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凡的兄弟,哥哥叫桓书,弟弟叫桓桦,他们在这边经商,买下了这栋房子。青衣将这两人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确定没有危险才让他们住下来。
“阳儿最近怎么样?”一个封闭的石室内,穆重华赤着上身,浸泡在一池的鲜血里,那血池因热度而冒着泡,穆重华上身的筋脉异常,呈暗红色。皮肤表面上是密密麻麻的筋脉纹路,胸膛上的筋脉缠绕成一朵红色的花,极其诡异。
“小少爷只是哭过一回就没再哭闹过了,只是精神有些不好,平时就是等着你回来。”
穆重华一脸的汗水,沾湿了额前的头发,他慢慢的靠在岸边,手搭在地面上,头往后仰着,露出下巴与脖子上优美的弧度。
青衣看着穆重华身上的异样,眉头紧锁:“少爷,这时日还不到,怎就会这样?控制不住吗?要不要……从小少爷身上取些血液来试试?小少爷身上流着你的血液,而且长期服用灵血,鬼子的治愈功效要比任何东西都好得多……”
“够了!”穆重华冷声打断,然后看着自己手臂上狰狞的红色筋脉,从灰色到黑色再到红色,如若没有及时控制住,尸鬼界必定又会因自己而引起一场大难。那个时候,尸鬼界又将血流成河,阳儿会害怕,会吓到吧?
青衣不再说话,她沉默站在一边。
穆重华有些疲倦的靠在岸边,过了一会才从血池里出来,将衣服穿戴好,遮去了一身的异状。
青衣有些担心道:“少爷,你还未调理好,这样出去对你身体会造成伤害的。”
穆重华没有说话,神情淡然的走了出去。
穆阳奔跑在走廊上,他一手扯着风筝,风筝在地面上随着他的跑动在地面上拖出“哧哧”的声音,在红灯笼的照耀下还能看到穆阳有些无趣的脸,他重复玩着这个游戏好久了,风筝怎么斗飞不高。穆阳将风筝扔在地上,蹲在风筝面前就哭了出来。他真的忍不住了,父亲好几天没有回来,他想乖乖的等父亲回来,可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父亲一定是不喜欢他了,不要他了。
细小的呜咽声飘荡在寂静的庭院里,穆阳的脸被风吹的通红,一双小红也冻得肿肿的。
“阳儿。”头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接着穆阳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父亲!”穆阳睁开眼睛大声喊着穆重华,然后大哭了起来。“父亲!你去哪里了?父亲!父亲!”
穆阳生气的时候会大声喊着穆重华,连叫上好几遍,这是他很愤怒时的会有的表现。
穆重华真的觉得他的孩子被吓坏了,低头轻轻的亲在他的眼睛上:“父亲回来了,阳儿不哭。”
“呜……”穆阳埋在穆重华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穆重华胸前的衣服,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穆重华不停的拍在他的背,不停的哄着他,可无奈穆阳怎么也停止不了哭,似乎要将这几天的委屈通通哭出来。
在一旁观看的青衣看着这一幕,眼帘垂了下去,然后默默的转过身去。
她知道,穆重华的狠心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穆阳身上,只是这样的温情到最后悔演变成什么?在那个时候穆阳还能不能接受,亦或是,穆重华能不能狠下心下手。
一眨眼的时间,真的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穆阳十五岁。一个眉目明朗,笑起来有着浓烈的天真的少年,他在穆重华的身边平安无事的长到这么大。
“父亲,我要那颗最大的!”穆阳站在树下高兴的大喊着。穆重华从树上摘下一颗红通通的大果子,然后剥掉皮递给穆阳,穆阳张嘴就咬住,一手拉着穆重华的手,含含糊糊的说道:“父亲,前几日我去桓书那里,弄坏了他一些珍贵罕有的花,桓桦说要我赔给他,唔,真好吃……”穆阳吃完手中第七个红果,然后满足的砸了砸嘴巴。
“那就叫青衣去找些赔给他们。”穆重华伸手去擦掉他嘴角的果汁,然后摸了摸他的肚子:“阳儿吃了这么多会不消化,昨天不是在闹肚子么?现在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穆阳抓住穆重华的手指,“父亲,我最近总是肚子痛,是不是生病了?”
穆重华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情绪,双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肚子上,然后是胸膛上,接着松开了穆阳的身子,他静静感受着模样体内气流窜动的频率,良久轻声道:“没事了。”
“父亲……”穆阳有些委屈抱着穆重华,尾音拖的长长的,将头埋在穆重华胸前,语气闷闷的:“父亲最近都不常常陪我,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父亲……”
“阳儿不可胡闹。”穆重华将他拉开,让穆阳眼睛看着他,“青衣有没有告诉你,长大了就不能整天让父亲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长大了就不可以。”穆阳有些不高兴的瞪着穆重华,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刚才还是欢欢喜喜的样子,一瞬间就变了。
穆阳不是不知道,青衣也不是没说过,长大了,一个男孩子不可以整天黏在父亲身边,更不能做些这样亲密的举动,不能和父亲睡在一起,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让父亲抱让父亲亲。这些不可以的都被青衣一一列出来。可是最后谁也没有改,穆重华照样宠他,将他待在自己身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对待。穆阳就想起浣花曾经说过的话,她说等他长大点他就知道了,等他长大点他就懂了。
“桓书,你在做什么?”穆阳跑进桓书的院子里,桓书抬头笑了笑,“在做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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