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禄思索片刻后摇摇头道,“哪位的身世太后早就知道,但她和钮钴禄家的富贵全寄托在宝座上的哪位身上;除非哪位惹下泼天的乱子,不然太后是不可能拿出遗诏的!”
“可是如今那陈家洛在外召集奇人异士密谋造反,这兄弟二人里应外合我爱新觉罗的江山危矣!”,此间的道理依照弘昼的智商完全没有理由想不到,但他出于自己的考虑还是说了出来,因为不排除太后拿出遗诏的可能就没办法进行下一个计划。
“些许草莽之士能成什么气候?”,允禄对所谓的江湖帮派不屑一顾,“不过是些癣疥之疾罢了,以此为借口是说服不了太后的!”
“那可如何是好?”,弘昼心中早有计划,但他还是装作无知的问道。
“哼!”,经过这几日的酝酿,允禄心中对宝座上的哪位早已没了敬意,手指敲敲桌子说道,“和亲王难道没听过信陵君故事么?”
“信陵君窃符救赵?”,弘明好容易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允禄所说的是史记中记载的一段典故,秦昭王时秦军大败赵国,平原君派人向魏国求救,魏王不敢出兵,于是信陵君利用魏王后宫中的没人偷出兵符调兵救了赵国,“王爷的意思是咱们找人把遗诏偷出来?”
“嗯!既然她不肯拿出来,那咱们就自己去取!”,允禄转过头来看着弘昼,“和亲王,如今咱们这些人里只有你在宫里有人,探明遗诏下落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如何?待到查清楚遗诏的下落,咱们再想办法把它取出来!”
弘昼的母亲在雍正死后被尊为皇考裕贵妃,如今仍然生活在大内之中。他们这些外臣进入后宫不方便,但裕贵妃就容易得多。允禄并未说让她直接偷出遗诏,一来是担心她行事不密造成意外,二来是遗诏掌握在谁手里,谁在日后的发言权就最大,他为了自己的富贵着想也不愿意遗诏落在弘昼手里。
“十一月就是母妃七十大寿。侄儿可借着筹备寿宴之名进宫探望,此事就交给侄儿去办好了!”,弘昼拍着胸脯说道,但查明遗诏下落后该怎么办他却没说,想必是另有打算。
“遗诏的事情急不来,就有劳侄儿小心打听。这历来谋划大事都离不开兵权,这个咱们得好好商议一番!弘昼,你有什么主意?”,弘昼刚开始的那些分析深得允禄欣赏。在这至关重要的事情上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如今京城里的兵力分为内外两层,宫城之外是京营八旗,正黄旗、镶黄旗居北,正白旗、镶白旗居东,正红旗、镶红旗居西,正蓝旗、镶蓝旗居南。镶黄满蒙汉各三旗安置在安定门内,镶白旗安置在东直门内,正蓝旗安置在崇文门内。正黄旗安置在德胜门内,正红旗安置在西直门内。镶红旗安置在阜成门内,镶蓝旗安置在宣武门内。领侍卫内大臣统领侍卫,掌管皇帝身边的侍从和守卫;由各旗子弟组建的诸营骁骑营、护军营、前锋营协作承担宿卫、清跸、宫门启闭和皇城夜巡之职;内务府三旗也选拔兵丁编为本府前锋、护军、骁骑三营,分掌内廷与御苑的守卫。另有步军营掌管京城九门的守卫与治安;巡捕营掌管北京城区外围的治安。火器营、健锐营,驻扎在京外备战;虎枪营、善扑营、上虞备用处等掌管随侍皇帝游猎。”,弘昼先是把京城中的兵力分布细细的说了一遍。这些东西自从他决定装疯卖傻的时候都记在心里,无时不刻不想着有一天能用上。
“弘昼哥哥实在了不起,我日日帮着阿玛带兵都不记得这么多,没想到弘昼哥哥不怎么出府都弄得这么清楚!”,亮焕心直口快。脱口赞道。
弘明闻言心中的抑郁又多了几分,允禄也不为人察觉的抖了抖眉毛,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异色,放下茶杯后才问道,“和亲王好记性,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该从哪些人马下手?”
“这大内侍卫历来都从正黄、镶黄、正白三旗中选出,叔父和都裕亲王都曾当过正黄旗都统,想必在侍卫之中有旧部,将来大事一发必定在宫中决胜,到时候咱们宫中得有人接应啊!”,弘昼说道,心中深恨自己手上没有兵权,“另外如今的九门提督托恩多当年曾在裕亲王麾下效力,此人亦可争取;前锋营都统某某的老婆曾经被哪位睡了,他心中早有怨气,想必容易拉拢;骁骑营中护军营中”
弘昼口不停歇一连说了十来个名字,都是手握兵权,要么和在座的有旧,要么对今上多有怨气,要么家中长辈名列遗诏可以争取。“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请叔父和二位兄弟细细筛选一番,务必要找到可靠的人!”,弘昼最后叮嘱道!
在脑子里把这十来个名字细细过了一遍,允禄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些人中有三成是自己有把握拿下的,广禄也能拉拢一二人,剩下的大多也都可以通过关系间接拉拢,而和弘昼有关系的竟然连一个都没有。满人笃信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故而他对弘昼的戒备略略松懈了些。四人商议一番从这些人中选出一名侍卫统领,一名前锋营副都统,连带着九门提督托恩多作为重点联系人员,其中侍卫统领和哪位被绿了的副都统由允禄负责,托恩多由广禄负责;弘昼入宫去打探遗诏下落,弘明去联系其他满人贵族。
确定了联系方式后允禄仍然留在庄外,不停的派出亲信去上述人家拜访,弘昼等三人则改头换面分开三路由三座不同的城门回京开始准备忙活自己的事情。他们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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