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承认我的m之心刚才小小的悸动了一下呢!青河在内心深处少女状捂脸扭动了一下。
鹭翎满意地抬头看癸扇:“说起来你是要跟我说什么的?”
“哦。”癸扇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我是想说,常升实在是快不行了,你看要怎么处置?”
鹭翎沉默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一会去看看。”
悠游宫依山而建,主体建筑都在山南,从侧面却有石径通到山北,在峭壁上通出几间有特殊用途的石室,其中便有几间被当做牢室使用。
听到铁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室内的人稍微动了动,顺着垂下的头而遮在眼前的乱发分开来一点,即使是山阴面,陡然亮起来的光线仍是让他觉得眼睛刺痛。
不过辨认出进来的是谁后,他却像忘记了疼痛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有悠游宫的人搬了张椅子进来放好,然后天问进来,将抱在怀里的宫主小心安置在椅子上。鹭翎有些无奈地坐好,道:“我还没到不能走的程度。”
天问笑了一下:“伺候不好主人,师父会骂我。”
“我哪有那么金贵。”鹭翎叹了口气,“行了,你出去吧。”
天问瞟了一眼被锁在石室深处的人,上前检查他身上的锁链都好好的锁着之后,才默默地退了出去帮两人关好门。
室内又暗了下来,鹭翎从怀里掏出一个薄如烟幕的纱罗制成的小囊,里面塞的一袋眼球大小的夜明珠将散发出冷冷的青白光芒。鹭翎借着那光打量面前人,他知道那人也在那头发后打量着自己。
“你可记得我是谁?”
“……到哪都能勾引男人,不愧是皎皎如月的二殿下。”
常升的声音嘶哑得像是有人在他嗓子里锯木头,看样子意识倒是清明,鹭翎浅浅的笑笑,不理会他的挑衅,道:“癸扇说你快死了的时候我还以为没法跟你好好说说话了呢,现在看你回光返照,我就安心了。”
他说出“快死了”的时候锁链陡然一响,那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响,听起来有些绝望的意味。
鹭翎依旧平静的坐在那,态度就像只是在茶楼上与一个陌生人搭话:“你死前可还有什么愿望?”
“咳咳……咳……”被锁着的人全身颤抖着咳了一会,声音不大,却已让他气力散得精光。他绝望地笑笑,嘲讽道,“怎么……二殿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违背天道伦常,怕遭报应,来积德?”
“当然不是。”鹭翎快速回答,“我只是想看看在你死前怎么再断你一次念想。”
常升险些吐血,喘了好久才平过气来,恨恨道:“……我成了鬼,也不会让你得个好死。”
“尽管来,我就把你的尸体留在这,你来找我的时候记得顺道来看看,虽然可能被老鼠蝇蛆吃得差不多了,但好歹是你的肉身,你一定要好好葬下。”
“你……!”常升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瞪大眼喘着。
鹭翎看他气得说不上话来,笑得灿烂。他慢吞吞走到常升面前,为了与他平视而蹲了下去:“被你恨又怎样呢?我看你也是极不顺眼,怪只能怪你手段到最后没我强,反落到了我手里。”
常升也恨自己怎么落入他的手中。
当初鹭翎等人从绝情崖纵身跃下的同时,便有数条红绸从崖边翻飞而上,一时间灵蛇般的红绸覆盖了整个崖顶,随即横扫而过,有意识般的只将常升一人卷走。
皇家的暗卫们自然以保护圣驾为优先,常升带来的人竟也都没有动,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鹭翎的人带走了。
“你倒是比我想得要结实许多,竟能挨得了两年……也得亏如此,我也能玩得尽兴。”
鹭翎说着,伸手撩开挡在他面前的头发。那头发脏乱,夹着许多灰白头发,十分难看,鹭翎的手指则白净漂亮,鹭翎也不在意,几下将头发撩到他脑后,又挑起他下巴看他面孔。
那脸上早已找不到早先的俊秀影子,脸脏得看不出原色,瘦得像骷髅一样的脸更显得那对肿泡眼诡异难看。再往下看,破烂衣衫下皮包骨的身子,唯独肚子鼓胀得似临盆的孕妇,那是癸扇特制的名为“十月”的药的杰作。
“十月”若是对女子,那便是安胎的良药,但若是被男子服下,就会在他肠中凝出一块血肉来,并逐渐长大。男子会饱尝妊娠之苦,食不下咽,身体却浮肿不堪,到第九个月,肉块已经完全堵住了肠子,让人无法排泄,却不要命,非等满十个月,才会被活活胀死。
鹭翎恨他当初傲慢的侮辱,恨他将自己与父皇的事告诉母亲,惹她伤心,也恨他当初为了对付自己竟抓李惊穹夫妇,害他们差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也恨他在那样的时机下将自己的事告诉尹倾鸿。他因此让癸扇用他来试药,这“十月”在他身上用过三次,前两次到将死时都让癸扇给他服了解药,“十月”解时如小产,黑血夹着碎肉,与堵塞多时的排泄物一起流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污秽不堪又悚然。
只是似乎毒性在常升体内累积到了一定的量,这第三次解药却失效了。
“虽你已是这番模样,可我好像还是没解气。”鹭翎收回了手,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起身慢慢走回座椅旁,“我不想一辈子记着你,所以在你死前我一定要做点什么让自己解气才行。”
常升嘲讽的咧了下嘴:“你在皇上面前……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装得一副不知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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