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嘴里一直不知在叨念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上次上课时候已经摸过一把潘暮言的脑袋了,头发柔软得不得了,不粗糙也不扎人,相反,摸上去感觉倒像是在给手在按摩。夏免来回地拨弄他的头发,哎呀,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跟潘潘的毛真的很像啊……
“呆免,我怎么觉得你在摸狗?”潘暮言被他折腾着,后知后觉道。
“让我摸一下会死么!”夏免不撒手,想到潘潘又很开心地揉他的脑袋,“以前我养狗的时候,它洗完澡要先用毛巾擦干,再用风筒慢慢地吹……嗯,还要看看耳朵,检查有没有得病。”
说着就去揪潘暮言的耳朵,他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夏免就凑到他右边,捏着他的耳垂。
“咦?原来是有耳洞的啊……”夏免看着他的右耳。
“呃,之前不懂事……”
夏免又窜到他左边,把他挡住耳朵的手拉下来,“这边也有,右边四个,左边三个,喂你打了七个啊!?”
“都说是不懂事了,放过我吧……”潘暮言捂着双耳,苦笑着说。
夏免完全被他的精神深深地折服了,打这么多也不知道图什么,“你是非主流么,这么多,搞得像不良少年一样。”
“你好意思说我?”潘暮言被他打击到了,反击经常违反校规的夏免。
“我?”夏免歪着头想了想,“我跟你不同啊,我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顶多算是我行我素,才不会做这些伤害自己也没什么好处的事。”
潘暮言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夏免低着头,看不到背对着他的潘暮言的表情,也不知道脑子出什么毛病了,又爱多管闲事起来。他顿了顿,自嘲地笑了笑,还是接着说下去,“这跟现在的你一点也不像啊。”
轻叹一口气,潘暮言放下了掩在耳旁的手,回过头来,墨色的眸子透不进一丝亮光,眼中似是嘲讽,又似是无奈,敌意从中迸射而来,然而他的唇边却是在笑的。
“你总是喜欢问一些我不喜欢回答的问题呢。”
面前的潘暮言太过于陌生了。
与其说他也许是生气了,倒不如说……触及到他面具下的真实了。夏免看着盯着自己的潘暮言,喉咙有些发干。
以往他就有感觉,如果潘暮言不笑,会让人不寒而栗。因为潘暮言给人的印象,是个阳光的男生,不笑的话,那双纯黑的眼睛,透着一股阴郁,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的黑暗。所以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温柔和微笑,或许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笑一下啊,潘暮言——换做之前,他对着面无表情的潘暮言会在内心这么祈求,只要他笑了,那就可以抛在脑后完全不管了。
可是今夜之后,他并不想那样。看见他受到打击后还是朝自己若无其事的微笑之后……还答应过潘暮言“偶尔跟我撒娇,我不会嫌弃”的,而且,就像做题一样,逃避不懂的知识点考试还是不会高分。
这时候的答案是什么呢?
夏免完全没有解答过这种问题。
“我就是想知道”?还是“问一下会死”?或者是直接揍他一顿?
在脑海中浮现出的最高频率的选择,夏免毫不犹豫地打了个大叉。
见潘暮言要站起来,夏免按住他的手,往他靠近了一点。
“怎么了?”潘暮言没有用微笑来掩饰,眼神甚至还带上了不耐烦。
被厌烦了啊……说不定自以为是,不善沟通的自己,早就被潘暮言打入黑名单了。
至少,潘暮言也进步了吧,不像平时那样,用笑容拒绝别人的亲近。既然被讨厌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夏免深吸一口气,看着潘暮言的眼睛。
把心里面想的跟潘暮言讲就好了,反正他也不会嘲笑自己。
不笑的潘暮言,仍然是温柔的。
“因为,打耳洞很疼的吧?”夏免没有看见潘暮言半刻的失神,看着他耳骨上的耳洞,开始了煞风景的念叨,“如果不是打在穴位上更加疼的,而且你还穿在骨上,像你经常运动的话会发炎的吧?打了也不见你戴耳钉,听说刚打的那几天护理会很麻烦……”
“……你想说什么?”潘暮言的目光,落在夏免可爱的耳朵上。
夏免生怕他打自己耳朵的主意,赶紧捂住,潘暮言见刚才还在义正言辞地数落自己的夏免,现在看他像是防恶犬,好笑地拉开他的手,眼神柔和。
说不定这样的小兔子也挺好的。
“潘暮言,你,不喜欢打耳洞的吧?”夏免后背抵在墙上,看着觉得有趣而靠近自己的潘暮言,有点害怕,还是轻声说,“我只是想说,如果不开心,像现在这样跟我发脾气,总比伤害自己好。”
小兔子又胆怯地伸出小爪子,搭在大型犬的脑袋上揉了揉,“对自己好一点吧。”
结果半天没反应,兔子也烦了,使劲瞪了他一眼:“爱谁谁!我去睡觉了……”
“谢谢你。”
被拦腰抱住,潘暮言的脑袋顶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了蹭。
“……我什么都没干,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夏免别过头,眼睛不知道应该看哪,脸色微红,手轻轻拍打潘暮言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最近逛贴吧和论坛时看到《凶手》的下载,偷偷瞄了一下评论
“三观不太正,但是挺好看”
我:“……”不知应该开心还是哭,还是哭一会吧我(从今以后端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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