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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发的是:你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你说好的,我们晚上要做。
10.
我举着手机一直盯着屏幕看,也没等到段初明的回复,柴栋扭过头来看了我一下,他的视线没有刻意的停留在我手机屏幕上,但那是我卧室里发出的唯一的光源,离他又那么近,他大概是看到了。
他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这才点出输入框,边往上打字,边跟柴栋说话,我说,“我问段初明睡了没有。”
事实上,我给段初明发的就是这句话,只是下一句我没说,“我去找你。”
消息发送成功,我把亮着的屏幕关掉,跟柴栋说,我去上个厕所,在黑暗中我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我看不见柴栋的表情,但能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大概是我对自己的卧室很熟悉,我一下就找到了床边的鞋子。
我穿上站起来的时候,柴栋突然的叫住了我,“段忆…”
我停住,轻声笑了笑,说,“我憋不住了。”
段初明果然没睡,我后面给他发的那两条消息,他估计也没收到,因为他的手机被他远远的扔在一旁。
床头昏黄的灯打在他身上,我能看到他微微皱着的眉头,陷入思考,连我进来了都没发现,等我压在他身上去咬他脖子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他的手按在我的头发上,问我,“你怎么来了,柴栋走了?”
我抬头冲他嘻嘻的笑,我说,“没有,我跟他说我要去厕所。”
段初明捧住我的脸,声音带着乞求,“听话,赶紧回去睡觉。”
我还是笑嘻嘻的说,“你说要晚上做。”
段初明还要再说什么,我已经把他的被子给掀开,坐到了他身上,把他睡衣的扣子解开,去吻他的胸口。
他把手贴在我的脖子上,声音已经有点不清楚,“段忆,明天好不好?柴栋还在这。”
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口齿不清的问他,“你是害怕他知道吗?”
段初明说,“不是…”
“不是就好,”我说着,就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手从内裤里伸进去,摸到他的屁股,我看着他说,“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段初明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就愣住了,他把我放在他身上的手拿开,说,“段忆…”
我又把手放回去,向他撒娇,“我也想要你,我还没试过,你就让我一次嘛。”
大约这是我长大以后第一次这么向他撒娇,他说话的口气也软下来,但他依旧没有向我妥协,他凑过来亲我的嘴角,心疼的蹭我的脸颊,他说,“下次…,下次好吗?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我满足的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说,“你说话要算数。”
他把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咬,哑着嗓子说,“一定算数。”
我在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说,“那我回去睡觉了。”然后慢慢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回去的时候,柴栋还是没有睡着,因为我刚躺下,他就开口说了话,他说,“你是去洗了个澡吗?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香草味。”
我回答他,“没有,就是在厕所遇上了段初明。”
那天以后,我和柴栋又是好几天没有见面,一些事情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愿意主动的说出来,我也没有回家,因为要准备秋季运动会,我破天荒的主动报了名,导员还特地的在群里表扬了我。
我的体育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凑凑合合才能过体测及格线,我知道柴栋报名了,我希望我跟他报一样的项目能凑巧的分到一组,我知道我跑不过他,但我愿意试一试。
段初明会时不时的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又不回家,我笑着应他的话,“为上次你答应我的事做准备啊,我怕我不会,弄伤你。”
策划案的事情我也大部分都交到学长手里,音乐系正式举办活动的那天我原本是不想去的,因为柴栋肯定会在,但我想了想,赞助是学长拉来的,光他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我就在晚会开始以后才去。
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就看到了台上的柴栋,他作为主持人之一,穿着一身白西装,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磁性的让人耳朵发软,他长得一直都很好看,会的又那么多,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一个人,或许,在段初明眼里,也是这样觉得的。
最后活动结束的时候,他才有空来找我,他脸上的妆还没来得及卸,他一边拿着湿巾往脸上擦,一边叫住我,“段忆,我上午看运动会的安排表了,你也报了100米吗?”
我嗯了一声,他又犹豫的开口问我,“你…你能行吗?上次跑八百你就没跑下来。”
我冲他笑笑,“应该能吧,你说了又不算。”
他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我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运动会那天是阴天,一百米是第一个项目,我是第二组,上场前班长和体委来给我加油,在主席台上检录的时候,见了柴栋,他是我前面一号,我伸出手,说,“加油。”
我记得那天在我们那组开始的时候天上就开始落雨点,一百米仅仅是操场的四分之一,笔直的跑道两边已经站了很多人,有我们班的,他们在叫我的名字,也有柴栋他们班的,隐隐约约的,我还看见了混在人群里的方佳。
哨声响起跑出去的那瞬间,柴栋就甩了我一大截,我没有在意,我不怕我输给他,我已经是拼尽了我所有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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