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张都不能让摄影师柳骅满意。两人之前有过合作,柳骅很清楚卓悦的水平,今天这种状况让他有些诧异,索性叫了停,把他拉到一边,问:“怎么回事,我感觉你今天总是绷得很紧。”
卓悦扫了一眼漆黑的相机,垂眸:“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你喝点水,稍微休息一下。”
他点点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隔间的门,紧紧蹙着眉靠在门板上,扯开领带,痛苦而又无力地仰起脸。每当他看着镜头的时候,那场噩梦仿佛又回来了。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却只是徒劳。面对镜头,他不可控制地感到恐慌。
这样的恐慌让他禁不住僵硬和颤抖,连心跳都似乎失了常,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来完成表情和动作。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控制自己。
然而这样的强撑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在下午的电视剧拍摄中,因为摄影机的靠近,他脑中一片空白,喉头间泛起恶心的感觉,干呕着推开身边的人,差点导致搭戏的女演员摔下台阶。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拍完之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林辉看得心疼,一边帮他拍背一边说:“哥,你身体还没好,不然咱们再休息一阵……”
“不用。”他脸上满是疲惫,低声说,“没事了,走吧。”
林辉无奈,只好送他回公寓。
过了两天,卓悦的状况似乎有了好转。尽管在拍戏时还是有些僵硬,但感觉精神状态好了起来,眼睛里恢复了神采。林辉松了一口气,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按要求向方老板汇报卓悦的情况。对方听说卓悦恢复正常,也就没再插手。
直到十几天之后,杨婶偷偷将林辉叫到角落里,把一个纸团子交给他,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杨婶是公司里给卓悦雇的钟点工,每天按时过来做饭和清扫。这个纸团是在垃圾桶里发现的,里面包着两个小药瓶。其中一个是安眠药,另一个是精神类的药物,全都空了。
林辉只感觉眼前发黑,正在考虑要怎么开口,只听身后传来卓悦的声音。
“阿辉。”
“哥。”他转过身,摊开手问,“这两瓶药……是怎么回事?”
卓悦并没有回答问题,神色淡淡的开口:“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哥哥,站在我这一边。”
“悦哥,我真的是把你当哥……”
“所以我不希望你把我的事告诉方明衍。”
“可是这些药是怎么来的?你去看过医生吗?”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卓悦看着他说,“你也看见了,药很有效,我的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了。”
林辉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哥,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卓悦笑了笑。
然而这些药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卓悦的体重开始下滑,越来越沉默,烦躁,头晕,长久的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每天都需要依靠药物来维持睡眠。有夜戏的时候就索性连着好几个晚上不睡。当林辉发现卓悦拿杯子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犹豫再三拨通了方明衍的号码。
臣服Ⅱ[bd]39禁锢(上)已修
电视剧的戏份告一段落,卓悦木然的盯着车窗外,脑袋里空荡荡的,即便是在休息着整个人也很疲惫。直等到车子开离市中心他才察觉路线有异,问:“这是去哪儿?”
林辉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哥,方总说要见你。”
卓悦心头一跳,问:“我吃药的事,你告诉他了?”
“哥,我不能看你这么下去。”林辉有些无奈地咬牙,“那些药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再吃了。”
后座上的人安静了许久,轻声说:“他帮不了我。”
卓悦踏进涵馆15号的时候,方明衍微微敛眉。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之前在这里养出的肉都不见了,下巴削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的灵韵荡然无存,表情有些空洞。
“方总。”林辉低声打了招呼。
“放你一周的假。”穿着宽松毛衣的方明衍放下手里的那叠资料,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住在我这儿,我已经让沈络推掉他的近期的所有日程,你再去核实一下。”
林辉应了一声,偷偷看了一眼身边人的脸色,小声说:“哥,我先走了。”
卓悦没有回应,只安静站着,等助理离开后看着面前的男人,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这不由你自己说了算。”
“在我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做这种决定,到底是方总你的意思还是公司的意思?”
“对于你的所有决定,我的意思,就是公司的意思。”男人一派风平浪静。
他蹙眉:“这根本毫无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没有反对的权利。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你的所有商业活动由公司指定。从今天开始你归我直管,没有我的允许公司不会给你安排任何行程。”方明衍强硬的态度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人气,你这么做和毁了我有什么区别?”他咬牙质问。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毁掉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复杂,我只需要找个医生出具一份你的精神鉴定就可以了。有心理障碍、依赖药物控制精神的艺人,你觉得还有谁愿意找你拍戏?”
卓悦心头一颤,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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