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敲响小会议室房门的时候,里面的委员会会议正好也告一段落了。四位委员经过仔细权衡,最终决定还是将此事说破。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主动说清楚,总好过日后被动解释。
张维信起身打开门,问明了清尘的来意,一边向他表示四个人马上就过去,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老天有眼,让自己先见到了来访的客人。不然的话,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自己这些人很可能会因为措手不及而处置失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随后,四个人跟着清尘来到扶摇子的房间。进了屋子后,王崤峻以及张维信第一时间抬眼去看坐在上垂首的两位女道士。一看之下,王崤峻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变得热血起来。此时的他,已经百分之一千的肯定,张维信一点都没有看错,那位坐在上垂首第二位的女道士就是自己在前世的爱妻——张晓菲。只是,此时的张晓菲正微微扭着头,听太师父说话,并没有看向门口的方向,所以并未对王崤峻他们的到来做出任何反应。
完成了任务的清尘走到扶摇了跟前,回复道:“祖师爷,几位师叔已经来了。”
扶摇子微微点点头,向两位女道士介绍道:“静月、静心,我来介绍一下。这四位是我新近收的再传弟子,按辈份应该是你们的师叔。你们既是一脉相承,相距又不算太远,日后还要多多来往,互相照应。”
静月和静心闻言均点头称是,并一起起身,向四人施礼道:“师侄女见过四位师叔。”说完,二人抬起头看向这四位素未谋面的师叔。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立即传出一声惊叫。叫的人自然是法名静心的张晓菲,她大张着小嘴,直勾勾的看着满脸激动之情的王崤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晓菲的举动对已经知道情况的张维信等人来说,自然是意料之中的,而一直对张晓菲面相有疑惑的扶摇子,此时也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旁边的清尘虽然不明所以,但囿于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有和张晓菲一起来的静月,着实被自己师妹的惊叫吓了一跳。她虽然不知道师妹为什么会突然失态,但在祖师爷面前如此失礼的行为,显然会被看成是很没有教养的表现。于是,她不得不一面尴尬向扶摇子赔不是,一面去牵拉师妹的衣服,要她立即向祖师爷赔罪。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这一拉不但没有使对方回复正常,反而令原本僵立在那里的师妹突然暴走。就见以前一直表现的端庄稳重,被她认为是淑女典范的静心师妹突然向前一蹿,扑到那四位新师叔中的一人面前,挥起拳头照着对方就是一顿打。更令她奇怪的是,挨打的师叔不但不恼怒,反而一不躲、二不闪,既不还手,也不招架,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凭静心的拳头没头没脸的落在自己身上。而且,旁边的那几位师叔对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拦阻自己的师妹。
别人是什么反应静月无法左右,但静月很清楚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回去之后是没法向师父交待的。于是,她娇喝一声:“静心,快住手。你得了失心疯不成,怎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说完,便侵身向前,准备将静心拉开。
结果,还没等她来到静心身边,旁边那几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师叔中的一位突然有了动作。只不过,他行动的方向并不是处于颠狂状态的静心,而是欲上前制止静心的静月。就见他身形一闪,已经以快捷无比的速度挡在了静月前进的路线上,然后对满脸迷惑的静月说道:“师侄女稍安勿躁,此事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个中缘由曲折复杂,稍后自会向你说明。”
既然师叔已经发了话,静月自然不能再去干涉师妹的行为,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师妹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张晓菲终于停止了爆发,投入王崤峻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过,从她的哭声可以听出来,此时的她并非是伤心欲绝,而是喜极而泣,是一种对感情的彻底发泄。她仿佛是想通过大哭一场,将一年以来所有的恐惧、不安、焦虑、思念都哭出来给自己的爱人听,让他知道自己的委屈,知道自己这一年过得是多么的不容易。同样的,刚才对自己爱人的拳脚相加,也并不是出于怨恨,而更像是一种在爱人面前撒娇的表现。
张晓菲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慢慢的平复下来。随着理智的恢复,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火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爱情小窝,除了自己和爱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在。特别是其中还有自己的祖师爷。她赶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向扶摇子施了一礼,致歉道:“晚辈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望祖师爷、诸位师叔,以及静月师姐见谅。”
扶摇子和李俊武、徐绍安等人都表示予以谅解,王崤峻和张维信更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只有静月对师妹的行为仍旧无法理解,对张晓菲的道歉不置可否,依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妹,似乎是想听师妹解释如此失态的原因。
张晓菲也明白师姐的想法,于是来到师姐的身边,解释道:“师姐,你还记得当初我刚到玉清观时对师父说的那些话吗?”
静月想了想,说道:“我当然记得。差不多一年前,你和另两位同伴一起到了玉清观,声言自己是从异乡到此的落难之人,希望师父能够收留你们。师父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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