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 她姜七七苦日子还在后头,这才觉得心气顺了些。
她给姜木留足了时间,等兄妹两说了会儿,算着时间差不多, 抬脚往姜木那边走。
郑高朗原本是踩着地上未干的泥玩,见他娘动了, 也立马跟上。
郑寡妇站住,“高郎,你在这玩着。”
郑高朗长得比他娘还高, 举止却腻味得很, 拉着郑寡妇的手撒娇着,“娘去哪儿?我也去。”
“就在院子里,听话, 等娘拿到举荐信, 就送你去县里上学。”
郑寡妇一点不觉得这般大的儿子跟自己撒娇有什么不对, 反而觉得儿子跟自己亲近,心里受用得很。
实际上,她对这个儿子非常宠爱,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也不会拘束他的行为举止,凡事都是儿子高兴为上。
母子两站在门口说话,姜木一眼就看到了。他嫌恶的看了眼郑高朗,别开眼去,眼不见为净。
郑寡妇哄好儿子,再过去,兄妹两身边多了个坐轮椅的青年。
青年眉眼俊朗,气质清冷,应该就是姜七七那个摔断腿的丈夫。郑寡妇心中叹道,可惜了,多俊的一个男儿,断了腿,一辈子只能靠妻子养着了。
见他们看了过来,郑寡妇扬起笑脸,“哎哟,先时只听说七妹妹嫁了人,住在一处老房子,我和姜木还担心着呢。现在我看到你们这小家有模有样的,倒是放心了。只是你们日子过得不错,两边的老人该受累了。”
郑寡妇一来就带着儿子随意看房子,给姜七七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现在又明显话里有话,姜七七不由的看向四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姜木也是人精,看他们过得不错,立马就想到爹娘是不是背着接济她了。一样都是子女,他们愿意接济七妹,却一个子儿都不愿意给他!
他跟郑寡妇一唱一和,“两边老人怎么受累了?”
他问话一出,姜七七就想,这两人是臭味相投啊,性情相投,看对眼好像也不那么难理解了。
郑氏道,“七妹妹和妹夫年纪都小,手上没积蓄,过日子不得靠父母支持?这老房子一点看不出老,爹娘贴了不少钱?”
她说的爹娘,是姜父姜母。
姜七七看了眼姜木,“家里积蓄都让四哥借走了,爹娘哪里有钱啊?我看你穿得挺好的,手头应该也宽裕,这一趟来,把钱还了再走。”
郑寡妇脸色微变,然后故作不解,“姜木竟找爹娘借钱了?我都不知道。”
姜木张张嘴。
郑寡妇话头一转,“这事我们回去再说。今天还要麻烦七妹妹和妹夫,不要在这闹笑话。”
姜七七不解,“什么麻烦?”
郑寡妇一听,就知道姜木别说谈好,可能连提起都不曾。
她瞪了眼姜木,“你还没说?”
姜木不以为然,“不是正说着吗?你着什么急?”
“就是还没说了。”郑寡妇语气不耐,“你不着急,我着急。”
她就知道交给他办的事,没一样能给她顺顺当当办好的。关键时候,还是得她来。她早就该知道,这男人靠不住的。
她推了把姜木,对着姜七七叹气,“你哥这人就是好面子,怕给你们添麻烦,不好意思说,只有我来说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孩子的事,如果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出头,又有谁会帮着出头呢。”
姜木算命,时准时不准,准的人下次再来就是点头哈腰,对他尊敬有加。一辈子没享受过被人尊重感觉的姜木,对这种感觉非常着迷。但一旦客人走了,郑高朗郑寡妇就仍会对他颐指气使。
强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对郑寡妇也隐有不满。
现在当着自家妹妹妹夫的面,被郑寡妇训儿子一样训了,脸上挂不住,眼中郁气凝结。
郑寡妇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姜七七的神色,等着她来问是什么事,她就顺势说了。
可她只是站着,一直不开口。
她冲姜木使了使眼色,想让他帮忙说说话,姜木直接别过头去看天了。郑寡妇心中一恨,姜木这没用的,不是他的种,他才不会放在心上。
姜木不肯说,那她来说,“听说妹夫给吴家的儿子写了封举荐信?”
姜七七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郑寡妇笑得花枝乱颤,“哎哟,七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事有什么好瞒着的?”
“不瞒着,只是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姜七七是真的好奇,吴有才的意思是他一办妥事,就赶来跟陆闻人道谢了,姜木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郑寡妇三言两语解释了,“吴有才带儿子去县城之前,姜木给算过,准了,他回来告知的。”
“哦。”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郑寡妇等了等,听她说了个哦,之后再也没说。
只得自己继续说道,“我们高朗啊,也在读书,很用功,也想考个功名。我和姜木这趟来呢,就是想请妹夫帮帮忙,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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