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我家就在附近。”
唐莲扶着初寒,男子背上九卿就朝着自己的家跑去。
初寒将九卿平放在床上,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可以确定的是卿儿并没有被蛇咬,那为何……
杜堇望着床上的九卿,自言自语,“怎么会突然变白了……,难不成是……有妖怪?”
蓦地想起之前的两条蛇,一黑一白,样子着实古怪。
但是鬼神怪谈本就是人言编出来的,自当不能信,但面前的九卿……
望着初寒失神的模样,杜堇摇摇头。
拿起房间架子上的手帕,又起身去拿了盆,往盆子里舀了些热水,兑温了,打算替九卿擦脸。
对着初寒说,“你先去清理下伤口吧,这里有我照看着。”
“不用……,我没事……,我来就好了。”初寒眼睛红红的,颤抖着接过手帕和脸盆。
失神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九卿。
卿儿,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求你了,千万不要……
“那我先出去了”,杜堇叹了声气,走了出去。
将手帕浸湿,拧干,轻柔的替九卿擦拭去脸上的尘土。
满脸的泥土,逐渐被清洗掉,宛如天人一般的俊俏面容逐渐显露出来。
明眸皓齿,颠倒众生,风华绝代。
“卿儿……?”手里的动作顿时停顿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床上的九卿。
“初寒,怎么……”刚刚进屋的杜若动作一滞,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噎在了喉间。
扶住门,难以置信的望着床上的九卿,好半天,声音里略带颤抖的叫了声“初寒……”。
初寒没有抬头,只是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九卿。
“初寒……,”杜若又唤了一声。
声音里夹杂着颤抖,“他……是九卿……?不对……他……是谁……?”
许是水慢慢的从脸上划过,九卿慢慢的恢复了知觉。
只觉得脑袋晕晕的,周围很吵闹。
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努力了许久,都没有力气,浑身的骨头好像被碾碎了一般,动弹不得。
稍稍停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灿金色的眸子缓缓地睁开。
如秋水般,缓缓地荡进人心里,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妖魅。
只一眼,连人心魄似乎都快被摄去了。
楞滞了许久,面前的人美得不似凡间物。“哐当……”一声响,不小心碰掉了脸盆,水洒了一地。
初寒回过神,“卿儿……?”试着唤了一声。
“初寒……”先前带着些沙哑的嗓子,如今却如涓涓细流一般悦耳清脆,蛊惑人心。
九卿一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见初寒眼睛红红的,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及擦去,“初寒……,咳咳……,你……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伸出手想要抚去初寒脸上的泪痕,但是身体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
手停在半空,身体失了力气。
伸手握住九卿的手,双手紧紧的握住。
先前冰冷冷的小手,如今却略带着温暖。掌心暖暖的,指尖微凉。
放在脸边,磨蹭着,声音哽咽着,“是卿儿,是卿儿……是我的卿儿。”
“没错,是我的卿儿……”
纤纤玉指,细如葱白,被初寒紧紧握着。
潸然泪下,“卿儿,卿儿,卿儿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怎么了,初寒,初寒……咳咳,你怎么哭了?!”
缓了一会,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手轻轻抚上初寒的脸,细细摩挲着,轻轻地替初寒拂去脸上的灰尘,“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怎么弄的灰头土脸的……”
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
九卿睁大着眼睛,灿金色的眸子像是闪着光,熠熠生辉,“手……,这是我的手……?!”
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抚上初寒脸的那只手,“这……是……我……?”
蓦地,猛的回过神,手附上颈间,声音……,我的声音……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初寒,有没有镜子……。”
“哦……,好好好,镜子,镜子,我去找。”
慌忙的跑到桌子旁,把镜子搬了过来。
小心的扶起九卿坐了起来。
“这是……我?”九卿难以置信的望着镜子里的人,这是他,这是他,没错,正如当年的自己一般,只是青丝皆成了白发,漆黑的眸子也染上了明艳的灿金色,声音也是,正如当年一般,丝毫没有改变。
不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脸,这是自己的脸,宛如多年前一般。
到底为何?
努力的回想着,只记得当时的自己被蛇紧紧地缠住了然后咬了两口,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蛇,是蛇。
此蛇名唤缠梦,专以吸人精气为生,百年便可修成人形。
不会害人性命,只是被此蛇咬后会虚弱几天,多补些益气养血的东西不出几天就能好了。
因被此蛇咬后都如做了一场大梦般,几天后便会醒来,所以便叫做缠梦。但是,也有人把他们称作无常。因为此蛇总是黑白缠绵而行,故有人称为无常。
不过,此蛇并不是一雌一雄结伴而行,也有可能是两雌或者两雄。
今日遇到缠梦,倒真是自己积了德。九卿身上寒气重,蛇又喜阴寒,索性吸食的时间不长,只是吸走了寒气,要不然,就凭自己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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