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繁华大街,随处可见的小酒楼不同,能上这地方的,大都是上层的达官贵人,素有燕京第一楼的映江楼除了以其繁荣奢靡的盛景著称于周朝,也十分注意细节,出恭的地方是个的小房子,且分男女,十分偏僻干净。
一炷香的时辰,这若是吃太多了,真闹肚子,半路解决,人来人往,那些都是要面子的肯定不敢,岂不是要拉在裤子上了。
弦月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笑出了声,白嫩如玉般的肌肤,透着粉嫩的红,清澈的眼眸,透着点点的醉意,四处灯火在风中摇曳,两旁苍翠的树木,倒映在水中,清波荡漾,夜里凉风吹来,透过清水反射到墙上,绿影斑驳,倒是别有一番清新雅致,相比于那个富丽堂皇的地方,不知自在了多少倍,倒不是在意那些挑剔而又嫌恶的眼光,只是,她的酒,还没喝够。
这酒再醇再香,却怎么也不及偷的有滋味。
庭院深深,走廊曲折,黑夜幽幽,来往无一人,便是一点风吹草动,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找到了吗?”
“不是说出恭吗?刚刚好像还看到人影了。”
“没找到,还不快去找。”
走廊的尽头,三四道身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寂静的夜,那丁点的声音随风飘到弦月的耳中。
“你们是在找我吗?”
几个人还在讨论,弦月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很是好心的给他们减少了寻找的时间。
“别吵,没看到爷有事吗?”
那人转过身,毫不客气的挥开弦月的手,然后与另外几人继续讨论。
“不是找我吗?那就算了。”
弦月恍然大悟,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挥了挥手,转身就要离开,向前走了两步,方才被她拍了肩膀对面那人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弦月,突然大叫了声:“站住。”
“叫我吗?”
弦月手指着自己,身子左右摇晃了几下,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以前在梨花斋,闲来无事,便会一个人偷偷去喝柳心悠酿造的雪梨花,清甜甘美,口齿留香,长久以往,千杯不醉,雪上唇还好些,不过那一杯醉酒性却是相当之烈,便是一般的壮汉喝了一壶也会倒地不醒,更何况弦月完全当成水来喝。
白衣素颜,眉间朱砂,三分醉意,这映江楼晚上就那么几位客人,不是她还会有谁。
“就是你。”
那几个人见弦月年纪尚小,又是个女人,依仗着人多,自以为手到擒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
“不是说不是我吗?这会怎么又是我了?”
弦月低低的笑了两声,微带着醉意的嗓伴着夜里的风,像是自然的歌曲,摆了摆手,不在理会他们。
“跟上去。”
弦月还没向前颠几步,便被身后那几个人追上来将她围住,黑夜中,那四个人皆是高头大马,生的是虎背熊腰,和临安客栈那些人有的一拼,莫不是以为个大就能无敌了吗?
“瞧瞧,水灵灵的,难怪能入主子爷的眼。”
那人猥琐的笑了声,其余的几人也齐齐将视线移到弦月身上,黝黑的皮肤,能看到那笑的颤抖的眼白,言罢,说话的那人竟伸出手去,想要摸弦月的脸。
弦月虽然带上了几分醉意,不过脑袋却是十分清醒的,常年在梨花斋与山上的那些小动物为伍,嗅觉更是敏锐异常,闭着眼睛,精确的扣住那人的手腕,咔嚓一声,那粗壮如枝干一般的手腕,顷刻间枯萎,轻轻一带,那动作,真的是很轻很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的用力,可那重几百斤的壮汉却被她抛在了半空,撞在柱子上,彭的一声,那柱子好像好像快要断了一般。
那么娇小的身子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居然轻而易举的将一个重几百斤的壮汉举了起来,毫不费力的扔了出去,几个人不由吓了一跳,向后连连退了几步,蓦然想到自己身负的责任。
不过就是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还能翻天了不成,这样想着,几个人很有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个子给彼此一个鼓励的眼神,朝着弦月冲了过去。
弦月一个后仰,后仰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冰冷清亮,恍若九重天上悬挂的皓月,高贵清冷,那纤细的腰肢柔韧性极好,像是弹簧一般,眨眼的瞬间,双手环胸的她十分惬意的贴在了走廊上,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思考她是如何做到的,白色的身形忽然展开,像是展翅的百合,突然降临在他们的跟前。
方才右手被废,一直趴在地上的壮汉,左手伸进怀中,不知掏了些什么东西,突然坐直了身子,猛然起身,将那包裹好的东西打开,朝着弦月洒了过去。
娇小的身子腾空而起,单手捉住走廊屋梁上的横木,灯光下,那粉末呈现出绚烂的绯红色,煞是好看,冰冷清亮的眼眸闪过厉色,陡然间比那月光还要冷上几分。
耽误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耽误她偷酒喝。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白战枫的一双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口气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焦急,转而看着一旁的兰裔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弦月不在,其余的人倒是自在了许多,尤其是那些被弦月取笑过的香美人,使劲浑身解数,对着举止雍容的兰裔轩,豪放大气的白战枫暗送秋波,听白战枫这样说,恨得咬牙切齿,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举止粗俗无礼,一点规矩也没有。
兰裔轩笑了笑,依旧是那从容淡定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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