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风离,抢回冷魄,埋在你们比武的地方。”二师兄狠狠地说,他的声音在雪域二月的风雪中,依然是更严酷的那个。
“你亲手?”
“是,亲手。”
我闭上眼睛,笑,语气里毫无责备,“既然如此,我们回江南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看看……你埋他的地方。”
血越过下唇,不断滴在手背上,冷的。
那一瞬间他反握住我意欲抽离的手,用尽全力,握得我骨节错动。
“答应我小悦,跟我走。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答应我!”
二师兄抱住我,胡乱揉着我的头,我陷进他的怀,默默地想,他只是不想对着我的眼睛。
我答应了,稍稍推开他,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弥散进画室灰暗的空间。
“琴上的剑痕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吧?你们在书房里动手,离的手里拿着冷魄……”我睁着眼,好似那一幕就在眼前的空气中。
冷魄在离手中舞成一片水光,渐渐的,封住冷错的攻势,二师兄边战边退,直到书房的那展琴后,他挑翻琴桌,冷魄下意识的避开醉醴,离急转身把琴接在怀中,而那个时候,冷错便紧随其后……
二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平静的陈述,“是,是我杀了风离,为藏月宫也为我自己,永绝后患。那日便在这座堡里,用我的冷错,趁他重伤,我要了他的命。他死的时候,还抱着那琴。”
静寂的空间里,二师兄的字句震荡来回。
“他是出色的男人,也付出了一段配得上你的感情,他抱着琴,声声念着你名字,血尽而亡……”
我哽咽着笑了。离这家伙,喜欢上什么都是一生一世。
“他让我告诉你,醉醴他会完好的替你留着,如今,不论如何,他做到了,那间书房里,只有琴没被冰雪冻住……他最后的愿望是要你好好活下去,这是他的原话,我没骗你。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一切,你知道自己的伤小悦,至少,也要等你恢复。此一年之约,我以为你等不来他自然会死心,毕竟即便他还活着,你们的身份也不适合相处。”
二师兄顿了顿,继续,“风离既死在藏月宫剑下,风瞬堂势必伺机寻仇,我陪你来不为别的,只担心风瞬的人会把账算在你头上。如今你知道了真相,杀我为他偿命也好,恨我一生也罢,但先随我离开此地……少宫主。”
那声少宫主,让我滑稽的笑出声来,“不,不对,你说谎说得一点也不好。藏悦从小在你身边长大,难道会不了解你的为人,二师兄不会趁人之危。”
我紧盯着他背后,轻轻在他耳边问出我的疑惑,“当日师兄你抱着我求医,我身边一直是你,二师兄,我记得的,你不可能□□去害离。”
二师兄的脊背紧紧绷直着,我仿佛听到他骨骼里一丝丝绷裂的声音。
“是我杀的!我恨他,他抢走了你,重伤了你,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敢这么对你,我都会杀了他,无论谁!”
他抱住我就地翻出几米,咄咄声中,一排亮闪闪的银针钉在我们方才立身所在。二师兄运力把我向外围一送,自己则反向倒翻回去,出鞘的冷错卷起毒蛇般的光。
我盯着他们,目光从银针过渡到寒衣银带的杀手,喉咙里的腥甜止不住涌上来。那七人在我面前摆出藏月宫的玄武阵,当我是死的?
我曾经一手□□的玄武七宿,如今捏死他们也不过动动嘴皮而已。
“玄武谓龟蛇,位北故曰玄,身有鳞甲,而曰武。阵循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运转之道,忌强攻,阵眼在斗,五宿危月燕善袭拙守,四宿虚日鼠剑气最弱。二师兄不必畏首畏尾!”
第4章第四话七宿
我适时闭嘴,倒并非因了那些得空便向着我虎视眈眈的剑客,而是没必要把玄武阵的弱势都暴露给人知道,点到为止,二师兄以一敌七,尚见余裕。
只是我无关痛痒的站在一旁,却有血从牙缝里涌出,直淌过下颌,染花了衣襟。
原来二师兄一直在提防的,不是风瞬堂寻仇,而是藏月宫暗袭。他在雪地里说“宫主顾及我,月宫不屑用手段算计人”,那些话,原来是给七宿听的。
我便要回江南了,离也已经不在,他们为何还要大动干戈?
若非宫主下令,谁敢嚣张若此!
来者至今未发一言,出手便是追魂夺命的寒毒针,玄武剑阵全力以赴,二师兄亦全神贯注剑剑生风,显而易见的,双方都没留余地。果然还是我做错了,无论是对月宫,还是对离……
我扯回嘴角讥谑的痕迹,再望了一眼缠斗中乱指的剑光,突然对这一切都兴致缺缺,转身欲寻我的冷魄。
身形未动,背后的落地窗悚然发出爆裂的巨响,眼角余光瞥见一阵五光十色,乱射着月华的冰凌、琉璃呼啸飞过,刮起我的衣衫还有肌肤,卷挟着血肉纷纷射向画室中央的战团。
身体循着意识里残余的武学印象向前趋避,肩头却似压了千斤,一柄薄刃割断发丝,倏忽绕到颈前。剑刃一翻,截断我的行动。
与此同时,玄武七宿回剑抵挡,迎上锐器后出现的黑色魅影。
我收步,把目光顺着脖子底下的白刃转向后去,和那持剑人的目光相遇,神情一展,“风瞬艮堂主,久仰大名。”
呵,武功失了,我的眼光还是刁钻的,一击含着变势的剑招,足以让我认清风瞬的路数。
“是……你?!!!”
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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