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地呆在茶室里,让刘亦东有一些烦躁,他很想进到内室,去看看苏滢滢,不,是去看看李长福在干什么。最开始他还克制了一下自己,但是随后他站了起来,大步地走进了内室。内室出乎意料的大,珠帘后面是蜿蜒曲折的长廊,两侧挂满了各种书法,越往里走越宽畅,四周都是一幅幅地字,写的好坏刘亦东第一是看不出来,第二也没心思去看。他大步地向里面走去,远远地看着李长福站在一张大桌子前,正弯着腰聚精会神地握着毛笔,却没有写下去。一旁站着两个穿着汉服的女孩,而苏滢滢则立在李长福的身侧,正在一点点地研着墨。
没有人说话,一切都非常的静,刘亦东大踏步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画廊里激起了回声,在这个环境中听起来是那么的乍耳。
李长福依旧聚精会神地立在那里,苏滢滢抬起了头,对着过来的刘亦东嫣然一笑,然后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刘亦东放慢脚步。刘亦东看到这个手势,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他几乎是踏着碎步走到了长桌前,苏滢滢对他摇了摇头,然后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刘亦东如同顽童一般吐了吐舌头,然后安静地站在那里。
足足过了几分钟,李长福手臂下沉,在苏滢滢研好的墨汁一蘸,毛笔如龙蛇一般,带着墨点一起落在了宣纸之上,李长福笔如龙蛇,手臂舒展,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顷刻一个大大的字便落在了宣纸之上,李长福手中的毛笔一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旁的苏滢滢忽然喊了一声:“好。”这声突如其来,吓了刘亦东一跳。
再看那字,是一个大大的“”字,仔细一看又不一样,右面不是“如”而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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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李长福抬头看到了刘亦东,吓了一跳,然后说,不是让你小子在外面等我么。
刘亦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也不出去,我这才进来看看你。
李长福看了一下表,挠了挠头说,忘我了,你看这事弄的。
一旁的苏滢滢笑着对李长福说,先生既然来了,晚上就在这里吃顿素斋吧,也给我们个机会亲近一下先生。
李长福说,好好,等我先把刚刚看到的那几幅字打个包,赶快让这小子付账,你们山南市是倒霉蛋,说不上明天穷的没有钱付账了。
苏滢滢呵呵笑了笑,然后说,先生您见外了,单凭您这副墨宝,就算把我这小小的书斋搬空也是我们占了大便宜,喜欢多少拿多少就是了。
李长福哈哈大笑了半天,显然是被苏滢滢拍的舒服,他说,还是算了,我这个字是送你的,反正也不是我花钱,该付账还是要付的,是不是啊,小刘。
刘亦东说,人家都说不要钱了,你还硬给,我是没有,要给你自己给吧。
李长福气的脸都红了,对刘亦东说,行啊,你小子,我给就我给,回头你看我怎么跟你们市长说。
刘亦东哈哈笑了笑,然后说,我这就去签字去,可以了吧,你看你老这暴脾气。
那面苏滢滢也跟着笑了半天,然后说,先生,我们进内室喝茶吧。
刘亦东说,不是在外面喝茶么。
苏滢滢说,外面是给你们这群官员喝茶的地方,你们知道什么好坏啊,里面当然是给行家了。先生,我珍藏的大红袍,一年只有几斤的产量,我用尽了关系才弄到六两,本来想自己独饮的,结果碰到先生了。
李长福一脸兴奋,对刘亦东摆手说,你还等着干什么,赶快签字去啊。
苏滢滢说,要不然晚上我送先生去宾馆吧,毕竟刘主任工作挺忙的,我陪您在山南市转转吧。
李长福说,对,对,你签过字就不用过来了,我晚上吃过素斋就回宾馆了,明天你也不用管我了,难得在山南市碰到如此的红颜知己,我不用你们接待了。回头跟你们市长说,拜拜了您那。
刘亦东看着李长福跟苏滢滢往更深处走了过去,挠了挠头,原来苏滢滢还真没有带着自己喝茶吃饭的意思啊。他的心里有些失落,出去恨恨地在单据上签了字,开着自己那辆破尼桑走了。刘亦东害怕市里对李长福的晚宴有安排,害怕到时候市长在白等,急忙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马景超,就说李长福在德宝斋看字画不肯走,他也没有办法。马景超不想管这个破事,让刘亦东自己跟办公室打招呼,刘亦东打过去说了一下情况,办公室反馈说还没有这方面的安排。
刘亦东松了口气,直接开车回到了家。
市里的确对李长福的到来有接待的计划,但是今天晚上也真的不行,刘天明此时坐在山南市公安局的局长办公室里,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金条,正在发愣。
一旁的李明宇也阴沉个脸,看着一直都在忙碌的干警。也不知忙活了多久,最后的数目点出来了,金砖有大有小,小的一百克,大的三百克,一共有九十六块,总重最后计算出来是十五千克也就是一万五千克,按照当时的市值,黄金在三百元每克左右,算出来的价值约在四百五十万左右。
这个数可不小了,即便是知道陈锁贪污在千万以上,但是那都是一些数字,现在可是真金白银地摆在地上,很大的一堆。
刘天明一拍桌子,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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