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那里也会和这小男孩一样吗?”
看着这会儿正磨磨蹭蹭、似乎有几分不情愿、又有些羞涩地褪着的艾高的背影,蒋丽丽想起自己那时候这个孩子气的想法,哑然失笑之余,仍不由得感到脸上
一阵发烫。其实,最初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倒反而没有这种感觉,只是突然间无端有些羞涩,就赶在艾高走近自己之前,朝那个小男孩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匆
匆跑开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
蒋丽丽心中很是感概,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昨日的情景尚历历在目,她却与艾高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相逢了,
他竟然成了她的男科病人!人生的际遇巧合,有时候实在是比很多传奇故事都来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令人难以置信。艾高这次来,仿佛就是为了一解她那时候的疑
惑,专门为了要给当年她那个孩子气的问题一个确切答案似的。
蒋丽丽又想起了她的第一堂人体解剖实习课,现在的艾高就是那具覆盖着白色布幔的身体,随着布幔的掀开,那个多年前的问题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蒋丽丽眼前似乎出现了布幔慢慢揭开的幻觉,她抬头瞥了眼已经躺倒在诊疗台上的艾高,不由得一下子呆住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解剖实习的那个帅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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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好多年之后,班里跟蒋丽丽最要好的女同学乔颖打来电话,商议她们在本省的几个要好女同学是不是举行一个小范围的聚会时,突然就提起了这件往事。
乔颖毕业后考了本校的研究生,导师就是那个人体解剖老师。顺利取得硕士学位后,她又继续跟着这位导师读博士。像很多女博士一样,乔颖也是学问越做越深,
感情的事儿却越谈越浅,在读博士的头衔让不少男人大感自卑,只能敬而远之,敢于接近的男人她又不怎么看得上眼。最后,无奈之下,也像蒋丽丽一样,给人家做
了填房。听说她老公位高权重,是个什么厅的副厅长,比这女同学大了二十多岁。乔颖结婚时,曾力邀蒋丽丽去参加她的婚礼,还说让老公派专车接送。蒋丽丽最初
是答应了的,但因为突然有事耽搁了,最终并没有去成。
“当然记得,怎么了?”那次解剖课之后,不知是谁开的头儿,女同学们都把那具尸体呼作
“帅哥”,可能是因为这称呼至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减弱或分散她们对尸体的那种恐惧感吧,这一称呼很快就在女同学中不胫而走,流行了起来。久而久之,“帅
哥”在她们那里,就成了尸体的代名词,“帅”也慢慢演化成了“呆”和“死脑壳”的意思。有时候,她们见了没脑子的讨厌男生就称呼“帅哥”,被称呼的男生还
傻乎乎地挺得意,背后,女生们却笑做了一团。再后来,男生们慢慢也知道了这典故,再有女生喊他们时,都赶紧忙不迭地抗议,“千万别喊我帅哥,哥可一点儿都
不帅!”
“你知道这帅哥的身份与来历吗?”
“我哪知道,你知道了?”
乔颖有些兴奋地说,“是啊,我问过他了,怪不得那帅哥……”她突然压低了声音,蒋丽丽凝神细听,才勉强可以辨析的出,“那玩意儿会那么雄壮!他也说,那可是男人中的翘楚,很少见的。”
二人对着电话放肆地大笑了一阵,乔颖才接着告诉蒋丽丽,这个帅哥还真像学姐说的,是个极刑犯,曾在两周时间内连续作案,jiān_shā了三名女性,其中还包括一名
留宿在他家的远亲。家人感觉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对其恨之入骨。他被处以极刑后,家人坚决拒绝收尸,于是他的尸身就流落到了医学院的人体解剖教室,让蒋丽丽
她们有了与这帅哥的身体亲密接触的机会。
“怪不得……”蒋丽丽听了这个消息后,也不由得脱口而出。
“他还说,他看到这帅哥的那东
西时,也吃惊不小。说起来,他其实还得感谢这位帅哥呢。他当时就是联想到了这帅哥的疯狂作案经历,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就仔细分析研究了这帅哥
的生理结构,写出了那篇引起一时轰动和争议的《男性性犯罪生理分析》论文。后来,他评上正教授职称,还主要是依仗这篇论文呢。”说起这个话题,乔颖似乎十
分兴奋,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
听到这儿,蒋丽丽突然明白乔颖说的“他”是谁了,“他”就是乔颖的导师,也就是那个第一次带她们上人体解剖的老师,这篇论文蒋丽丽也曾看过。
这个“他”叫孙长路,因为最初盐时,有个来自湖南偏远山区的同学将其名字读成了类似“孙长老”的发音,大家一阵哄笑之后,“孙长老”这个名号也就自此与这位解剖课老师如影相随。
蒋丽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乔颖怎么会与“孙长老”在一起谈论这种事儿,还这么亲热地称呼“他”,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似的。凭着直觉,蒋
丽丽立即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乔颖与“孙长老”之间的关系定然已经非同一般!想起社会上流传的教授潜规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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