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府,中院正堂,
屋子里只有李元霸和武士彟,管家以及伺候武士彟的下人们,全都被李元霸给打发走了。
此刻,李元霸就坐在病床侧,他看着躺在病床上似乎是命不久矣的武士彟,说道:“武尚书,本王此番前来除了俩看望一下你与尊夫人之外,便是想要将夫人以及两个妹妹接走!”
“咳咳……”武士彟急剧咳嗽了两声,道:“王爷这是何意?”
李元霸道:“你的两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想必你现在心中应该也有个底了吧?虽说本王在陛下那为夫人讨了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但是你向你那两个儿子会不会顾忌这么多?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你重病在床,武家由你的两个儿子当家!他们若是还去欺负夫人与昭儿、三娘,谁管?”
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李元霸始终相信这一句至理名言。
是以,李元霸冷笑着摇了摇头,道:“而且方才李泰还曾经来过你们武家,甚至都没经过通禀就直接去了后院。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为了不让李泰再有任何念想,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尊夫人以及两个妹妹。本王决定让夫人她们母女三人到本王府上常住!如果仍旧留在你应国公府,本王不放心!”
“……”
武士彟沉默了半晌,似是想通了什么,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这几年来,确实是我对不起她们,或许离开武家,她们会过得更好!”
“你放心,圣人既然将顺儿赐婚与本王,本王必然会待夫人如亲母,待两位妹妹如亲妹。不会让她们受半点的委屈!”李元霸对武士彟做出了承诺。
“如此,王爷请回吧!”武士彟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李元霸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拱拱手,向着屋外行去。
……
越王府。
狼狈地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地被驱逐出应国公府的李泰,在正堂中疯狂地摔砸着各种触手能及的东西。
“李元霸!李元霸!”
“该死的,该死的!”
一件件称得上是世间珍品的莹白玉璧、赤红珊瑚、蓝色的水玉摆件,全都‘咔嚓、咔嚓’地摔在了地上,听个响儿。
旁边站着的,除了嘴巴肿地像猪一样的长史叶云之外。还有其他五名或是身穿常服的文士,或是身着软甲、披风的将军。
“王爷,请息怒,都是下官的错!”
叶云嘴巴红肿,一说话伤口就会破裂,鲜血‘嗤嗤’地往外喷,简单的一句话,不到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是满口的鲜血。看起来煞是吓人!
“对,都是因为你!”
叶云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好像是点燃了火箭筒,李泰的小宇宙彻底喷发了。
他猛地把手中抓起的茶壶砸向了叶云。同时口中还说到:“你给我滚,以后本王不想在府中见到你!滚,来人啊,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去!”
“啪!”
茶壶精准无比地砸在了叶云的额头。鲜血顿时像是泉水一般喷薄而出,染红了地面。
几个人高马大的兵士,听到自家王爷的召唤。一人提着一根足有两根拇指一般粗细的棍子,凶神恶煞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对着叶云就是一阵猛抡。
晌午的时候,见到那壮汉在应国公府中狠揍叶云,他们这心中就畅快无比,而今终于逮到机会亲自动手揍这货了,自然是毫不留手,棍棍打地瓷实。
“哎呦,王爷饶命啊……”
“下官……草民这便走,还请王爷棍下留情……”
叶云被揍地像是没头苍蝇一般地乱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仓皇逃出了正堂。
“哼,废物,饭桶!”看到当事人被打跑了,李泰这才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口中不断喘着粗气。
“王爷,其实此事并不能怪叶长史,他也是关心则乱了!”
此刻,身穿文士长袍,站在一众人最前面的一个中年小胡子站了出来,说道:“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应对过去此次的危机吧!若是武王将此事捅到陛下那里去的话,殿下在圣人那里的印象就会差上许多了!”
“哼!捅到父皇那里又如何?本王不过是去拜访一下应国公的夫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儹越吧?”李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满脸地愤恨之色。
“王爷自然是并无任何儹越之处,可是叶长史在辕门之外出言不逊,王爷就在身侧却不加以制止,就足以留下一个放纵手下,欺凌妇孺的罪过!”
中年小胡子侃侃而谈:“这罪名看似是很小,可若是安在一向知书达理的王爷身上,却是罪过大了!您刻意维持在外的形象被彻底打破,您想陛下会怎么想?”
“你是说……”李泰道,“不会吧?李元霸他没那个脑子!”
“王爷,事事防患于未然!”小胡子高深莫测地摇摇头,继续说道:“我看还是早作准备的好,与其被人捅破天,还不如自己去请罪!这样改被动为主动,还能够在陛下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
“好!以退为进,希望你这一次没有错!”李泰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道:“否则的话,你就跟叶云一起,滚回老家耕田去吧!”
……
长安城外的清华观前,一架足有正常两架车子大小的马车,正静静地停在观外。
原来李元霸从应国公府出来之后,先是让人将杨氏母女送回了武王府,而他自己则是叫程甫驱赶着马车来到了这袁天罡的道场,这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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