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瓢的受害人啊——现在全想起来了?知道怕了?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平时跟个人似的,一喝起酒来六亲不认打爹骂娘。酒品不好你喝什么酒?听你那意思,你打的还是个老总?这回你啊……”他啧啧摇头。
宋友达脑门冒汗,目光呆滞:“打、打死了吗?”
警察举重若轻地说:“你放心,死是没死。人在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植物人。”
宋友达脸色煞白,差点吓昏过去,打成植物人……那不就是半死吗!宋友达弯下腰双手抱头,悔得肠子都青了。
警察继续轻描淡写地说:“最差也是个脑震荡吧。”
宋友达心情跟过山车一样,稍微平缓一些,想说:植物人和脑震荡差很多好吗!
警察问:“你还记得为什么打人吗?”
半晌,宋友达才缓缓摇头:“不因为什么,就是喝醉了。”
警察说:“你们之前有没有过节?”
宋友达喑哑着嗓子说:“没有。我打他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耍酒疯。”
警察说:“行了。你就这儿呆着吧,也不用急着走了。”
宋友达抬头问:“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事会怎么处理?”
警察说:“酒醉属于当时丧失部分行为能力,但是该承担的责任你也跑不了。现在要看受害人的伤情,还有他的态度。如果人家跟你计较,你做好行政拘留的准备。”
宋友达从小良民一个,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触犯法律,祈求地看着警察:“警察大哥,你看这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我、我不是故意的……”
警察说:“行了行了,这事啊你求我也不好使,这有法呢,我们也是按章程办事。差不多你联系下家人,准备好罚款,医疗费也得你负责。”
宋友达更慌张了:“我、我没家人。”
警察哼笑:“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宋友达说:“我老家在外地,父母年纪大了,我总不能让他们连夜坐火车赶过来。”
警察说:“媳妇儿呢?”
宋友达说:“没结婚。”
警察说:“总得有个女朋友吧?没有?屌丝?”
宋友达沉默了。
自从一个月的晚上和女友吵架,两人就陷入冷战。加上他进入了加班季,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连为自己的贞操哀伤的时间都没多少,何况女友。
期间他们只不冷不淡地通过两次电话,现在却因为这件事去麻烦她,宋友达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有些丢脸。
宋友达还是拨通了周雅丽的电话,时间是凌晨三点半。
电话那头周雅丽的语气冷淡,但是表示自己会去。
在周雅丽到之前,公司的下属小王先来了。
小王带来个让宋友达心情复杂的好消息:宁莀并没有变成植物人,但是脑震荡是没跑掉,另外还缝了三针,目前在医院已经醒转。
虽然没有变成恶性伤害事件,宋友达也不必坐牢,松口气的同时他却有有点遗憾——还是太便宜那个卑鄙的男人了,应该再让他多吃点苦头的。
小王也忍不住埋怨宋友达:“宋哥你平时挺稳当的一人,怎么酒品这样啊?我要知道你喝多了这样,打死我也得拦着你啊。再说你打谁不好?怎么能打宁总?我知道你在升职这件事上有点想法,但是你非想打不可的话去打李部长多好……”
宋友达按着太阳穴说:“是不是他派你来报仇的啊!我喝醉了,逮着谁削谁!没有特别针对谁!”
小王说:“……我也觉得你不是故意的。宁总对你多照顾啊。”
宋友达有点微微的愤怒:“谈不上照顾不照顾的吧,就是正常上下级关系,我又不是他嫡系。”
小王说:“宋哥,我觉得宁总对你白好了——你知道在医院宁总醒来之后听说你被警察抓走之后说什么吗?——他当即表示不计较了,让我来跟警察说说放你出去。”
宋友达对于那人如此以德报怨的表现有点意外,但随即便有了更深的危机意识——这算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不管是什么宋友达都不相信他是纯粹的一片好心。
周雅丽冷着脸到派出所的时候,小李已经把宋友达的保释手续办理的差不多,她把治安罚款交了。小李觉得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也就没抢。
临走之前,看守民警发挥了片儿警的饶舌功底,不嫌累地劝:“回去少喝酒多喝茶。医院受害人那边你们得积极接触,认错态度要好,好好协调协调,争取人家不告你。钱上就别省了,哪多哪少,是不是?”
宋友达沮丧地垂着头,不吭声。
周雅丽说:“让您费心了。”
三人前后出了派出所,宋友达看着周雅丽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背影里都能看出嫌弃来。
小王说:“宋哥,你要是不急着回家,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去医院看看宁总吧。缓和下你俩的关系,让这事赶紧过去。”
宋友达心里一万个不想去,但是说不出一个不去的理由。
周雅丽突然顿住脚,转身和他面对面。
宋友达措手不及差点撞上。
“我们谈谈吧。”她语气冷硬地说。
小王摸摸鼻子,识趣地走开。
宋友达有几分愧疚,讪讪地说:“罚款的钱我马上就能还你……这一大早上的真没想到你能带着钱来。”
周雅丽冷声说:“我妈把家里的救急款拿出来了。”
宋友达有些意外,随即心里一暖,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想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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