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非见不可的必要吗?我很忙。”
龚维叶愣了一下,呆呆的瞅瞅话筒,似乎这样便能看到那个男人突然淡漠的表情。“你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高兴,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很忙。你既然可以忙得消失半个月,一回来就说要见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很忙,没空见你。”方琰没好气的说道。
龚维叶不解的听完他略带怒气的发言后,恍然大悟,低声下气地说:“原来你是在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一声,抱歉抱歉,一时给忘了。所以,为了赎罪,今天晚上我请,出来吧!”
“我说了很忙,你听不懂啊!”
“那要不然明天我也请。”
“你当我是什么,跟你说了我很忙,谁要跟你每天见面啊!”
“那我连请三天,总可以了吧!”
“你--”
“别生气了,晚上老地方见。”
“我说了我--”
“嘟嘟......”
挂、挂了?方琰不可置信地瞪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这个男人到底把他当什么,谁会稀罕他请的那些垃圾食物啊!可笑至极,扔下手机,方琰继续着手边的工作。只
是稍显混乱的一颗心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该死!!!
紧闭的包间门阻隔了外面吵杂的喧哗声,紧张的炒菜声,自成一块天地的门内是不同于那一片热闹欣荣的奇妙气氛。一个满脸冰山的男人抱胸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傲气的仰高头瞪视着对面一脸讨好表情的男人。
擦去额头的虚汗,迎接毒辣视线的龚维叶低着头,心虚的端起烫好的酒,恭敬的端到他面前,赔着大大的笑脸,为他斟满。“嘿嘿......过年了嘛,我回了趟老家,听小王说年前有
人打过电话来找我,是你吧!呃......有什么事吗?”
阴郁的脸庞上没有半点反应,龚维叶只好再次以傻笑化解尴尬的气氛。“嘿嘿......那个......方琰,你家是怎么过的,很热闹吧!办置年货还真是够累的,连跑了集市三天,鞭
炮、春联、小食品一样都少不了。又是杀猪又是宰羊的,你一定没见过那种场面。年初一的时候还有唱大戏的,虽然听不懂什么,但就是人多,图的就是个热闹劲。哎,你们家也
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的吧!都有什么节目啊!”
三角眼!真是的,亏我都已经这么虔诚的认错了,还摆着这副臭脸。敢怒不敢言的龚维叶从旁边的椅子上提起一个大袋子,连眉梢眼角处也透露着和解的笑意。“方琰,这是我从
老家带来的,是子凡她母亲炸的小果子,非要我带来,同事们吃了也都说味道不错,所以我拿点给你。知道你不爱吃甜的,特意带了些咸的。噢,对了,还有--”一个扎着蝴蝶丝
带的包装盒移上桌面。“给你的,新年礼物。”
哈,终于有反应了,看来维雪的柔情攻势还是很有效果的。
方琰挑高一边眉,懒洋洋地说:“是什么?”
“拆开看看啊,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瞪圆大眼,龚维叶激动地看着他终于有表情的脸。
“不说就算了。”方琰压低眉,站起身,就要往门边走。
“哎!”龚维叶眼尖的站起抓住他手臂,“别走啊,好,我告诉你,行了吧!是手套,是线织的手套,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孩亲手织的,她也是这个世上除了子凡外,我
最爱的人。颜色是我挑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很有意义的礼物噢!”想起这副手套的来历就觉得很可笑。当他提着大包小行回到家乡时,跑到路口迎接他的维雪欢腾雀跃着献
上她宝贵的亲吻并附带一份新年礼物。他热泪盈眶的接下这沉甸甸的心意,并想热情的回拥时,一双稚嫩却邪恶的小手伸到他眼前。“谢谢,一百零八块。”
什、什么?一百零八块。据一向坦诚的维雪交待,圣诞节时买了线亲手织了爱心围巾给她很有好感的男人,并用剩下的线头很感恩戴德的“顺便”帮老哥织了一副手套。所以--
“这一百零八块只是线钱,我可没有收手工费哟!”
就是这样,他为那个夺走他亲亲老妹心思的男生付了一百零八块,才只得到一副用线头织成的手套。
戴上去,一股暖流透入心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想起了方琰。那个经常和他吵架,又是他的情敌,却几乎每天见面的男人。他不是没有朋友,只是多了一重这样的身份,使这
份奇怪的友谊也就有了特殊性。第二天来到集市上购买年货时,他突发奇想买了毛线,回来央求维雪好半天,才终于答应织了现在这副手套。银灰色,很适合他啊!冰冷、傲慢却
又高贵的男人。
除了宁子凡外,最爱的人?!!
他眯起双目,盯着扎眼的粉色丝带,冷冽的声音带着二月的低温,穿过龚维叶的心脏。“那种廉价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连桌上的菜也都跟着冷却下来。龚维叶猛灌了一口酒才压制住心底的愤怒。抬起努力维持的平静,无关感情的面孔苍白失色。
方琰故意选择漠视他受伤的表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袋。“得到宁子凡我势在必行,我也不想让你有任何借口说我耍赖。所以,公平起见,别再让我找不到你。拿去。”一使力,
纸袋便被推到龚维叶的面前。
“这是什么?”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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