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想过走海路,但是海路过于颠簸,遇到风浪,船只便会摇摆不定,唯恐马匹在船上眩晕。”张彦也说出了自己所为难的事情。
糜竺道:“原来主公在为此担忧。我有一位挚友,常常从幽州一带采购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然后通过海路运送到青州、徐州、扬州等地,他所运送的马匹,不仅没有晕船的现象,大多都还是良马。陶使君在世时,多是从他那里采购马匹。公孙瓒攻杀刘虞之后,大肆发展骑兵,严禁贩卖马匹,那些乌桓人因畏惧公孙瓒,所以不敢再私售马匹,以至于,这位挚友便断了财路。主公已经与公孙瓒结盟,如果由主公出面,向公孙瓒采购马匹,公孙瓒应该会给予主公一些面子。”
张彦听糜竺这么一说,心里也打算走海路去幽州购进一批战马,于是对糜竺道:“你的那位挚友,现在何处?”
糜竺道:“他家住海西,如今人应该在海西老家。”
张彦于是让糜竺写了一封信,然后让糜竺将此信交给他的那位挚友,由这个人充当张彦的使者,带着这封书信,渡海到幽州,找到公孙瓒,要求双方开展贸易。
为此,张彦还特意将冶炼厂打造的钢剑、钢甲连同食用的精盐都一并让糜竺带走,让他的挚友带到幽州去,转交给公孙瓒,准备用盐、铁这两大具有特色的东西,来与公孙瓒展开贸易,他向幽州输出精盐、钢铁,希望公孙瓒从幽州输出战马,以求达到互惠互利。
糜竺带着书信,以及钢剑、钢甲和精盐等物,迅速的离开了彭城,亲自去海西找自己的挚友。
在张彦所管辖的范围内,青州、徐州都是盛产食盐的地方,对制盐的工艺,也非常的高超,有些地方,已经能够制出食用的精盐,这些精盐比普通的粗盐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东西,对于盐的摄取,也成为了曰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却不可以三天不吃盐。正因为如此,盐才有很大的重要姓。
幽州地处北方,虽然也有靠近海域的地方,但其制盐的工艺远远比不上青州、徐州。
董卓弄权时,辽东太守公孙度曾经派兵越海侵入青州,攻取东莱郡的几个县,在哪里设置营州,强迫当地百姓大肆制盐,然后运回辽东。由此可见,盐的重要姓。
徐州境内也有丰富的铁矿资源,张彦更是利用铁矿进行冶炼,然后百炼成钢,打造出锋利的武器和坚硬的战甲,这些东西,都是幽州无法比拟的地方。况且,幽州表面上在公孙瓒的统治之下,但实则是暗涌不断。
辽东太守公孙度自上任以来,便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使得令行政通,羽翼渐丰。初平元年,中原地区董卓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
然后,公孙度率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的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由于辽东地处偏远,加上道路也不好走,所以幽州牧刘虞只是安抚其心,公孙度表面上还有所顺从。
但自从公孙瓒击杀刘虞,自任幽州牧之后,公孙度果断的与公孙瓒决裂,独霸辽东。
除此之外,刘虞的旧部一直潜逃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刘虞报仇雪恨。而冀州的袁绍又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公孙瓒一口吞下。
所以,公孙瓒虽据有幽州,却也是内忧外患。
张彦此次主动派人前去与公孙瓒进行交涉,以锋利的兵器,坚固的战甲,再加上精制的食盐,相信一定能够叩开公孙瓒通商的大门,这样的话,幽州一带的马匹,就能源源不断的通过海路,运送到徐州境内了。
送走糜竺之后,张彦便将整改后的赋税法令颁布了出去。
法令颁布之后,立刻在徐州境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地方豪强都是叫苦不迭,相互之间进行勾结,商议对策。
但也有一些地方豪强却奉公守法,接受了张彦的新法令,而且就连徐州的首富糜竺都公然拥护新的法令,其余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几天时间里,各地的豪强两极分化,一派接受了新的法令,一派则不甘忍受这种所谓的“剥削”,相互勾结,密谋造反。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在张彦的密切注视下进行,张彦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得知这些地方豪强准备在三天后聚众造反时,张彦果断出手,派遣多股军队,赶赴各地,先下手为强,将那些不愿意顺从的地方豪强全部抓起来,然后进行抄家处理,将其名下一切资产进行充公!
张彦并为这次行动取了一个代号,叫雷霆行动。
雷霆行动以太史慈为主,各郡县的太守、县令予以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便将这些不顺从的豪强、恶霸全部抓住。
之后,张彦让太史慈等人以造反之名,就地将豪强、恶霸全部处斩,为了斩草除根,将其家属无分老幼,一律处斩,以绝后患。
被全族诛杀的,一共有十六家,这十六家平时都是当地的一霸,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没少干,违法乱纪的情况也到处都有。而且,造反之事,也是由这十六家联合发起,算是首恶。
但是,张彦对于那些受到这十六家蛊惑的人,却采取了怀柔政策,只是加以恐吓,便将这些人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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