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通气?张劲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了脸颊肌肉的跳动!尼玛老子会被你搞得心脏病的,你是市长,我是副市长,有什么事情,我肯定要向你汇报,你别从嘴巴里冒出通气这么客气的词好不好?
一般情况下,像出了这种事情,如果副职不是紧跟一把手的,一把手说话才不会这么客气,肯定随口就是一大堆要求,要求过后,会让副职随时向组织上汇报相关情况。而裴振华却叫张劲松有什么情况跟他通个气,这不仅仅是对张劲松客气,简直就是把张劲松当兄弟了。
可是,张劲松明白,他跟裴振华之间没那份交情。别说兄弟,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多最多也只是没有什么大的矛盾罢了。这样的背景下,裴振华突然间的热情,就让张劲松心里有点发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劲松对裴振华的态度是一点都摸不明白了,心里的警觉更甚,嘴上也是说得滴水不漏:“谢谢市长关心。我现在马上就过去,附阳镇方面已经在积极组织救援有什么情况,一定及时向市长汇报。”
从裴振华办公室出来,张劲松都还觉得后背发紧,他不禁在心里自嘲,看来自己跟裴振华这种老狐狸比起来,脸皮还是太薄了啊。
附阳镇离安青市不是很远,不过张劲松抵达附阳镇医院的时候,距离他从市政府出发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张劲松接了不少电话,有直接打给他比较私人的手机上的,也有打到他那个知道的人比较多但被郑举拿着的手机上的。
在路上的时候,他对水渠事故又有了一些比较详细的了解。开车的人叫陈福生,就是陈家坝村的人,目前事故原因还是在调查之中,不过有人反映,陈福生昨天晚上喝酒打牌到半夜,今天中午又喝了酒。
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的情况,不过不知真假,当然了,做过酒精测试之后,很快就能知道了。然而还有一个情况更令人郁闷,陈福生没有驾驶证,而且车也是买的个旧车,旧到已经快到了报废的年限了,这样的旧车,他自然是不会买保险的,也是不会上牌的,更别担行驶证了。——反正就在村里镇上,也没交警查车,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农村捞几个钱不容易,而且许多人都是熟人,建房子什么的,运砂石往往都是赊账,手上有五万块钱,房子怎么着也得按十万的标准建,能借的借、能赊的赊——建房子的时候要用沙子很少有人直接到河里沙场去买沙的,自然也很少有人直接找采石场的老板买石头的,都是直接找司机,一车沙多少钱,一车石头多少钱都是和司机结账的。
这种情况下,除了那种性格特别谨慎的人,或者需要经常运货进城的车会上牌买保险之外,那些就在镇里各村接生意的,基本上都不会考虑上牌买保险这些事,甚至还有些开这种车的人连驾驶证都没有。
张劲松是草根出身的干部,虽说小时候家里并不算穷,可对于农村有些车无证行驶,有些人无证驾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现在他已经当了副市长,就在他分管着的农村中,还有这样的事。他刚开始的反应是愤怒,愤怒过后,心情便极为沉重。农村的落后是有多方面因素的,可就算有再多的客观原因,他这个分管农村工作的副市长工作没有做好,这是肯定的。
他不禁想起了在京城的时候和武老爷子的对话,一时满嘴苦涩。农村工作,真的任重道远啊!
车到附阳镇之后,便直奔附阳医院而去。这时候伤势不算严重的都在附阳医院,伤势严重的经过了简单处理,已经转往市人民医院和二医院——这是张劲松在路上的时候下达的明确指示,要不然伤势严重的这时候肯定也还在附阳医院等着,等他这个县领导赶到之后慰问看望了一番,才会转往市里的医院。
张劲松虽然没有分管卫生局,可他也知道,下面那些家伙真的会这么干,所以才在车上专门下达那么个指示。在紫霞山的时候,他能够不顾个人安危下悬崖去救人,在这时候,他也不会为了个人面子,而置伤者的生命安全于不顾。
伤势严重的有四个,已经转往了市里医院,附阳医院这边还有八个伤者。其实这八个伤者也有人嚷嚷着要去市里的医院做检查做治疗,却被镇里的领导和村干部劝阻了。——尼玛,都跑市里医院去了,张县长来了慰问谁呀!
附阳镇党委书记孟冬寒、镇长黄中举带着一帮子人在附阳医院门口迎接张劲松的到来。张劲松下车之后,阴沉着脸,只是跟孟冬寒握了一下手,无视黄中举也想握手的举动,直接迈开了脚步,边走边问:“情况怎么样?工人的伤势都稳住了吗?”
孟冬寒跟在张劲松身边道:“按您的指示,伤势严重的都转到人民医院和二医院了,目前在附阳医院的,都伤势较轻,附阳医院组织了精干医护人员,正在治疗。”
张劲松看了一眼孟冬寒,没再问什么,继续往前走。孟冬寒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和张劲松是党校同学,可现在张劲松是市委常委了,比以前刚当副县长的时候,可威严多了,他感到压力很大啊。
黄中举几次都动了嘴唇,可就是没胆子直接插话,这不光是因为张劲松的脸色很吓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孟冬寒这个党委书记都只回答了张劲松一个问题之后就住嘴了,他这个镇长,总不能表现得压过了书记吧?
张劲松脸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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