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兄弟。”
“随便。”
塔齐托转身准备离开,脚步顿了顿,回头问:“喂,你想跟我来吗,”他歪头做了个跟他走的动作,“你挺能耐的,柯西莫会喜欢你。”从口吻到动作都痞里痞气的。
伊凡诺垂眼看着他的果汁,目光迷茫,没有聚焦。仿佛在他的绝望中,只有果汁能给他答案似的。
“我教你玩枪啊。”塔齐托说,“反正你也没事干。”
过了一会儿,伊凡诺随手丢掉了果汁,站起来,默不作声地跟上了塔齐托,没有问去哪儿。
“你见了柯西莫要老实点,但要让他知道你很有用。”塔齐托关照着他,顺手也拿了一罐果汁,还抓了一把饼干藏在口袋里,“他让我证明自己有用,我说我能杀了你爸,我成功了。”
“是我杀的。”
“没错,但你不能这么对柯西莫说。人是我杀的,顺便把你捡回去,而且你也不是他的儿子,明白?”
“随便你。还有……”
“什么?”塔齐托回过头,叼着饼干,单手打开了果汁罐,一脸小小年纪玩世不恭的表情。
“那饼干是喂狗的。”伊凡诺说。
伊凡诺想起往事,已经记不清他当时为什么跟着塔齐托走了。他觉得那时候是想让他滚的。但在那家伙面前完全撑不住那种苦大仇深,想杀什么人的心情。仿佛天大的事都成了无所谓一样。
黑帮里有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冷酷至极,恶名远扬。人们对黑帮的畏惧大多来自于这种人。其他的大多数人只在必要的时候扣动扳机,比如塔齐托。
伊凡诺两种都不属于。他属于稀有的第三种,动脑,从不动手。
伊凡诺在组织里一向低调,彬彬有礼,像个真正的绅士。他不赌博,不吸毒,不出风头,也不流连于美女们的床榻。有人说他就连罕见的爆粗口听起来都发音优雅,令人惭愧。大家混黑帮都是为了赚个大钱,过上吃喝嫖赌的好日子,连塔齐托也是。没人能搞得懂那人那么自律到底图个什么,但他们尊敬他。
早些年的时候,他极为迷人的兄弟塔齐托是个远近闻名的暴脾气。朋友和敌人都是一大堆,走在路上随时会遇到火拼。在这期间,伊凡诺帮他躲避,以及策划过无数次谋杀。每次都干净且专业,极为狠辣。甚至有人说,想干掉塔齐托,你得先干掉伊凡诺。
后来,塔齐托渐渐有了城府和野心。他便帮助他在组织里一路往上爬,直到干掉了柯西莫,登上了黑暗帝国的巅峰。
现在,这位组织里的元老,塔齐托最信任的智囊正被囚禁在地下室中,遇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
第七天的时候,那个人出现在了房门口。
当时,伊凡诺正背对着门,靠着床坐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地面。手腕上的锁链突然开始缩短,一大段被收回了墙里,只留下了大约一米的距离。身后的移门打开,而后有皮鞋声接近。伊凡诺回头,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个身量很高的男人,打扮极为讲究。浅得泛银的金色长发扎成一束。两手插着口袋,正站在他身边,好奇地看着伊凡诺面前的地面。那里用晚饭里的蔬菜汁画上了一个9x9的格子,个别一些写着数字。晚饭一动没动地放在地上。伊凡诺已经绝食第二天了。
“数独?”那人笑了一声,像是无法控制面部肌肉,“你可真淡定。我观察了你好几天,你镇定得有点过分,我不太喜欢。”他说着,淡得发白的蓝眼珠转向了伊凡诺。目光颤动,显出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有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脸色苍白病态,有着严重的黑眼圈,但不见一丝疲态,反而精神得像是吃了十剂兴奋剂。
伊凡诺说:“我很容易放弃。”他还不太习惯新的声音,刻意将嗓门压得很低。
“谁知道呢,”那人夸张地摊开手,“我们来谈点有趣的,游戏怎么样?和我完成一个游戏,你就可以获得自由。我极力推荐你尝试,因为其他下场都太痛了,除非你喜欢疼痛。”
伊凡诺在对方的腰间看见了露出一角的枪,介于他的买主看起来不像精神正常,伊凡诺对他保持着礼貌:“我很乐意知道。”
他不认为从对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事。可以从对方闪着异光的眼睛里看出来。那是一双和他一样的眼睛,缺乏对鲜血和死亡的悲悯。
那个人对伊凡诺平静的反应有些惊讶。通常人们遭遇他的改造和囚禁后都会歇斯底里地反抗一阵。他微微睁大眼睛,对这种配合的态度感到满意,步子轻快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要把游戏规则听清楚,我只说一遍。规则很重要,因为当你出错了,我就会狠狠地惩罚你。”
他又笑起来,血红的舌尖舔了舔牙齿。
“规则很简单,”他用食指点住脑门,“你会得到一点记忆碎片。它们会进入你的这里。你要通过这些记忆,变成那个人,完完全全地。”他俯身,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他阴沉地盯着伊凡诺,压低声音:“记住,不要做他不会做的事。小心点,我讨厌别人出错。”
“如果我失败了会怎么样。”伊凡诺问。
那个人久久地盯着伊凡诺,眼底像结了一层脆弱的冰霜。忽然,身体抖了一下,噗地笑出来。
“你猜。”
他笑着说,笑得像个精神失常的变态。
写在更新前面的话:
副cp是伊凡诺攻x变态受,大
喜欢强制解锁(H)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