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然又要被刘烈抓小辫子,喝个酒也能演变成密谋不轨。”
刘昭与徐少卿分道扬镳,回府细细询问许慈唐逸的病情。
真正的诊断,许慈自然不会在祥宁侯府说,毕竟只有寒王才算他的主子。
许慈道唐逸体寒血虚,这些都是娘胎里带出的毛病,无法根治,除此之外,并没有罹患什么不治之症,将不久于人世。
刘昭心中生疑,难道是唐逸骗他?又或者是田城骗了唐逸?
“无论如何,将田城给本王找到!”
“是,王爷!”
刘昭吩咐人去找无故失踪的田城。
而另一边,刘烈自那日在霓虹楼见过唐逸,一场意外唐逸病到今日,忽然找上他,非要提前见太子刘祁。
他一番安排之后,唐逸如愿以偿,最终竟然是刘昭借着传旨将人从东宫抱走,更与他摊牌,唐逸是寒王府的人,和他就是逢场作戏。
刘烈被人利用了一遭,却更愿意相信唐逸其实早和太子暗通款曲,刘昭和他一样,都是被唐逸玩弄于鼓掌的人。
刘祁对唐逸的特殊,刘烈很早之前有过怀疑,只是那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太子大哥看上的是祥宁侯府的小姐唐茉,太子东宫的一堆侍妾都和唐茉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倒是更像唐逸的多,那些侍妾个个眉目中透着灵秀,比一般女子都要英气得多。
“听说庞离找到了?”刘烈想着,询问手下。
那人道:“是,王爷。他的尸体被人丢在了京郊一处乱葬岗,身上有兽类抓伤的痕迹,致命伤在脖颈。”
刘烈点头。
那人又道:“王爷,庞离那日是去霓虹楼捉猫,难道祥宁侯世子养的那只猫当真有古怪?”
刘烈笑道:“你真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妖怪之说?”
“王爷不信,何故还命庞离去捉猫?属下愚钝。”
刘烈道:“父皇年纪大了,这人一上年纪就总有些怕死,对求仙问药得长生不老之事难免糊涂。本王见那庞离确有几分得道仙人的气质,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唬人的本事,没想到这么中看不中用,连个病秧子都对付不了。”
“那他的尸体?”
“堂堂洛亲王府的门客无辜枉死,自然是要报官,万一唐逸杀人手段不干净,我们正好省了力气再对付他。”
“王爷高明!”
☆、惊马
翌日,皇驾启程前往位于京城西北百里外的皇家猎场。
皇城静肃,倚仗浩荡。
京城百姓对这等天子威仪的大场面已经见多不惊,立在街道两侧匍匐下跪,等待皇驾走远。
刘昭银丝软甲缚身,骑马跟随在皇驾近旁,他到底没有去劝唐逸,许慈说唐逸身体无碍,刘昭便想,让唐逸出来散散心也好,而能得春猎伴驾的资格对世家子弟也算无上荣耀,祥宁侯府需要这样的荣耀来支撑后继乏人的凋零。
唐逸今日并没有坐马车,穿了一身月白宝蓝相间的苏绸马装,披着件挡风的斗篷,把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也一并挡住,策马随在队伍之后。
大鹏一介奴仆,骑术比之唐逸更加不精,两人缀在最后,跟大部队越拉越远,身边一直跟着几个骑兵也是越跑越慢,看样子是唐彪安排来保护儿子的人。
“世子爷,咱们还是坐马车吧!”大鹏在马上晃晃悠悠,“您这样溜下去,天黑了怕也到不了啊!”
唐逸侧头笑道:“你骑得慢,我是体恤你。”
大鹏吃了一嘴憋,世子这哪里是体恤他?他后背昨日挨了三十杖,现下疼得要死,若真是体恤,才不会让他在马背上受这颠簸之苦,“世子别取笑小的了,小的挨打还不都是托了您的福?您说您好端端又招惹那人干嘛?侯爷昨天差点没将小的打死!”
提到太子刘祁,唐逸脸上笑意瞬间褪去,“驾——!”竟是一言不发,狠狠抽了马一鞭子。
身下马驹猛然窜出,可谓千里绝尘,转眼就将众人甩在身后。
大鹏一惊,急道:“世子?诶!您慢点!”
“驾!”
“驾!”
几名骑兵紧随其后,追着唐逸而去。
眼见人都跑远了,大鹏也心一狠,“啪”!抽了马一鞭子,跌跌撞撞赶上去,却到底骑术不精,只能远远落在后头——干着急。
直到此刻,大鹏才有点明白过味儿来,世子还真是体恤他呢!
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队伍马车是不少,可也没有哪家少爷是乘车的,大多都是跟在家中女眷的车旁,骑马而行。
甚至还有三五结伴的小少年,心性活泼好动,刻意在队伍旁边绕些难走的弯路,比谁骑得厉害。
世子身体不好,以往回回春猎都是跟着大小姐坐车,大小姐出嫁之后,世子这还是第一次参加春猎,他以前没在意这方面的事,如今想来,再怎么说世子也是堂堂男子,不为自己,也要为祥宁侯府的颜面着想。
真娇滴滴的躲在马车里,别人会如何想?又如何贬低祥宁侯府呢?
“驾!驾!”想明白这个,大鹏也顾不上背疼了,急急催马赶人。
唐逸骑得颇快,身披斗篷猎猎扬起,他感觉两侧风景急速向后追去,就像一去不复返的年少时光。
没人知道当年为了能够匹敌刘昭,唐逸私下里如何苦练过骑术,那是见不得人的日夜渴慕,就是大鹏也不得而知。
大鹏至今以为,曾经自己守在侯府私家马场外的春光明媚,世子是在里头诗情画意地独享牧草繁盛、山花烂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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