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他先将丁与昌师徒安抚下来,让他们在这里等消息,自己马上去将这件祸事变成好事。丁与昌虽然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但知道他素来点子多,心眼多,也就不再多问,往椅子上一坐,继续喝酒吃肉,等着他回来。
五虎寨聚义分金厅中,四当家的邢布德和五当家的吴新吉正就下一步如何行动争执不下。邢布德主张既然二当家的派人来传话了,那就不要耽搁,立即派人马下山接应,将他接回山上来。二当家的已经身负重伤,如果不赶快接回山寨来医治,只怕凶多吉少。
吴新吉的反应则颇为奇怪,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一味的强调情况并不明朗,还需多派人手下山查探清楚后再做定夺。
邢布德对他的建议很不以为然,认为吴新吉太过谨慎小心,难道这其中还能有假不成。别的不说,来报信的李福他是认识的。此人是二当家的心腹亲信,一直跟在二当家的身边办事。别人信不过,李福总不会有问题。可任他好说歹说,吴新吉就是不同意立即发兵支援,只愿意派少数探子下山查证情况。
邢布德虽然心中焦急,但自己身体不便,无法带队出战。而且这个消息现在只怕已经搞得山寨里尽人皆知了,没有吴新吉亲自指挥,他还真不敢随便派个头目带人下山,以免这些个头目见山寨遭逢大变,为了一己私利而带着人投靠别处。
经过一番争论后,两个人最终不欢而散。邢布德又去找李福等人核实情况,吴新吉则带着亲随回到了自己住的那处独立宅院。才一进门,就见自己的亲信兼总管吴延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一边向他问好,一边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当家的,那个叫史飞豹的小头目来找您,已经在偏厅等了好一会儿了。”
吴新吉一听史飞豹来找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小子胆子不小呀,居然还敢来找我。他不知道一旦我确认了山下的情况,第一个就会拿他来开刀,用他的脑袋来祭奠我大哥吗?他面上不动声色,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这小子来干什么?”
吴延哈着腰跟在一旁,回答道:“小的问过他,他说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当家的,具体是什么好事他也没说,只说当家的回来后一听便知。小的想,他不过是个小头目,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当家的。他既然敢来,自然是真有好处给当家的,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他留下来等。当家的,这人您见还是不见?”
吴新吉虽不知道史飞豹会有什么好事告诉自己,但既然不是坏事,见见也无妨,于是一摆手,说道:“谅他也不敢耍弄本寨主,你叫他到后堂来见我。”
吴延答应着刚要离开,吴新吉又把他叫住,吩咐道:“你另外再安排几个亲兵在后堂两侧屋子里埋伏,如果这小子有什么不对的,听我以摔杯为号,冲进来将他拿下。”
吴延连忙答应着去安排,吴新吉又吩咐了身边的几个亲随要多加戒备,便带着他们一起回了后堂,等着看史飞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吴新吉进了后堂中坐下,接过丫环献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就听吴延在门外回话道:“当家的,史头目到了。”
吴新吉说了声:“让他进来吧。”就见门帘一挑,身量瘦高,长相猥琐的史飞豹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进屋,纳头便拜,嘴里说道:“小的史飞豹,见过吴当家的。”
吴新吉也不让他起来,只是又喝了两口茶,才猛得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喝问道:“史飞豹,你小子胆子不小呀,居然敢勾结玉虚宫的那些个臭牛鼻子谋害我大哥和二哥。这会又来我这里说有什么好事相告,难道你还嫌害的人少,想连我也给谋害了不成。”
随后也不等史飞豹回答,便向身边的几个亲随一挥手,喝道:“来呀,给我拿下,看押起来。等二哥回来,剖心挖腹,以祭奠大哥和其他死难兄弟的在天之灵。”
旁边的亲随轰然应喏,闯上来将史飞豹按倒在地,抹肩头扰二臂就给捆上了。推着就要往外走。而史飞豹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辩解,只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哈哈大笑起来。吴新吉见他一不喊、二不骂,反而哈哈大笑,心中觉得奇怪,便一招手,说道:“等一下。史飞豹你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可笑的?”
史飞豹停止了笑声,说道:“小的笑吴当家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我史飞豹与那玉虚宫的道士有杀兄之仇,怎么可能会与他们勾结来谋害魏大当家的。虽然是小的向魏大当家的报告玉虚宫藏银巨万,但却不是假消息,这一点无论是‘草上飞’还是二当家的都能证明。魏大当家的这次失手,想必是太过轻敌所至,怎么能把罪名都推到小的头上。更何况如今魏大当家的死于非命,刘二当家的身负重伤,对于吴当家的您绝对是大有益处,当家的不说感谢小的也就罢了,怎么反而要杀小的呢?”
吴新吉原本也没真想现在就杀史飞豹,此时听他似乎是话里有话,狐疑道:“这么说,你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那我到要听听,这件事对我来说如何大有益处,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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