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沿着官道一路追逐,心想贼人既然不乘坐马车了,地上又没有见什么马蹄印,必然是徒步前行,即便是贼人能够飞快行走,但还要带着糜贞,只怕行走起来会慢了许多。
他向前走了一里,官道上果然出现了两行足迹,一行脚印宽大无比,另一个脚印却小巧玲珑。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追上的,到时候,定要对那个贼人审问一番,问个究竟。
“壮士,我们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一直跟在张彦身后的贼寇有些吃不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啊!那我就让你休息个够!”
张彦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腰中悬着的佩剑瞬间出鞘,但见一道寒光极速闪过,一颗人头从他背后的马背上掉落了下来,尸体也随后摔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这个贼寇已经对张彦没有什么用途了,而且越接近前面的贼人,张彦就越担心,怕这个贼寇会坏了自己的事。索性一剑杀了了事。
张彦还剑入鞘,再次拍马而出,向前疾驰,他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马,担心自己座下的战马如此长途跋涉会体力不支,到时候也方便换乘。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夜路上,向前追了不到三里,便看见了一座土地庙里散发着微弱的火光。
他逐渐放慢了速度,渐渐朝土地庙那里靠近,在距离土地庙还有一里的地方,他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翻身跳下,将两匹马都拴在了树上,自己则持剑徒步向前,生怕会惊扰到土地庙里的人。
残破的土地庙里,熊熊燃烧的篝火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糜贞,此时的她满脸倦容,又累又饿又困,坐着那里眼皮不住的打架,几欲入睡。
但她始终不敢让自己睡着,毕竟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他生怕自己睡着了,这个人会做出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
此人戴着一个铁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双眼睛里却放出如同毒蛇一般的光芒,即便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靠近篝火边取暖的一双手看上去极为粗大,手掌中布满了老茧,当是日积月累舞弄枪棒所致。
整个土地庙里非常寂静,除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片刻之后,面具人扭头看了糜贞一眼,见糜贞昏昏欲睡,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累赘!”
糜贞的双眼似闭非闭,似睁非睁,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她心中一惊,立刻变得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的话,我就……就一头撞死……”
“切!”面具人不屑的看了糜贞一眼,扭过头,继续望着篝火,一言不发。
忽然,土地庙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冷风从门外吹来,卷着一些碎雪,吹打在屋内的篝火上。
篝火的火势立刻发生了变化,火星四溅,朝着面具人身上飞去。
面具人急忙用手臂进行遮挡,同时纵身跳起,向后急退。
面具人双脚刚落地,一道寒光便迎面刺来,直取他的咽喉。他迅速从怀中抽出了一柄短刃,直接挡下了那道寒光,发出了“铮”的一阵嗡鸣。
紧接着便是“当啷”一声,那道寒光竟然掉落在地,面具人这才注意到,居然是剑鞘。
而此时此刻,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糜贞的面前,横剑在胸前,一双凶恶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面具人。
糜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彦,激动不已,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张彦的背后,兴奋的叫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呢?”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如果我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今后我如何保境安民?”
面具人冷笑了一声,双眸中射出道道凶光,挥手间便将短刃朝着张彦激射了出去。
张彦一把推开了糜贞,长剑一挥,便将那把短刃给挡了下来,可就在这时,那个面具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面具人顺手抄起那把掉落的短刃,将尖端直接朝着张彦的腹部刺去。
张彦吃了一惊,急忙转动手腕,长剑画了一个弧形,朝面具人的手腕削去。
面具人眉头微微一皱,急忙缩手,另外一只手又摸出一柄短刃,朝着张彦肩窝扎去。
“小心上面!”糜贞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发出一声叫喊。
用不着糜贞提醒,张彦也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他灵机一动,长剑向上斜刺,直指面具人腋下;左掌化为手刀,直击面具人的咽喉;右膝上提,朝着面具人裆部攻去。
面具人惊出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张彦的反应会如此迅速,如果他再不抽身离开,自己的咽喉、腋下、裆部就会同时受到攻击,防不胜防。
无奈之下,面具人纵身后跳,瞬间和张彦拉开了距离,并对张彦有所忌惮,心中暗道:“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
“你没事吧?”看到张彦逼退面具人,糜贞急忙关心的问道。
“没事,多谢你的提醒,看来,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吗?”张彦打趣道。
糜贞心中一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急忙反驳道:“谁关心你了,我是在关心我自己。要是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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