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崤峻听罢,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既是萧府中人,那他来此竞拍估计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萧思温。只是在下不太明白,这萧思温算得上是幽州权势最大的人了,而且据我所知此人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想要这些宝贝恐怕直接索要或者借故剥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现在怎么会如此规规矩矩的来参与拍卖,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同感,尤其是钟员外,更是满脸愤恨之色。只有方应瑜摇了摇头,说道:“那到也未必。这萧思温虽然有权有势,又不是什么君子贤臣,但这次来参与拍卖恐怕还是真心。当然这并不是他转了性,而是形势使然。众位想想,一来,咱们这次拍卖会已经宣传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已经搞得凡是来过这良乡城的人几乎是人尽皆知了。这些人又大多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传播起信息来是相当的快。他萧思温再贪财,也不至于为了这几样东西让自己落个对生意人明抢暗夺的名声。那样一来岂不是要吓跑许多来做买卖的人,到时候他的损失可就远非这几件东西能弥补的了。二来,前来参与拍卖的都是些豪商巨贾,他萧思温这次也规规矩矩的参与拍卖,自然可以为自己挣下个好名声,吸引更多的人来贸易。这样他既能收更多的税,还能因为治下经济繁荣而受到辽国朝廷的嘉奖,可谓一举两得。不过花上些钱——还未必是他自己的钱,却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处,他萧思温何乐而不为呀。”
方应瑜一番陈述,众人感觉也很有道理。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第四件也是最后一件拍卖品已经被放到了桌案上。赵大伟宣布道:“第四件拍卖品玻璃瓶装‘琼浆玉液酒’,拍卖底价两万贯,加价梯度两千贯,现在开始竞拍。”
他话音一落,周磊和孙阳阳立即再次担当起“拍托儿”的职责,
“两万两千贯”
“两万五千贯”......
两人轮流报着价格,意图带动其他竞拍者的拍卖热情。只是有了先前三件拍品的前车之鉴,那些腰包略差些的已经基本上放弃参与竞拍了,真正响应的人很有限,所以气氛显得比较沉闷。虽然气氛不够热烈,但因为参与者都是重量级的,所以竞拍价涨得相当快,不大会儿的工夫已经达到了七万贯。出价者依然是崔大财主,只是这次他叫价的底气明显不像头两件拍品那么足,一边叫价,一边还直用眼角的余光往冯程的位置瞟。见对方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才略微放下些心来。
这位冯程冯大管家,虽然对崔大财主出价竞拍并不反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打算将这件最难得的宝贝让给崔永年。来之前萧大人对他说得很清楚,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将这次拍卖会中最好的两件拍品带回来。至于此次萧大人如此大方的原因,那也很简单。据他所知,这两件东西是萧大人要送给当今圣上的,用来祝贺圣上的诞辰。特别是这瓶酒,因为圣上好酒,所以更是志在必得。因此听到崔大财主叫出七万贯,他决定不再与对方玩儿游戏了。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再耗下去,他天黑前有可能赶不回幽州城了。于是他举起了手中的号牌,声音平和而坚定的叫道:“十万贯。”
此语一出举座皆惊,如此的大手笔令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这位神秘买家,禁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些认识他的人也都明白他对此件拍品是志在必得了,包括崔大财主在内的所有有能力再加价的人都知趣的放弃了竞争,于是在赵大伟响亮的槌声中,最后一件拍品完成了拍卖。
热烈的拍卖会就此结束了,其过程却也令许多参与者回味无穷,在此后一段时间内这个话题将继续存在于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聊中。那些没拍到东西的竞拍者,都被拍卖的名义组织者方记珠宝坊请到了天福楼二楼,那里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吃完饭后,大家就可以凭着当初开给他们的收据到方记换回保证金。
对此安排大家自然没有意见,高高兴兴的来到二楼。彼此相熟的坐在一起,或聊拍卖会,或谈自己的生意,一时也热闹非常。而这会儿已经满脑袋问号的杨永忠却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他现在只想着赶快回到家中,把这里的情况向郡主禀明。于是下到二楼也不停留,接着下到一楼,出了大门便快步而去。而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名换了便装的衙役正悄悄的跟着他。这名衙役是从拍卖会开始便关注着杨永忠的杨新和钱远山从郑捕头那里借来的。杨、钱二人因怕这个神秘的竞拍者有所企图,所以派人暗中跟踪察访。
两位竞拍获胜者则开始与方应瑜,和以方记员工身份出现的团队商贸组人员一起来执行相关的手续。双方一同验看了拍卖品的质地、成色,确保拍卖品没有任何问题,而后由双方共同封存,待相关款项全部支付后交给二位拍主。
然后经过双方协商,最终确定拍卖的钱款将以金、银和铜钱三种形式支付。根据相关兑换比例,崔永年崔大财主将在三日内支付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五千两,铜钱五千贯。而冯程冯大管家则要支付黄金八千两,白银四万两,铜钱五千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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