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声音,秦贻却确定谢晓辉是在发送简讯,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指不停的按着键盘。
喉咙的饥渴感令秦贻难受,可他委实不敢下楼去。
秦贻直勾勾的盯着谢晓辉,他那种巨大的悲伤就这样将他淹没,困住他令他无法上浮到水面。他看得太认真,以至于等到谢晓辉猛地抬头,他竟然忘记了该闪身。
令他震惊的,他看到他的眼睛湿润着。
那个男人,哭了?
这般表情挂在谢晓辉的脸上,非常不合衬,然而却能令人心碎。真的是那种敲击冰块才能看到的碎裂。霎时的震撼、长久的模糊。
秦贻忘了去担心他这般的窥视会如何的惹恼谢晓辉,他只是纯粹的被谢晓辉的悲伤定格在无声中了。
谢晓辉的双目紧盯着秦贻,他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孩儿看到了他从不会轻易流露出的脆弱模样。且因为眼睛里积满泪水,有那么几十秒钟,他不认为他看到的是秦贻。
然而,也只有那几十秒钟。过后,谢晓辉迅速的擦了一下眼睛,将手机插进了裤兜。他起身,倒满了杯中酒,端起酒杯走到了窗口。
飘窗还敞着,夜风湿冷的灌进来,他却一点儿不在乎。他只想,秦贻最好快些走开。
可,耳朵里的钻入的脚步声与他希望的截然相反,那表明——秦贻下楼了。
实际上秦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楼,他该很识趣的缩回房间。这,也许可以解释为口太渴,也许可以解释为他被他的悲伤所虏获,也许可以解释为这样的谢晓辉令他获得优越感。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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