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徐巽,张煌一行人又回到了泰山县。
相比前几日闯泰山,他们队伍中又多了几人,孙观、吴敦、尹礼、昌豨,日后响当当的泰山四寇,一方豪强。
吴敦与尹礼是真心实意想助臧霸将他的父亲臧戒救出来,性格耿直的孙观则是在听说了这件事后,针对自己误会张煌等人感到愧疚,因此提出了协助的主意,至于昌豨,他则因为在泰山军山寨呆不下去罢了。
虽说是被单福陷害,但是他贪生怕死、出卖兄弟的行为却遭到了许多小字辈巡山喽喽的鄙夷,就连徐巽也险些要将他杀死,以正山寨规矩。
幸亏臧霸出面求情,因为在他看来,这件事皆因他而起,并且昌豨的劣行也是因为被单福算计,无可奈何。
见众人求见,徐巽这才改变了主意,放过了昌豨一命,命他协助臧霸,将功赎罪。
一行九人来到了泰山县,张煌他们第一时间返回了臧霸的家中,臧霸的两个弟弟臧艾、臧舜见几人回来,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众人在臧府的厅堂坐下,臧霸先将这两日所发生的事跟两个弟弟说了一遍,当说到他们非但没有顺利杀掉徐巽,反而和徐巽的泰山军建立了一些感情的时候,臧艾、臧舜不由有些发愣。
“事情就是这样,徐大首领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听他一席话,我有些担心身在牢中的父亲大人……二弟、三弟,父亲大人情况如何?”
“这个……”
见大哥臧霸问起父亲的状况,臧艾与臧舜对视一眼,支支吾吾。良久,臧艾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大哥不在的这两日,我们虽然去了监牢,但是却没能见到父亲。”
“怎么回事?”臧霸皱眉问道。
“小弟使了些钱,管事的牢头这才说出了真相:太守何应已吩咐下来,不许身在牢中的父亲大人见外人。”
“不许见外人?”臧霸双眉紧皱,有些气愤地说道,“父子岂算外人?”
臧艾、臧舜见兄长发怒,低着头不说话。
旁边,单福沉思了一下,猜测道,“看来,或许那何应确实有把柄在宣高你父亲手中。怕你父亲透露给他人,因此何应下令不许探监。”说着,他转头望向臧氏兄弟,问道,“倘若我所料不差,令尊大人本来牢中的老人们,多半已经被换掉了吧?”
臧艾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单先生说得不错,家父提拔的牢头、狱卒,皆被何应换掉了,如今牢内的管事、狱卒,皆是那何应的人。”
“这就对了。”单福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现在这么办?”臧霸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张煌与单福二人,因为在屋内众人中,这两人最有见识,也最有主意。
张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闻言正色说道,“徐大首领觉得,那何应不可能会释放宣高的父亲,会想方设法将捏着他罪行证据的臧狱曹杀害……郡、县并没有处刑犯人的权利,要将臧狱曹治罪,何应只有将他押解至徐州府。这个倒是不怕,大不了我们中途劫囚车,将臧狱曹救出来。怕就怕……”
“怕就怕何应下黑手,将臧狱曹逼死在狱中!”单福皱眉接上了张煌的话。
臧霸一听怒发冲冠,拍案骂道,“他敢?!”
“他既然敢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将县仓内的米粮折价卖给米商,事急时杀个人,有什么不敢的?”张煌瞥了一眼臧霸,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说道,“宣高,待会你跟我去见见那何应,一来是让我亲眼瞧瞧此人,二来,最好拖延一下时间。徐大首领不是将他曾经担任钜平县县尉时的腰牌给了你么?待会你就骗何应说是已经杀了徐大首领,腰牌是从徐大首领的尸体上搜出来的。”
“唔。”臧霸点了点头。
张煌转头望向其余屋内众人,沉声说道,“在我与宣高去会会那何应的工夫,你们几个前往城内四处城门,打探一下这几日是否有囚车出城。我怕何应瞒天过海,这边假意安抚我等,那边会悄悄将臧狱曹用囚车运出了城。万亿,你与孙观去城北;阿到,你与吴敦去城西;大福,你与尹礼去城东;二公子、三公子去城南。都清楚了么?”
“清楚了。”众人点了点头,唯一没有被点到名的昌豨表情有些愕然,讨好似地对张煌说道,“张头领,那我……”
“你跟着我。”张煌淡淡说道。
可能是因为昌豨出卖过自己兄弟的关系,张煌并不是很信任他,为了避免此人坏事,张煌觉得还是应该将他带在身边,毕竟在他还有臧霸的眼皮底下,谅这个昌豨也闹不出什么事来。
分派完毕,众人分散履行自己的任务去了,而张煌、臧霸以及昌豨三人,则径直来到了府衙,向门口的衙役递上了拜帖。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禀告太守大人。”
收下了张煌十两银票的好处,那门卒顿时眉开眼笑地跑入了府衙,来到了府衙内的大堂偏房。
“启禀太守大人,狱曹臧戒之子臧霸求见。”
泰山太守何应此时正与主簿田章在偏房商议着什么,闻言表情一愣。
“那小子来做什么?”
主簿田章闻言哂笑着说道,“十有八九是来求情吧。大人此前虽与那臧霸立下了约定,说是只要他剿灭了泰山贼便释放其父,然而泰山贼首徐巽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臧霸在我泰山郡有些名气,但终归还是年轻,如何敌得过徐巽?我看呐,多半是在徐巽那里吃了亏,这才意识到自己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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