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不由的都循声望去,但见客栈的大门,一白衣女子临风而立,身后金光万丈,衣袂飘扬,长发飘舞,正满脸含笑的扫过大堂的客人。
潇洒如风,含笑的眸微微眯起,眉间的朱砂熠熠生辉,五官小巧精致,虽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却在一瞬间刻进了人的心间。
“你是谁?”
掌柜的刚从楼上下来,大听到别人这样叫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台阶。
“许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许临安凑近弦月,思考了片刻,眉头凝成一团,却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由板起了老脸:“你找老夫有什么事?”
他负手而立,斜着眼睛瞧了弦月片刻,白衣素颜,朴实无华,举止粗俗,满身穷酸。
弦月笑吟吟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到柜台前,向前探出身子,许临安见了,慌忙追了上去,拽着弦月的衣裳将她推开,用身子拦住弦月,护住柜台。
这许老头力气还真大。
弦月拍了拍手,越过他的身子,走到柜台前,背对着大堂正用着午饭的客人,纤细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发出节奏感十足的音律。
“安城是我家,安平靠大家,要想平安过,留下保护费。”
弦月挑了挑眉,算了个数银票的动作,摊开掌心,对着柜台放银子的地方怒了努嘴,那模样,十足的就是一个江湖女混混。
“你说什么?”
许临安指着弦月,大叫了一声,脸色涨的通红。
“咿,这女的是谁啊?”
“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光天化日,居然正大光明要什么保护费。”
底下用餐的人指着弦月,纷纷议论开来。
有些人是指指点点,不停的斥责,另外一些人却不免在心里扼腕叹息,这样一个绝代的佳人,真真是可惜了。
“连带上个月的,一共是贰佰银叶。”
弦月的手在许临安的跟前挥了挥,掌心放在他的跟前,依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那些人的话生气。
“贰佰——贰佰银叶。”
许临安伸出两个手指头,瞪着弦月,吞了吞口水,因为生气,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许老头,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吗?你这临安客栈可是安城最大的客栈,生意兴隆,每日进账如流水,我要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了,花钱买平安,很划算啊。”
弦月伸手在许临安的跟前挥了挥,掌心在他的跟前摊开。
“你——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许临安怒声喝道,原本细小的鱼泡眼瞪的大大的,恨不得将眼前西嬉笑之人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方能解心头只恨。
这个小女孩是从哪里的?居然敢到他的地盘来要银子。
那可是银子啊,他身上这衣裳都穿了三年了还舍不得换,两百银叶,那真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那许老头,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弦月的掌心绕着许临安的位置旋转,许临安的视线盯着她的手,突然转过头,转身朝着柜台的方向奔去。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他话音一落,即跳出四个大汉,皆是生得身材高大,粗壮如牛,满脸横肉,雄纠纠,凶狠狠的走向弦月,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四个人绕圈将她围在正中,彼此给对方使了个眼色,铁臂一伸,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朝着弦月抓去,眼看着那魔抓已经碰到弦月的衣裳的,众人只感觉到素白的身影如闪电般晃过,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那些满是横肉的脸上白绸飘过,只听到“噗咚”几声,那四名大汉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弦月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大汉,随意的拍了拍手,手上的袖子轻轻一挥,凳子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安稳的落在弦月的跟前,身形微动,翘着二郎腿,安然落座。
“许老头,我还没吃饭呢?你赚了那么多钱,不用那么小气吧。”
弦月完全视在在场的各位英豪如空气,从柜台前取过美酒,直接灌进肚子,完了抹了抹嘴巴,满足的叹了口气,似在回味:“比起上次的梅花醉差了。”
“你——你简直欺人——欺人太甚。”
那酒可是他为楼上的贵宾准备的,要是他满意,没准还会再给他一张银票,现在,现在全被她给喝了。
“既然你不肯给,那我就自己拿了。”
话音方落,弦月陡然从凳上跳了起来,一跃到柜台,冷眼盯着许临安护在怀中的宝贝,伸腿向上一勾,漫天的银叶飞舞,迷乱人的视线。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许临安看着那些争抢银子的客人,顿时捶胸顿住,只觉得心在滴血,转头看着弦月,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你——你——”
许临安瞪着弦月,气的说不出话来。
“谁要是把她给我拿下,我就给他五百银叶。”
许临安伸出五个手指,大喝了一声。
那些忙着抢银叶的人盯着许临安,又瞧了弦月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五百银叶,对他们这些江湖草莽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女人,好不知礼,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
有人跳了出来,直奔弦月,双手成爪,直袭弦月的左肋。
“哎呀,哎呀,我好怕啊。”
弦月双手捂着眼睛,做了个害怕哭泣的动作,神态间却不见有任何紧张,身形随意一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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