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四楼。转身要下去,视线扫到半掩着的深色房门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耀眼的金光,停步犹豫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走过去。
轻轻推开那扇门,看清房间里陈设的一瞬,卓悦只觉得浑身发凉。
夕阳的光透过整面墙的落地窗和设计成透明的屋顶照进来,落在屋子里的金色行刑架上,有些晃眼。巨大的吊钩和一些金属镣铐悬在天顶结实的钢制横梁上。三个不同类型的按摩台被放置在一起。右边是一整面墙的巨大陈列柜,里面分三排整齐悬挂着各种不同材质的鞭子和手拍。正对面的墙壁上则有成捆的各种绳子,其中一些打了结。左边靠墙也有一排柜子,玻璃柜门在日光照耀下反射一片莹黄,看不清楚。房间正中放置着一张单人沙发,黑色皮质,看起来有几分冷冽的意味。
卓悦只觉心跳得不受控制,像是不小心踏入了某个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害怕,却又因为好奇心的作祟想要深入,危险又刺激。
他慢慢往左边走过去,厚实的浅咖啡色地毯踩上去没有任何声音。那一排类似消毒柜的巨大橱柜里分类放置着品种繁多的情趣用品,有一些浸泡在透明的液体里。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仅仅看着就让卓悦面红耳赤,还有很多他根本没见过,也猜不出用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房间?方明衍要用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他几乎是仓皇的从那房间里逃离,躲在客房里越想越觉得心惊。在卓悦心里,方明衍是将他从绝路上救出来的恩人,是他的老板,也可以信赖的友人。可是现在,他所看见的东西将这些原有的印象统统打乱了。
卓悦不知道在那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外表下面,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的人。
镣铐、锁链、鞭子、那些可怕又荒淫的器具……每一样都让他觉得恐慌。他开始怀疑男人让他住在这里的初衷,甚至想象着自己被绑住手脚吊在那个房间里被抽打和折磨的情景。他想逃跑。可是他无处可去,连那间出租屋都在下午退掉了。就在他焦虑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是管家周池来通知他吃饭。
卓悦下楼,看见坐在餐桌旁的方明衍,脸上挂着入戏时的笑意,主动打招呼说:“你回来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在找到房子搬出去前,装作一切如常。他是个演员,作戏是他的天分。
“听说你拿到角色了。”男人拿起手边的筷子,将一块排骨放在他碗里,“我让沈络给你排了健身计划,你太瘦了,如果有需要裸露上身的镜头,拍出来不好看。”
“我会好好练的。”卓悦组嘴上应承着,视线停在他骨指分明的手上,又想起那些鞭子,立即低头扒饭,整个晚餐都很安静。
吃完饭之后,他借口说要看助理新发过来的剧本,便回房间躲着。过了一会儿口渴下来喝水,正巧方明衍也在厨房倒水,顺手递给他一杯。卓悦接过来道了谢,刚要喝,忽然手腕被抓住。他心中的恐惧猛地窜上来,将手猛地一甩,玻璃杯狠狠砸在料理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渣飞溅。
臣服Ⅱ[bd]12密室(下)已修
这个结果让他自己也吓住了,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发白地看着对方。
方明衍修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更显幽深,仿佛看透一切般凝视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他。
“……我,我一不小心反应过度了。”卓悦努力将一切圆回来,牵起嘴角尴尬地笑,“我会负责把这清理干净,然后买一只一样的杯子回来。抱歉。”
男人唇边挂着一丝模糊的笑意,如渊的眸子里流淌着暗光:“你在害怕。”
这句话让卓悦心头一颤,面上却波澜不惊道:“我只是不小心……我又没干坏事,有什么可怕的?”
方明衍的视线扫过玻璃杯的碎渣,又落在他身上。“一个好的导演,应该时刻注意演员的状态,把握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男人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淡笑,“虽然你没有躲开,但是身体的紧绷程度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仍然会反应出你的真实想法。你讨厌我的碰触。”
卓悦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昨晚排演那场吻戏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状况。在我们几乎没有产生交集的一天之内,你对我产生了厌恶乃至惧怕的情绪。能达到这种效果的途经并不多,可能是你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可怕传言,但仅仅听说不足以让你有这种程度的抵触。”男人用沉和的声音抽丝剥茧地做出分析,“那么,就应该是你亲眼看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属于我的。”他顿了顿,“比方四楼的某个房间。”
卓悦只觉得周身泛起阴森寒意,他强作镇定地掩饰住眼里的惊恐,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四楼的房间怎么了?”
方明衍慢慢的勾起唇角:“想上去看看吗?”
卓悦已然手脚冰凉,他飞快地扫视了一圈,这间偌大的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已经没有了旁人。他心里慌得要命,后退半步,靠近厨房里摆放的刀具,声音发干:“方明衍……我承认我去过四楼,但我是无意的……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
“我要是不放呢?”男人靠近他,一把抓住他要去拿刀具的手,微眯起眼睛,“你看到那房间里的东西了,我们一样一样的试过去,好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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