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一切。
由于失忆装置的作用,他失去知觉趴在了桌子上,这时,他之前点的甜品也端上了桌。
这是我第一次吃东西,蛋糕。我看着他头顶的发旋,默默的坐在他的对面吃完了这块蛋糕。我其实没在想什么第一次的仪式感。我只是在想:这回你又爱上了谁呢?
奶油蛋糕很好吃。
它让我对自己诚实地坦白了一些事情,我不是不喜爱人类,或许我只是太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他们可以轻乎散漫,因为他们可以搞砸事情,却还有机会重来。他们并不千篇一律,我只是,没机会去了解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冷漠或无趣只不过是因为我从不在他们的视线中。
而不管这样或那样,我也依然愿意继续我的工作。我想让他,还有像他一样的人,能够快乐。即使快乐从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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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是个时空管理员。
最初的最初,与她所有的同事都不一样的,她选择了当一只猫。当然,不仅因为她一直都是个特立独行的员工,更因为,她的绝大多数同事根本没意识到过这样的选择。虽然保持着猫的形体,但她绝对是个优秀员工,编号为e的特工伊丽莎,拯救地球的次数超乎想象,以至于在诸多文明的崇拜中留下了她曼妙的身姿。
但她现在,却颇为狼狈。细雨淋淋天,阴冷的小巷,几个顽皮幼稚的小孩和他们手上讨厌的弹弓,骄傲美丽的特工e只得蜷缩在一个纸箱里,暗暗咬牙切齿。她足够强大到为这个世界做出改变,几个未成年的人类并不能把她如何,可她倒宁愿躲着。
她也不惧怕寒冷,但潮湿令她厌烦;可这样的天气和地点,令她无法控制自己烦躁的喵呜声。
然后,她突然听到了一个的脚步声,向她藏身的纸箱而来,她刚刚发出的声音没引来那些小孩,却引来了别的不速之客——一个成年人。
她通常对孩子有极大的耐心,但大人,她见识过一个成年的人类个体会有着怎样的恶意,她不由得弓起身体,呈现一幅防御的姿态。
掀开她纸箱盖的男人——与她想象的不同——是一个有着温柔的眼神的人。
他穿着看起来很温暖的驼色的大衣,手上举着一把黑伞,此刻,这把伞有大半都笼罩在了纸箱之上。
即使见识过极大的恶,伊丽莎也没对人类,对自己的工作失去信心,就是因为这样的时刻。有双温暖的善意的手像她伸过来的时刻。几乎是顷刻间,她的防备完全卸除,甚至感到有点好笑——她眼前这个年轻人,分明就是有点怕自己。怕猫,却还是向自己伸出了手。
所以,当她蜷缩在这个青年温暖又干爽的怀里跟他回家时,她心里暗暗想着:“这个孩子太友好了,我得照顾好他,别让他傻傻的被骗了。”
收养一个人类比伊丽莎想象的要容易得多。倒不是说她真的有仔细的想象过这件事。
她只是多了个长期停留的地点,偶尔还得假装吃东西睡觉,但是,本质上,她的生活(不能真的算生活)并没什么本质上的改变,她依然是穿梭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神奇的特工。只不过变成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在一天之内解决问题,不难,优秀员工,记得吗?况且她的工作范围也只有哪些不需要重启时间就能解决的任务。
她依然是都市阴影中的自由精灵。
直到一个任务让她追着一个疯子跑了大半个地球,以从他手中解救岌岌可危的北极冰川。这段旅程原本是紧张又激烈的,但她心里却一直在牵挂她的人类。
她的人类,一开始有些怕她,有些害羞,可是为了她,他搬到了可以养猫的公寓,即使他每天都得搭地铁上下班。后来,她的人类就整天与她粘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这说那。他们俩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一些傻傻的电视节目,有时她的人类还会感动得眼圈发红。
近一个月的分离,她有点思念那些絮絮叨叨,那些傻乎乎的节目,那个小沙发。她想念她的人类了。
所以她一解决任务,就立刻跑回了她的长期停留的地点——她的家,可是直到下班点,他都没有回家。
伊丽莎等得心烦意乱,直到天都黑了,她才听到她熟悉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熟悉,但却太过拖沓,又沉重。
怎么了?她的人类过的不好吗?
家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看到她的人类低垂的眼眸,悲伤的神情,在见到她一瞬间都完全变化。
“我以为我弄丢你了…”他抱着她,看起来高兴极了,却好像要哭泣。“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以为…”
她一直是个自由的灵魂。她害怕有一个家将束缚她。
可是那不是束缚。她曾是在大街小巷四处游荡的卖花女孩,平凡的伊丽莎,遇到了她的人类,她就是世上最高贵典雅的杜利特小姐了。
是退休的时候了。
大部分时空管理员对于退休毫无了解也毫无兴趣,但伊丽莎知道退休会怎样,她遇到过一个前任特工,那个特工有了家庭和孩子,退休让他们成为了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许个什么退休愿望好呢?对了,别让我的人类傻傻的被骗了。他那么温柔,万一谁一向他表白他就心软答应了可不行,他值得最好的。
“我希望我的人类能和他的灵魂伴侣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后来发生的事,让杜利特小姐稍微有点傻眼,宇宙竟然衍生出那么复杂的过程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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