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侄子,我说不定还信他呢。不用手软,也不要打他。总之是不干活儿不要给他饭吃。劈个十天半个月的,看他老实不老实。叫人来把这些碎瓷片儿扫了,别扎着脚。
小胡子小声嘟囔:劈柴火?劈个一年也挣不上花瓶钱......
盛心远远的进了院门,先看到一地碎瓷片儿,惊讶的问:这是谁啊?怎麽把盛安的宝贝花瓶给摔了?
盛宁一笑:是个愣小子。你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早?
今天没什麽人来应诊。盛心踮起脚来看看他的脸:唔,气色不错,我给你的药吃了吗?
盛宁微笑说:吃了。
小胡子小声说:吃什麽补药啊,吃的火气这麽旺。
盛宁回过头来:你说什麽?
小胡子十分勇敢,不惧恶势力大胆发言:少爷这几天脾气是不太好啊,肯定是火气太旺了,应该多开点清毒败火的药吃吃才对。
盛宁皱起眉头:我?
对。小胡子用力点头:要搁在平时,你哪会跟这种小孩子一般见识啊。再说,比他更无礼的杜姑娘你都笑脸相迎,这种不懂事的小孩子摔摔打打,少爷你以前才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盛宁想了想,问盛心:是麽?你也觉得吗?
盛心无辜的摇头:不会啊,我觉得师兄你挺正常的。
盛宁看看他:你从来不会说人半个不字的。又看了一眼小胡子: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天我也老觉得心里浮燥,总想发火。好吧,你去和他们说,把那孩子带回来,让小松他们去照看他一下。回过头来对盛心说:我们去看看,也许先生已经睡醒起身了。
两个人并肩向里走,盛心比盛宁的脸庞显得清瘦秀朗,但是身量却比他还稍矮一些。
师兄。
嗯?
勾栏院里,究竟是什麽样子?
盛宁好气又好笑:你也懂得想这些了?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瞧不就知道了。
我......盛心涨红了脸:我可没想。我就是奇怪呢......别人一说起那些地方,都显得挺兴致高昂的。可是师兄却宁愿得罪杜姑娘,也不肯沾那里的......女子。是不是那里的女人都长的很丑?
盛宁摇头:那倒不是。
那你跑什麽呢?盛心一双眼里装满好奇:怕那些女人吃了你不成?
盛宁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胡说。
也不是麽?盛心嘟一下嘴。在外面已经名声显赫的小神医,回到家中来,也还不过是个刚刚懂事的少年:那是因为什麽?你干嘛对她们避如虎狼?
嗯?
盛宁愣了一下。
是啊......
他为什麽对勾栏女子避如虎狼?
他又不是女人,还怕失了清白吃了亏不成?
杜清若虽然胡来,可是......
可是自己的反应,也着实有些奇怪。
当时未及细想,可是被盛心一问,盛宁自己也迷惑起来。
凡尘14
盛世尘的卧房是空的,书斋门反扣着,他常盘恒的棋室里也没有人。
先生呢?盛心问。
盛宁也有些茫然:先生没说要出去的。
这在盛世尘是很少见的。他很少出门,唔,确切的说是几乎从来不出门,即使有什麽地方要去,也会事先知会一声。
盛心一眼在桌上看到张短笺,拿起来看。上头是盛世尘的字迹,挺拔清俊,写着:
三
日
即
尘 回
字
那就不用挂心了。盛心把笺递给盛宁:那现在呢?怎麽处置那小鬼?
盛宁想了想:先养着吧,等先生回来,再看他是怎麽说。
盛心问:那小鬼叫什麽?
盛宁一愣:我问了,他倒没有说。
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击,又或是疲劳过度,有些恹恹的躺在床上,看到盛宁进来,把头转向床里,拿背脊冲着他。
肚子不饿吗?盛宁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小枣儿说你什麽也不吃。
......
菜不合胃口?
......
还是没人答理。
盛宁一笑,真是个小孩子。呼吸声都刻意的放的很轻缓,装睡觉麽?
你从哪里来?先生的故乡好象是在京城附近,你也是那里人吗?我记得京城有很出名的一道名菜,叫做什麽什麽金珠烩鸽,不过吃起来却也一般,远远没有我们这里的菜有特色。喏,这个是炸鹌鹑,京城那里就吃不到,你不想尝尝?
那小子还是一动不动。
盛宁笑吟吟的捏起一只鹌鹑,撕掉一条腿,伸手过去,在他脸前晃晃:很香的,尝一口?
那小子一抬手,啪一声把盛宁的手打开了。
不吃啊?盛宁啧啧有声:太可惜了,这麽好吃的东西你吃不到,我可是难得做一次呢。这些鹌鹑养的可不容易,平时吃的饮料里都是放了药材的,肉质又滑又嫩,毫无腥膻异味。养到四个月的时候可用,放净血,拿水焯过,又用二十多种调料拌酱里外抹遍,腌一个时辰,不能多也不能少。把花生油烹至七分热,鹌鹑入锅炸到八成熟,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咬一口......
那小子突然翻身坐了起来,对盛宁怒目而视:你怎麽这麽多话,上辈子是哑巴啊。
盛宁半点不恼,咬了一口鹌鹑腿儿:我话多麽?不会吧。当然啦,我上辈子不是哑巴,倒是你,下辈子可能变成饿死鬼哦,见什麽吃什麽,而且无论怎麽吃都吃不饱......要知道人要饿死,起码得十来天呢,全身浮肿,肠胃都烂掉,疼得你哭也哭不出来,蹬腿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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