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伸了手,在排骨炖肉里夹了一大块肉。姜七七刚喂了侄子一口汤,抬起眼正好看到这一幕,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那块肉不是纯瘦肉,而书生吃不了肥的,一点点都不行。姜七七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内心极度无语,觉得这个书生没有富贵命,却有一身富人病。以他的条件,有肉吃就该谢天谢地了,他竟还挑三拣四。
在家的时候,肥肉都是她吃的,今天书生转性了吗?夹这么一大块带着肥的肉。
她还想看着书生会怎么吃下这块肉,就见他手腕一转,那块肉被放到她的碗中。
姜七七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他垂着眼,没看她。姜七七便慢慢将他夹过来的肉吃了。
两人的互动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回门的是姜七七夫妻二人,但饭桌上最活跃的是姜木,逗哭了几个孩子,跟每个兄弟搭话。但兄弟几人,只简单回几句。
因为家里如今还喂了只鸡,两人只待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回去了。
姜木比他们晚一些,他这次来借钱,一个铜板也没借到。走的时候,问姜母讨了盒糕点,几尺布。就这样还面带不愉,像全家人欠他似的走了。
走前,他去村子里沾亲带故的人家,全走了个遍,问人家借钱,农村人世世代代住在一处,谁家出点事,很快就能传得人尽皆知。姜家老四没出息的话也老早传遍了,自然是没人愿意借钱的。
姜木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捞到,只能阴沉着脸回镇上去了。
到了镇上,七拐八拐,走进一个深巷子里,推开一道木门进去。
院子里没人,他往前走了几步,女人的低吟声和男人的粗喘声从紧闭的房门传出来。他脚步一顿,往地上一啐,嘴里含糊不清的骂了两句,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一个十岁大小的小姑娘正在烙饼,姜木也不怕烫,拿起一块饼狠狠的咬了两口,冲女孩问道,“屋里的是谁?”
女孩表情麻木,“是周叔。”
周叔,姜木知道这人,开酒铺的,家里有个厉害的婆娘,管他管得紧,但他总能找到各种时间,见缝插针的来这边一趟,不过每次不超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是了。
“他来多久了?”
“和面之前就来了。”
那差不多了,姜木心里算着时间。饼吃完,房门开了。矮壮的男人系着腰带出来,见到姜木,还点了点头。他站在院门前,检查了下穿着,抹了把脸,才神色如常的拉开门走了。
姜木狠狠摔上院门,进了屋。屋里弥漫着一股腥味,床上坐着个女人,脸上还带着酡红,衣裳不整的倚在床头。
见姜木进来,她也没慌乱的表情,理着头发问,“拿到钱了吗?”
姜木没吱声,他先去开了窗,让外边的风吹进来,然后将这趟得来的糕点和那布给了她。
马氏接住,“这是桂花糕,高朗最爱吃了。”
说罢,便将那糕点收起来。姜木道,“你吃啊,好几块,难道要全留给他?”
“我不爱吃。”马氏看向那几尺布,“这布倒是好布,软得很,前几日高朗说没有冬天的衣裳,正好给他裁一身,免得他入学后在同窗跟前没脸。”
姜木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布,“给给给,什么都给他,糕点留给他,布给他裁衣裳,你何曾想过自己?还有我?我舍去这张脸,在人家跟前装孙子借钱,你什么时候想过我?”
马氏似是经常面对这种情况,她静静的靠在床上,姿势都没变一下,语气平常的道,“姜木,当初是你跪在我脚下说要娶我的,我什么样子,你早就知道。我嫁给你之后,你给过我什么?反而吃我的,睡我的,如今却要你有什么脸对我指手画脚?你要是不乐意,收拾收拾,自己回你家。”
“闭嘴,你给我闭嘴。”姜木把手上的东西全扔掉,上床去扑倒她,郑氏先是抵抗了一阵。但她才经历过一场情/事,正是敏/感的时候,很快便改推为搂,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做好饭,过来叫人的小姑娘在房门前站了会儿,垂下眼,悄无声息的又回去了。
片刻后,马氏靠在姜木的怀里,手指戳在他胸/前,“说,这次你要到多少了?快交出来我看看。”
姜木拉住她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上个月我才去过,这才月初,去得太频繁了没借到。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借到。”
郑氏却不信,只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娇笑着问,“那你哪儿来的布啊?还有这糕点?”
“我小妹,你记得?她昨儿回门,带回家的。”
马氏语气稍冷,“你不是说姜小妹嫁的是陆家那断腿的书生吗?住一个破房子,怎么回门能拿这么多好东西?”
姜木赶紧解释道,“我之前说的是真的,至于这些东西她说是拿嫁妆买的。”
“你信?”马氏冷笑一声,推开他。
“我问过她了,说没钱。”
“那可不一定,就你这个没心眼的,才会人家说什么信什么。你看看,你回家去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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