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王明和那个刑侦科的李队长谈了半天,可是人家不买账,说是有冤情就到法院去上诉,这让他差点儿气炸了肺,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方父母官嘛,虽然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担算起辈分来,至少也要大他很多级。
他把本想把州长搬出来的,可是这样似乎有点儿狗仗人势,而且人家一句我问在执行公务就可以推脱,所以一想还是算了,反正自己已经尽了力,以后要是州长怪罪下来,自己也好推脱,说他一个小镇长,和人家都吵了一架,可是还是没办法,已经尽力了。
但是,他现在必须要做一件事,就是马上上上级报告刘林的事,一是把球踢过去,推脱责任。二十是要向上级表功,说自己已经尽力了。这最后一点才是最关键的一点,其实救刘林能否救出来是是小事,关键的就是他王明已经把上级交代的事情扎扎实实的办了,至于办没办成,那是能力问题。不办,呢可就是态度了问题了。他王明可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混混,再怎么说,也在官场呆了十来年,算是久经沙场了。这些道理他懂。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一个所长面前失态,表现得那么激动。官场的每一个人,每一次表演,都是有目的,绝不是真心实意。王明的目的就是要叶冰知道,到时好为他作证,为了救刘林,他已经做了所有的一切。
看着刘林上了警车,王明轻轻舒了一口气,马上回到办公室,给县委办公室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办公室主任谢天画。
王明把刘林刚才的事向谢天画说了一遍,特别将自己去审问刘林,并做下笔记,和李队长交谈等都详细介绍,还特别说明有叶所长在场,可以作证。
谢天画说王镇长辛苦了,我会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转告县委书记。虽然谢天画是办公室主任但是算起来级别还没有王明这个正科级高,不过人家是专门县委的事情的,以前还是县长的秘书,可以说是通向县委书记的一根桥梁。位置十分关键。所以无论是下面的各个镇,还是上面的某个局,都的给他三分面子,见到他不说向对县长书记一般,但是也差不多。
挂了电话,谢天画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重要,立刻上大到二楼的书记办公室去,将这件事情的始末报告了。
县委书记周扬是这个县的一把手,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分量,但是,张百元这个副县长一直以来都以老资格自居,从来不把他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当然,张百元这个做,肯定是背后有一颗很大的树为他遮阴,他才敢这么嚣张。暗中调查了一下,原来是省里的某个副省长。
不过自己也不差,靠的是省委的一个副书记。这样算起来,自己还是比他要强些。不过,制服不了这头犟牛,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现在听说张飞华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诬陷了副州长的一个亲戚——他们一致认为,刘林可能是李铭刻的亲戚,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关心他呢。出事以后,马上就要找这个人了。
周扬略一思量,觉得这正好是一个拉拢自己集团的好机会。而且人家是副州长,在怎么说也比自己职位高,而且背后呢,肯定有一颗不容小觑的大树,有可能比自己靠的那颗大树还大。
所以他点了点头,对谢天道,王明他说她自己审问了?
谢天画点头道,他还做了笔录,叫他签了字呢!
哦,你去打个电话给他,叫他马上来一下,记得把那份笔录也带上。
是,谢天画答应一声,准备出去。
慢着,周扬又道,打完电话,你亲自去看一下刘林,问问顺便问问是哪个负责这个案子。
是!谢天画退了出来,再轻轻将门掩上,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书记的表现让他吃惊,他竟然也十分重视这个案子,看来这个刘林还真的只得一见。怎么他一出事,视乎这些高们都震动了?难道这就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个人——李铭刻的缘故!
奶奶的,谢天画暗暗骂了那么一句,这水他妈的咽太深了。一个qiáng_jiān案,竟然牵动了整个县城的所有打势力,成了权力漩涡的斗争。
而他,作为县委办公室主任,毫无疑问是被卷了进去的,当然,人家肯定把他算到了县委书记的一边,以后,要是县委书记走了,那自己还留在这里,那可就成了别人报复打击的靶子了。可该怎么办?
可是混官场就是这样,你不可能谁都不得罪,而且也不可能谁都和交心依靠,唯一的,就是抓紧你背后支撑你的那个人。而谢天画无疑,背后的那个人就是县委书记周扬。
打完电话,谢天画直接出了县委办公楼,脸车也没叫,打辆的士直接去了公安局。
刘林已经被带到了刑侦科,不过,他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到了一场政治斗争之中,除了刚才想到杨小樱十分痛心担心之外,就是对张飞华咬牙切齿的恨。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过去了。他被原先押他的那两个警察押进了公安局刑侦科的审讯室。
他十分悠闲的坐在那里,还左右观察,似乎十分好奇,就像一个十一二岁还没进过成的小孩子一样,觉得哪里都十分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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