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明瑞指着陈家洛,气的说不出话来,再次觉得自己还不如当初就和兆惠一起死在大营中呢,也省的落到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
“大侄子,想清楚没有啊?”,陈家洛走到椅子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看着他。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明瑞咬牙切齿的问道,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思索,他明白现在还是按照陈家洛说的去办好一些。
“大侄子你想清楚了就好!”,陈家洛现在的神情在明瑞看来无比可恶,“也没其他事情,就是问你一些福康安的事情罢了!看你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先吃饭,吃完咱们再说。”
说完陈家洛出门让店小二送上酒菜,明瑞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胃口似乎也好了不少,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你想冒充我三堂弟?接手他手下的兵权造反?”
“我看起来有那么傻么?”,陈家洛瞥了他一眼,再次感慨这个位面和真实历史位面的差距,真实位面福康安今年不过才六岁,而这个位面他已经二十了;乾隆对这个私生子极其宠爱,十三岁承袭云骑尉,十七岁担任御前侍卫,一年后就做了户部右侍郎、镶蓝旗蒙古副都统,十八岁就到了绝大多数辛辛苦苦考科举的汉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由此可以看出所谓满汉一家不过是笑话罢了,满人生下来就有铁杆庄稼,轻轻松松就能身居高位,汉人不过是奴才罢了,就算你做到张廷玉那个地位也不过是高级点的奴才罢了,看他敢不敢对那些满族勋贵稍有不恭敬?今年福康安二十岁的时候,更是一年数次提升,封爵三等嘉勇男,由户部右侍郎转为左侍郎;四月,擢为镶白旗蒙古都统;七月,赏戴双眼花翎;九月,再调正白旗满洲都统;十月,赐紫禁城骑马,风头一时无二;“正白旗的人怎么可能凭借都统一句话就杀到紫禁城去?”
“那你要问三堂弟的事情做什么?”,明瑞稍稍遗憾了下,要是陈家洛愣头愣脑的去命令福康安的属下造反,说不定会被当场格杀,那么自己还有机会逃跑,这个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
“这个你就不劳大侄子你操心了。”,福康安深受乾隆宠信,自己造反之后必定有和他对阵的机会,到那时候才是假扮他的好机会,“来先和我说说看我那三侄子日常有哪些习惯?”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大侄子!”,明瑞年纪比陈家洛大不少,被他一口一个大侄子叫的心情极为不爽。
“好的,大侄子!”
“......”,明瑞叹了一口气慢慢说起福康安的行为举止来,“福康安好穿深绛色服饰,此事京城尽人皆知,人言之为福色,因
为福字一语双关,都愿有福,所以民间也争效其色,都要做件福色袍子穿,以借福音。”
“嗯。”,陈家洛点点头在心中默默记下,脑子里想了下深绛色的色彩,不由得为福康安的奇葩品味感慨,“还有呢。”
“他虽然是武人,却不喜欢骑马,出行之时坐轿,需用轿夫三十六名,轿夫们轮流抬轿,轿行如飞。就连出师时,福康安也要坐轿,并给每个轿夫配备良马四匹,轿夫换班后,就骑马跟随。轿子中有小童两人,负责装烟倒茶,并备有冷热点心百十来种。”,明瑞说着说着就恢复了帝都人侃大山的本事,说的眉飞色舞语气里抑制不住的艳羡,“他身边的人中轿夫最受宠信,出门在外就算是知府轿夫也敢给他脸色。”
“呵呵,三十六个人,这可比张太岳当年还多四个人啊!”,陈家洛笑着说,张太岳就是张居正,他掌权期间的轿子也是赫赫有名,据说轿屋里一进两间,外间摆有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里间仅搁一张床,做倦卧的熏香兰室、顶上都是别具匠心的彩绘,脚下铺的是加厚的猩红地毯,踩上去柔柔软软,没有一点声音,里面还有两名侍女。需要三十二个人才能抬动。
“额...”,张居正死后下场不怎么好,明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行了,你继续说,等会儿把他轿子的样式画出来给我看看!”,陈家洛说道。
“是,福康安喜好吹箫,箫艺冠绝京师,平时出门总是把最喜爱的玉箫带在身边,在下去他府上的时候曾听过几回,当真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啊!”,明瑞抿了口茶说道。
“吹箫?”,陈家洛汗了下,这家伙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啊!不过仔细想想飞狐外传里他好像就是在海棠树下吹了一曲,一句话没说就把马春花推到了,由此可见福康安的箫艺当真是一绝,不过自己也是从小学习音律,稍微糊弄下也不是问题,“嗯,你继续说。”
“福康安好美色,他......”,明瑞一连说道下午,嗓子都有些哑了才把福康安的日常习惯说了个差不多,“其他的在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先就这些吧,剩下的慢慢想。”,陈家洛收起二郎腿站了起来,“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假扮成管家,后日启程和我一起去京师一趟。”
“京师?”,一听这两个字明瑞冷汗都出来了,“京师去不得啊!认识在下和福康安的人众多,我俩同去的话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了啊!”
“此事你不用担心,我红花会自有易容之术,稍微改装一下不是太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你和福康安平时爱去的哪些地方我们离远一些好了,京城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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