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东又问了一次,人呢?
医生答道,走了,缝完就走了。
刘亦东慌了,人一走可能线索就断了,他站起来问道,这么严重怎么就让走了?
医生说,病人自己要走,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叮嘱过,让他过几天来换药。到时候我们提前通知你们不行么?
过几天就晚了!
刘亦东现在是一分一秒也等不了,如果矿下没有埋人还好办,如果埋人了,那么这说话的每一秒都是在耗费最佳的救援时间。
医生看屋里的人脸色都有些凝重,他挠了挠头说,我留了手机号,他们昨天不应该走应该住院的,这么严重的伤一出门很容易就破伤风,不过他们一定要走,我就相互留了一个手机号,告诉他们有事情直接打电话问我。
说完翻出了手机,刘亦东一把抢了过来,在自己的手机上记下了手机号,想了想,对医生说,能不能替我们打一个电话过去?
医生很为难地说,我可不敢得罪别人,我家就在这里,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要是得罪了什么坏人……
刘亦东身后的刑警不耐烦了,一拍桌子喝道,别废话,你现在已经算是在包庇罪犯、阻碍侦查了,我现在带你走,两年的牢你就坐定了。
医生吓了一跳,屋里的院长急忙摆手说,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你就打一个电话吧,有事情自然有公安局兜着。
刘亦东也急忙打圆场说,你放心,我们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电话我们记下来了,谢谢你了,你去忙吧。
医生一见不需要自己打电话了,急忙走了出去,刘亦东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史太初的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很不耐烦的男人声音,问道,找谁?
刘亦东说,请问是史先生么?
男人说,我不买保险。
刘亦东说,我们这里是二院的,今天交班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些遗留物品,根据医生回忆说昨天就你一个病人,请问你是不是遗留了什么东西?
史太初停顿了一下说,我昨天打麻药了,头到现在都是晕的,是什么东西?昨天跟朋友都有点喝多了,记不太清楚。
刘亦东说,几千块钱和一个钱包,是你们的么?
史太初急忙说,是,是,我说怎么钱不对,还以为算账的时候多给别人了,这样,我马上就过去取。
刘亦东说,那行,麻烦你过来的时候拿着身份证,我们要留个存底。
史太初挂了电话,一旁的刑警翘起了大拇指说,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官僚阶级呢,这引蛇出洞用得还真是不错。
刘亦东笑了笑,当着别人的面他不好吹嘘一下自己当年当警察时候的英勇,不过他跟人家刑警也就是吹一下,毕竟片警跟刑警经历的那些事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两个人离开了院长室,走到了医院的大厅里,跟另外两个刑警会和,四个人坐在化验室前面的长椅上,死盯着正门,等着那个手上绑着石膏和绷带的人出现。
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不过四个人都是警察,估计都有过几天几夜蹲点的经历,这一个多小时说几句闲话就过去了,刘亦东正跟几个人吹自己当年干片警跟黑社会打架的豪情壮志的时候,一个人猛然使了一个眼色,刘亦东看了看门外,一个三十多岁流里流气的人出现在了门口,右手缠着绷带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四个人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接近了来人,不自觉之间将人围在了正中,已经走到来人身后的刘亦东轻声喊了一句,史太初?
来人啊了一声,随即头都不回就开始往医院里面狂奔。
这奔跑连一个起手式都没有,而且别看只有一条胳膊能够来回挥舞,但是速度极快,四个人一愣,刘亦东喊道,就是他!
一时间,四人如同猎豹一样冲了出去,扑向了史太初。
史太初虽然起步极快,但是由于一只手捆着,整个身体处于极不平衡的状态,医院里面人又不少,跑了没有五十米就撞在了一个护士的身上,整个人摔到了一旁,手上的手一下子就压在了身下。
史太初嗷地一声,凄惨地声音把一旁被撞倒在地的小护士吓得花容失色,随后赶到的刑警用手铐将史太初的左手跟自己铐在了一起。而刘亦东扶起了一旁的小护士,发现居然是刚刚跟自己说话然后让自己去肛肠科的那个人。
这面史太初让手铐铐了起来,他看着明晃晃的手铐,脸色居然变好了,对刑警说,居然是警察,吓死老子了。
身后的刑警照着屁股就给了一脚,骂了几句,史太初也不还口,居然笑嘻嘻地听着,仿佛让警察抓住反倒是一件好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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