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一样。
“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是患者家属?”主刀医生走出来,因为在同一家医院就职,这医生恰巧也认识i,见到熟人,紧绷的面色便缓和了下来,“患者脊椎和颈椎多处骨折,脑内有严重出血症状。他暂时还没有脱离危险,很遗憾我们要下病危通知书了,做好准备吧。”
“他能不能治好……”i拉住医生的胳膊,话语间带上了一股深深的哀求。
“连泊溪,你也是医生,有些话应该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了。就算是退一步来说,他能活下来,也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医生垂下头,抽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i的肩膀,带着两个护士离开了。沈岸漠被送到了重症监护病房,i慢慢的跟过去。
病房无菌隔离,i暂时还不能进去。他看着沈岸漠苍白的脸色,看着仪器上还在波动的线,i的身体才一点一点找回一丝生机。他趴在玻璃上,贪婪的看着沈岸漠的眉眼。刚才医生的话他都听见了,听的很清楚。出于医生的直觉,他自己也知道沈岸漠这种情况,能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他多想就想这样,看着里面沉睡的爱人直到地老天荒,别无其他奢求。
“你肯定很疼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那么弟控,要是让沈岸牧知道了,他该多伤心,你舍得么。”
i看着沈岸漠罩在氧气罩下的嘴唇,好像在微微的颤抖,又好像是在说着什么。i蹙起眉头,最终是放开贴着玻璃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第二十五章
安哲听到门口有响声,他连忙坐起身。肚子里有些疼,闷闷的,还可以忍受。
客厅的灯亮了,安哲眯了眯眼睛。他试着喊了一声,“i?”
i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安哲看着他的脸庞,i那向来慵懒却精致的脸上疲态尽显,好像一天之间苍老了十几岁。安哲站起来,忧心忡忡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i走进来,点了点下巴,示意他在床上坐好,然后用一种低沉缓慢的语调把沈岸漠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然后仰起头,长长叹了口气。
安哲低着头,心痛如绞。他知道要用冷静的语气诉说爱人的垂死的事实是多么的残酷,可是他也口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i。
“明天早上沈岸牧就回来了,我要去接他,正好去看看他哥。你睡吧,要是肚子疼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赶回来。还有好多事儿要等我去处理,我先去一趟交警队,看看车祸处理的怎么样。”
i说完,转身离开,安哲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浓浓的不安,他喊住了i那毫无光彩的眼睛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p厅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温柔又无力,“不怪你,真的。这事儿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别自责。也许这就是命,不管怎么样,日子总得过。”
日子总得过……可是没有了心,没有了感情,过日子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屋子里安静下来,又剩下安哲一个人。他倚在床头,低着头看着高耸的肚子。他把受伤的手掌举到眼前,轻轻的握起来,又松开,再握紧。直到有血丝从伤口中溢出,他才能在伤痛里找到存在感。
沈岸牧刚出了车站,i就在柱子底下等着他。沈岸牧赶紧跑过去,看着疲倦的i,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i却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胳膊,“手肘怎么了?”
“啊,小伤……被车刮倒了,医生说有点骨裂,亏得是这个伤,我才可以在家里多养几天,陪陪安哲呢。”沈岸牧不好意思的笑了。
i却拉下了一张脸,看的沈岸牧心惊胆战的,他愣了一下,先想到的是不是安哲出了什么事儿,便心下有些紧张。i让他上了车,气氛有些冷,沈岸牧小心翼翼的看着i的表情。
“你哥出事了。情况很不,是先回趟家呢,还是去医院看你哥。”i握着方向盘,等待沈岸牧做决定。
“什么……什么事儿……?”沈岸牧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i的嘴唇。
i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他,沈岸牧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都冷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乱乱的,他不停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没有再犹豫,他抬起头来,对i说,他要先去看安哲。
“我哥知道的话也不会怪我的……出了这么个事儿,最难过的肯定是安哲。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对劲,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我回去看看他,待会儿自己去医院看我哥……”
沈岸牧说着说着,有些哽咽。
i了然的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先回了家。
听见门响,安哲打起精神看向门口。他以为是i回来了,可是肚子很疼,他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只好喊了一声i?
来人却身形一顿,然后冲了过来,“安哲,是我。”
安哲看清了他的脸,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心里涌上一阵激动和难以名状的安心。
沈岸牧只能用左手虚虚的搂住安哲,小心翼翼的替他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我回来了,别害怕,我就在这儿。”
安哲却不管这一套,他拉开沈岸牧,“你的右胳膊怎么了?”
“小伤,只是小伤。”沈岸牧挂上了抱歉的笑,“打篮球跌的,纯属自作孽,别担心了。”
安哲看着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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