回去。”
江遇之挑眉,看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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