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凉意,藏在掌纹里,像是封存起来的宝藏,预示了即将到来的另一个季节。太阳还是每天照常升起,挂在东边的天空上,太大的笑容让我们无法招架。
时间呢?它走得更快,毫不留情,不会放任一个孩童继续天真,更不会留给年老的人长久回忆的机会,又怎么会怜惜一个不想要失去的人的低声呼求?
补习结束的时候,班级决定来一次bbq,地点定在莲花山顶。
花翎自然是开心得无以复加,之前的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东西了,当然大部分都是零食,我很无奈的觉得她这不是去烧烤,而是去爬山。宋钰开始了昏天暗地的玩游戏模式,经常挂着黑眼圈和我们见面,名副其实的国宝大熊猫。
我们综合评估了班上的分组名单,各自看着自己那一队负责烧烤的人员发起呆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两个少女发出了人生最深重的思考呼号,只因为我们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烤食材那一列上,而作为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默默为自己那组的成员默哀起来,似乎应该提醒他们多带一些零食。
花翎说她曾经燃起过对美食的高度热情,毅然决然的进厨房并大放厥词,说是要准备一桌满汉全席,让家里那三个惴惴不安的人刮目相看。
“然后呢?”尽管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习惯性的问一下。
花翎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了脸,良久,才听到她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自此之后,我家的厨房禁止我入内了。”
这简直是最完美的回答,不禁让我开始联想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桌东西,竟然能得出那样的一条禁令。
“你就没有尝试过做饭?”花翎侧过脸来,我慢慢望向远处的白云,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心底马上就有汹涌的诗意要浮现出来了。
那是春风拂动的三月,河畔的垂柳宛若一个梳妆的少女,大地都换上了崭新的花衣服,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其他画面紧跟着出现,于是,未成年少女大胆挑战蛋炒饭的故事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但是,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就像那些童话里面总是不知所踪的巫婆们一样,那碗复杂的蛋炒饭融合了更加复杂的味道,并被它的创造者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愣是吃掉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在哀怨的眼神中倒进了垃圾桶。
现在我还记得,那天我吃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晚饭,三碗,并肠胃痉挛了整个后半夜。
那到底该归类为幸福还是痛苦,仍然是个未知数。
也许,这该归类为青春期少女的忧伤。
3
鉴于班长大人观察了好几天的天气预报,去莲花山的那天艳阳高照,一众爬山的孩子走两步歇一下,山顶似乎总是掩藏在云雾之中,一路上消耗最多的就是水资源,一个个嗓子都开始冒烟。
而背着烧烤材料的那些男生却像是灵魂装上了看不见的翅膀,一个个健步如飞走得无比快速,落后的民众到达山顶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串肉了。
班主任没在的时候,就像是一群被割断了绳子的风筝,在山顶愉快的撒欢,边洗菜边聊天,边烤肉边品尝,边歌声飞扬边群魔乱舞。而我和花翎充当的似乎就是第二个不道德的角色,拿着那些或青菜或肉食的烤串,完全是在玩弄它们年轻鲜活的生命。至于后续味道,我们是不做保证的。
最后的最后,那些带来的零食派上了极大的用场,大家似乎是来了一次山顶零食bbq。
似乎有这样一个定律,自己家乡的那些著名景点一般都是不会去的,要么是觉着以后一定有机会去,要么是根本没听过这个所谓的著名景点。我和花翎在这个不算浩大的城市里,直到高中才相遇,而我们和莲花山,直到高一快结束的时候才见上面。
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很好奇这座山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山底下有一片宽广的莲花池,还是山顶开满了莲花,问及我爸妈,他们各执一词。
“莲花山没有莲花。”
“离山不远的地方好像有莲花。”
现在我证实了第一个理论是正确的,漫山遍野都是不知名的高树,哪里有什么莲花池,那个当初命名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涉及到什么“无即存在”的理论。
班长秉持着团结友好的作风,班上的人遂坐成一个大的包围圈,开始玩起了游戏,数字□□。惩罚物品则是贤良淑德的我们烤出来却没能吃完的烤串,至于它们怎么就凭空成为了惩罚品,我们也很奇怪。
“砰。”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最开始说数字的同学,这都能碰上,我今天可能要去买个彩票。
半个小时之后。
“你真的没有心灵感应吗?”花翎悄然耳语到。
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谁想要心灵感应这些黑暗的烤串呀。
“我宁可不要这心灵感应。”曾经有两个真诚的选择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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