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什么有什么,山里倒是有很多果树,可唯独没有柿子树,上次电话里掠过这样的对话,我寻思着,就提了些过来。
曲方歌拎了过去,换了左手,我牵住那只空着的右手。
这条路不算长,秋天这般较为凉爽的季节倒很适合不算吃力的攀登,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那叶子的飘落声,后来还是陈夏开始了话头,跟我说起这座山的历史,很久之前还是个劫匪帮的山头,路势曲折,再加上那个土匪头子足智多谋,敌人很难找得到他们的大本营,后来在半路上救了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当了压寨夫人。
不由得扬起了笑,虽然不知道那些故事的真假有几分,但至少这座山有一个故事,就不再只有那个单调的名称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一些流水声,树木掩映之下,心倒是一下子安静下来。
刚到门口,陈夏就笑着道别,继续锻炼的脚步,跑着离开了,真是个讨喜的女孩子。
再次站在这个窗口,看那黄昏的天空被烂漫的金黄色占据,天空的调色盘里真是容纳了太多的颜色。我坐回沙发上,看了眼周围,一贯整洁的生活作风,找不到脏乱的痕迹。
身边的坐垫慢慢凹陷,我这才从出神里晃回来,看向身边,一只手揽住了肩膀,睫毛边际交叠在一起,呼吸迫近,擦刮着唇边的肌肤,那深色瞳仁里一阵跃动的火焰,被什么吹拂着,轻轻摇摆,唇瓣轻柔开启,描摹着一寸寸时光的印记。
手心里紧抓着衣料,胸腔里涌现出一阵过于强烈的情感,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气,温柔至极的吻,像是要把那些隔开的距离全部弥补回来,剥离开来的呼吸,细微的火星一点点蔓延,手轻轻搭上他的手臂。
像是一场无形的博弈,棋局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空缺位置,理智就这么被一点点的抽离,厮磨之间,身体里的磷被尽数点燃,快要将整个人都烧为灰烬。
慢慢分离,鼻尖贴靠着,唇间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呼吸像是淬炼之后的金属,一碰即会断裂。
眼神轻轻触碰彼此,订立了未知的盟约,呼吸继续被垄断,缠绵不休。
☆、双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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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宇宙来交换一颗红豆,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心甘情愿到将一切交付,当然也包括自己,至于那所谓的等价交换理论,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或许,在爱里,一切现实规则都失去了衡量的标准,一颗心是无法丈量的。
眼睛慢慢适应早晨的光线,视线对焦的时候,有那么一阵恍神,缓慢而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一寸寸滑过那张脸,当初无数次的偷看一下子得到了光明正大的实现,它小心端详着,对比两者的差别,得出了心满意足的结论,除了轮廓有些加深之外,别的都没变,还是同一个人。
如果回到过去,那个迷宫里的少女必定还在兜兜转转,为了今天要问的题目而纠结,为了说出口的话而仔细思量,为了填写一个志愿而辗转反侧,她可能想过无数次可能的结局,她终于走出了那座迷宫,一脚踏入人海,陷入滚滚红尘的苦恼里。而相反的那个未来,她只敢在失眠的夜里悄悄想一想,像是鬼迷心窍的那天,他靠着沙发打盹,她悄然走近,看着那张脸就愣了神,像个信徒般虔诚的吻了下他的额头,那双眼睛宛如蝴蝶展翼般慢慢打开,她吓得快速跑开,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偷。
如果他们走到了一起,少女的心事胆小得很,只敢去想象两个人走在一起的情境,没有任何暧昧越线的细节,只是黄昏下的一双背影罢了,却已经足够她细细品味那么久了,还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我小心的靠近,蜻蜓点水般碰了下他的额头,像是践行这样一个举动就能回应当初那个疑惑的孩子似的。刚准备撤离,却被一把抓到,捞进怀里,依旧平稳的呼吸,良久都没反应,我也慢慢闭上眼睛,想着可以再补一觉。
头顶落下一阵温热,接着是额头,鼻尖,看着彼此的眼睛,我慢慢凑上去,有些笨拙的吻着他,他似乎轻轻笑了下,启唇,反过来攻城略地,几欲剥夺仅剩的呼吸。
两个人就这么拥着彼此,轻轻吻着,任外面阳光铺开一片烂漫的秋色,而屋内被沉甸甸的幸福装载着,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半晌,肚子很不满昨晚掠过它的晚饭这件事,开始为自己的权益抗争的叫喊起来。
“我饿了。”作为主人的我只好帮它申辩起来。
头顶传来一声“嗯”,像是再次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里,我眨了下眼睛,睫毛在皮肤上擦刮的声音格外清晰,而我偏偏是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的类型,思考着要不要悄悄拨开他,自己去冰箱里面觅食,刚一有动作,就感觉身边的人一下子坐起来,赶忙闭上眼睛佯装睡着的样子,偷偷睁开一点缝隙去看,没发现任何踪影,看来是已经出去了。
收拾好之后走到客厅,只见他正站在冰箱前面,修长背影被窗户透进来的光照亮,我走过去,从旁边踮着脚偷看冰箱里的情形,除了我带过来的柿子,最多的就是鸡蛋,除了冰箱门上那个摆鸡蛋的格子,连里面的隔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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