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病人病危,已经在给病人家属打电话了。”
沈栀却仿佛完全意料之中似的,嘟囔了一句“这延迟还挺久”,沈宗旭还要再提吃饭的事情,就听沈栀说:
“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不过你过去看看也算有始有终。”
什么有始有终?
“病房里那个,就是哥当年救下来的那个人,现在遭了报应,我觉得由我们家的人在医院送他最后一程,挺合适的。”
沈宗旭听完沈栀这一席话,真是从头凉到脚,刚刚还挺唏嘘呢,现在只剩满腔怒火,恨不得亲自进去打一顿出气!
“不行!他的命是我哥救的!他怎么就能这么说死就死呢!?”沈宗旭双眼翻红,拳头捏得嘎嘣响,“他这一死,那哥哥岂不是白白牺牲……”
电话那头的沈栀轻笑一声。
“他觉得值得就行。”
沈宗旭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还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什么叫他觉得值得,她又不知道沈时礼的想法。
“对了,周末我不会回去吃饭的,你转告爸妈,公司出了问题自己想办法,念念姐给我的钱我不可能拿去贴补他们,等我成年以后,我会把他们这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全部还给他们,大家两清。”
沈宗旭还要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就凭沈家父母对沈栀这些年的态度,他确实不能开这个口。
于情于理,沈栀都不欠沈家的。
挂掉电话后,祁砚看向在楼道里打电话的沈栀。
“真不去看看?”
沈栀收好手机:“不去,为那种人浪费时间不值得。”
祁砚笑了笑,这才真的相信沈栀已经放下了心里的这个执念。
现在的她,已经做好准备,走向新的阶段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祁砚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念念姐的葬礼筹备得怎么样?”
了结了梁越初的事情之后,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二天,沈栀他们就得知了赵念念离世的消息,据说是在国外旅行的时候病发,送到医院抢救了十个小时,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乍一听确实挺沉重的,不过与此同时,想到回一趟怨气金字塔的谢默凡,也从沈时礼那里得知他已经找到赵念念的消息。
两边的时间流速相差令一切的进展看起来都十分顺利。
“念念姐的经纪人操办得很好,我不用操心,至于我们三个住的那个别墅,谢默凡要回家备考,就剩我们俩,所以我让念念姐的经纪人挂出去卖掉,我随便在学校租个房子住就行。”
“我不是问这个。”祁砚开玩笑,“虽然不能跟你一起住还挺可惜的,不过我想问的是——你这两天天天在练什么曲子呢?”
沈栀理直气壮地答:“念念姐的遗嘱里写的,让我在葬礼上吹那个,我可不得好好练吗?”
祁砚笑道:“那你就真打算在她葬礼上吹改革春风吹满地??她葬礼可是有不少名流来的,你这么一吹,那些人可不得以为你开心得不得了?”
靠墙站着的沈栀两手插兜,一抬头,像是很不解的样子:“我确实很开心啊,念念姐现在也应该很开心吧。”
别人想要的名利财富,她已经享受过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是坐着最贵的头等舱,享受着天价香槟,开开心心地过完自己仅剩的人生。
而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在她死后更是得到了圆满结局。
对于赵念念而言,人生确实没了遗憾。
“如果真不开心,等这周她葬礼过了我再去亲自问问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为什么是这周?你随时可以去啊。”
沈栀凉凉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完全不记得期中考试这件事?”
对于祁砚而言,怨气金字塔内的世界才是他的重心,现实世界只是一个短暂的回忆而已。
但是从现在开始,他想要记住这片刻的回忆。
认认真真地度过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记得。”祁砚没骨头地勾过沈栀的肩,拉着她在走廊里走,“这次期中考试我一定会考到前五……”
“前五?”
“前五十,怎么样?前五十已经很牛逼了好吗?”
“不好意思,我这次稳进年级前五名。”
“……卧槽你们是人吗???别急,这学期期末我肯定也能进,打赌!”
“赌什么?”
“……我要说了你会打我吗?”
“会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两人拐进了一间病房中,房间阳光充足,床上躺着的是祁砚的母亲,见沈栀进来,拉着沈栀看她正在织的毛衣,还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似乎给她织的。
祁砚刚要坐下,郁夫人不悦地赶他去削水果,又向沈栀问了问赵念念的事,询问了葬礼的时间。
清闲得有些奢侈的午后时光里,到最后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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