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越想越生气,连带着阮诺他也不大理睬了,只一脚蹬在脚踏板上,风驰电掣般就飞奔到了学校的自行车车棚里。
阮诺确实一直都觉得二狗子哥哥好得不得了,就是特别的小心眼,尤其在有关方柔感情这件事情上,简直心眼比针尖还要小,一开始阮诺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她自己渐渐开始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在爱情这件事情,谁都是天底下最最小气的小气鬼。
后来阮诺也问过方柔,问她是不是对她家的这个既聪明又英俊的表哥感兴趣,方柔只是微微红了红脸,然后摇摇头说,“我并没有想过这些。”
她知道,她跟杜谦之间有着最不可逾越的云泥之别,他优渥的家境以及众星捧月般的天之骄子的尊荣,而她,那个风雨飘摇般的家庭,她知道父母在外面打工时早已离了婚,母亲因为容貌出众又禁不住诱惑,早早背叛了父亲,她见过母亲后来嫁的那个男人,油腻的肥胖身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始终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胸脯。
那是母亲第一次带她见那个男人,此后她再也不愿意见她,母亲说,这个男人有钱,她要什么,他就能给她什么,而你爸那个穷酸鬼,叫买双好一点的还唧唧歪歪半天,分明就是不爱她。
方柔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呢,眼前的这个满是对过去生活嫌恶的女人却已经是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母亲,而丈夫的节俭在她眼里就是不爱她,她看着面前的这个浑身金灿灿满眼物欲横流的女人,心里只觉得一阵阵悲凉滑过五脏六腑,让她只想逃离。
她可怜着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即使母亲这样的背叛,他都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是他对不起金枝,是他没用挣不到大钱,是他不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和好的成长环境。
每当父亲自责时,她都很想抱一抱这个男人,却又真心实意地恨他的不争气,为什么他要那么轻易就能原谅一个人的背叛,为什么连自己的老婆都能拱手相让给别人,到头来却说都是自己的罪责。
妹妹方筝问过她,姐,咱妈还会回来了?
当时她正在给家里的瘟鸡打药水,瘟鸡也许是因为被针扎着疼,在她怀里不停地哀嚎着扑腾着,鸡爪挠破了她的手,但方柔眼里平静地却没有丝毫波澜,“她死了。”
她死了,本来是该悲伤的三个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多了一种解脱的意味,妹妹方筝吓了一跳,在她眼里,姐姐就像是一个严肃而极度负责人的大家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也很听姐姐的话,然而待她回转过身子再次看向姐姐的时候,她感觉到她眼里有些许的泪光在闪烁。
也是想念母亲的吧,哪有孩子不想念娘的,但像那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方柔不管是在方筝眼里,还是阮诺眼里都冷静克制的出奇,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个无眠的深夜里,在深绿色的蚊帐里,她咬着手背哭到泪干的心酸和无奈,她很想把母亲带回来,哪怕是她辍学出去打工养活这个家庭,她不想让弟弟妹妹生活在一个懦弱无能不健全的家庭里,然而她也是懦弱自私的,她不想放弃这个唯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的唯一捷径,她需要时间,需要长大。
既然关于杜谦表哥这件事,方柔自己都是摇头否定的,阮诺也决定不再瞎掺合,而且以二狗子那重色轻友的性子,要是知道阮诺在给他心目中最完美无缺的女神牵红线搭鹊桥,他恐怕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阮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八婆下去为好,不过阮诺没去找杜谦表哥,倒是没过两天,杜谦表哥竟然亲自过来找她了。
表哥来找她的时候,阮诺正在跟同桌童瑶在编手绳,那时候,阮诺她们学校很流行编这种红色的手绳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或是脚脖子上,三根红色的缎子线,一根固定在中间,另外两根像编辫子似的上下飞舞中,虽然阮诺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像根粗线条,但对于针线活这一方面倒是挺心灵手巧,不一会儿,一个成型的手链就被她编好了,单单是红色的手链挂在手腕上倒显得单薄的很,所以阮诺在编的过程中又加了几颗小珍珠和小铃铛,编好的时候,童瑶兴奋地手舞足蹈道,“诺诺,你真棒!”
若是说阮诺上小学以来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是什么,那阮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遇到了童瑶这样好的同桌,不管班上的人在杜婷婷的妖言惑众下对她怎样的不待见或是各种误解,童瑶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一边支持她,理解她,或许这就是好朋友的含义,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背后,给予你最无声的支持和理解。
没有人会知道,当所有人拿你当怪胎来看待的时候,有一个人会紧紧握住你的手,并告诉你你才是最棒的,这样的鼓励是有多重要,甚至很多社会上抑郁症患者要的也不过是那份感同身受和理解。
阮诺将编好的手链系到童瑶手腕上的时候,有坐在后面的同学用书本轻轻地捣了捣她,阮诺正好奇之际,有男同学对着她用手指往窗外指了指,乍一看到杜谦表哥的时候,阮诺还有点不相信,毕竟表哥是学业那样繁忙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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