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前,渐渐冷静下来。他想了很多事情,试着平息自己的愤怒。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出现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了。
他的头脑一向清晰,拥有顶尖的记忆和计算能力。他可以在五年时间内学会所有取悦男人的方法,并毫无障碍地表演出来。他可以在所有主人那里,轻易学会他们所骄傲的技能,暗藏在他们背后,嘲笑着他们。就像他母亲说过的,他是天才,不是吗?
天才不该为了一件小事迷惑那么久。
可他却因为白俞,迷惑了好几个月。
他迷惑,为什么他可以诱惑世界上最无情冷漠的人,却偏偏诱惑不了白俞?他迷惑,为什么他不能杀了白俞,一次性解决后顾之忧?
现在他也迷惑,为什么看到白俞跟别人在一起,他心里就这么不舒服?还这么生气?
实在让人迷惑不解,就该快刀斩乱麻。白玖觉得他该杀死白俞。
其实在第一夜他就该杀死白俞。当然他原本也是那么打算的。
那一夜他本来要杀死市长大人。没想到被那只老狐狸算计了一把,被注入药。刚好碰上白俞,也算白俞倒霉了。的确够倒霉,差点被先奸后杀。
白俞见白玖还是没反应,戳了戳他的额头。
白玖坐在凳子上,身子随着白俞的动作向后倒去。像个木偶。
白俞及时停止,拉住白玖,“你不给我,我自己拿咯。”
说完就动起手来,先翻了白玖的上衣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又翻了白玖的裤袋,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俞还想往里找找,却被白玖握住双手。
两人离得很近,可以轻易交换呼吸。白俞不得不后退,避免气氛氤氲出暧昧。
不久,白玖放开了白俞,将藏在手心的钥匙放到了桌子上。
白俞恍然大悟,原来白玖把钥匙拿在手里,难怪他找不着。
白俞收好钥匙,白玖却突然站起,特别客气地对白俞说,“谢谢款待。”
他望着白俞,目光依旧清澈见底,身体故意站得笔直,像个有礼而疏离的贵族。
谁能看穿这个天才的伪装?谁能看穿他纠结矛盾的心绪?除了他自己。
白玖转身离去。刚才为了一碗面跟白俞杠上的人,此刻安静得像被妖魔附身。
白俞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艰难地开口,“等等……”
这挽留的话语让白玖立刻止住脚步,竖起耳朵听着白俞的动静。
“别打云锡的主意,他对我很重要。”
白俞郑重提醒,免得白玖忘记。
他不知白玖是何来历,不知道白玖会不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骚扰云锡,破坏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桃花运。最后提醒一下,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话已至此,白玖却没给白俞回应。他只是气势汹汹地开门,然后狠狠地关门,像发脾气的孩子。
房间终于只剩下白俞一个人。
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碗筷,白玖有些无奈地自语,“真是奇怪的男人。”
脾气如此古怪,来历不明,身份成迷,喜欢乔装改扮,长相俊美,却遭受过非人的苦难。一开始白俞觉得这个男人很神秘。接触多了以后,却越来越觉得他很奇怪,叫人怎么看都看不懂。
早上醒来,白俞慢悠悠地洗漱后,又慢悠悠去开店。白俞享受慢的生活,反正他胸无大志,只求活得开心。
倒是来了个意外的人——二毛。
话说二毛自从那次意外被白俞解救后,就一直没来过店里。这次来,该不是又想吃白食?
白俞想错了。二毛这小子竟然洗心革面了,是来还钱的。
“小鱼哥,以前都是我不对。最近我找了份工作,赚了点钱,特地来还以前欠下的面钱。”
二毛认错态度十分端正,白俞自然不会拒绝。
他拿出账本,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算了半天,才对二毛说,“总共三千六百五十。抹去零头,只算你三千六好了。”
二毛闻言呆住,“我欠了这么多?!!”
白俞把账本给他,让他自己算。
二毛哪里会自己算,他一看数字就头大。摸着兜里的钱,有些尴尬。
白俞见二毛从信心满满变成现在的忐忑,很快就明白,二毛恐怕没那么多钱。也不生气,笑着拍拍他的肩,“钱不够没关系,浪子回头金不换。差多少就当我请你。”
其实白俞不缺钱,他爹给他留了好几麻袋的钞票,放在地下室的箱子里。不过他一直没动过,也不知道被多少老鼠虫蚁啃过。
而二毛这小子,小时候也跟他一起玩过泥巴上过树。本来两人交情不错,后来二毛父母离婚,二毛被送走,十八岁时才被接回来。二毛这脾性就变了,与白俞也生疏了。直到白俞开了面店,二毛经常来打白条,这才算又有了来往。
二毛感动得热泪盈眶,几乎要像白俞解救他时一样抱着他的大腿喊娘了。
白俞可受不了二毛这么个大男人红眼睛流鼻涕,嫌弃地一挥手,“你有多少拿出来就可以走了。”
二毛这才捏着他兜里的钱递给白俞。一数,全是十元二十元零钞,最大面额五十,总共才一千八百多一点。
白俞也认了,不跟二毛计较。
二毛走后,白俞继续营业。快到中午,陆陆续续客人多起来。在最忙的时候,乔云锡来了。他也不打扰白俞,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闹中取静,看起书来。
待客人少了,白俞倒了一杯水给乔云锡,问他,“吃过了吗?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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