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翎羽这种程度的人,怕的就是慕容泊涯这种见色往己的无赖,因为全神贯注地上手上脚,不论听到什么恶劣言语都只觉如闻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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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醋从心生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黄翎羽突然捧腹哈哈大笑,因为本来就被逗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都有点窒息似的呛咳起来。
“你笑什么?”慕容泊涯不解地问,还要心疼地帮他顺胸口,“有必要这么夸张么,你要是憋死了,我可是要下地府找你来报仇的啊。”
直到能话了,黄翎羽才断续地回答:“我是想到你刚才的‘打炮’……你知道天下最悲惨的职业是什么吗?”
慕容泊涯蹙眉想,都到了这时候,还要我猜什么迷,莫非是缓兵之计。
“想不出了是吧,提醒你一点,最悲惨的职业只有南韩军才有。”
“莫非和铁炮有关?”
黄翎羽复又抚腰气弱地喘息:“就是炮兵营的炊事兵啊,你想想——背黑锅、戴绿帽、看别人打炮……啊哈哈哈!”
慕容泊涯一想,果然,南韩军人多戴黑盔、白盔,只有炮兵营的兵人才戴绿缨铁盔。他也忍不住喷地乐了起来。可是没多久,突然停了,笑声就像被掐断似的消失不见。
“这个该不会是你们前世特有的笑话吧。”
“是啊。”
“该死的。”慕容泊涯小声地叨念,阎非璜莫非也是出于对这个笑话的敬意,才特意要求炮兵营的军人戴绿缨铁盔的?很有这个可能,毕竟他可是个可以把生死大事当笑话看的人。
慕容泊涯越想越乱,这次来本来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黄翎羽把关系都明确了的。就算有阎非璜、就算有炽焰在,只要黄翎羽不愿意离开他,他什么人都能够挡得下来。问题是,如果黄翎羽想要离开他,该怎么办?
“有问题吗?”黄翎羽不解地问。
慕容泊涯没等他有更多机会开口,一把将人按在水潭里的巨石上,一口咬上对方的喉结,腾出来的手就势从他胸前顺下来,直至腹下因也难忍撩拨而滚热的地方。
记忆里难以抗拒的冲动纷涌地在脑海里呈现,黄翎羽深深躬起身,双手都捉上慕容泊涯为祸不端的那只手臂,威胁地瞪他,沉声道:“据说,钱管钱先生还在旁边……
“我早让他退避三舍了,”慕容泊涯一边忍耐迫不及待而重重地喘气,一边继续咬遍黄翎羽全身的伟大工程,还要一边耐心解释“家庭掌权人”的疑难问题,于是断断续续又言简意赅地道,“他在望风,咱们做事,安全得很。”
“啊…你…色迷心窍也不能样!
慕容泊涯已经潜入水下,在他腰腹的肌肉上来回梭巡。水的微凉和慕容泊涯的体热具有如此巨大的差别,黄翎羽只觉得双腿都在抽筋一般,就连腹部以下被撩拨得兴奋到不行的部分,也因对方的动作而在对方胸前颈下摩擦。他几乎都要喘不过来,真恨不能摔到水里淹死算了,可腰部还被牢牢地卡在大恶人的手里,除非动手,否则挣脱不得。
好不容易等慕容泊涯有了片刻的停顿,黄翎羽才从迷茫中会过神来,无力地道:“回营再好吗?你也不想想,这里总归太开放了,有别人来就糟糕大吉。”
“等你尝过了‘野合’的滋味,就不会这么说了。”慕容泊涯还顺便随意地弹上他没有消退的激情,“你也很能忍嘛,明明自己都没有解决,还要我中途住手?再说,回了营帐能做什么,想舍身让炽焰在旁边观赏做‘教育’?”
“你……”黄翎羽瞪他,眨了两眨眼睛,脸上转瞬浮起促狭的笑,“该不会是吃醋?”
“哼,吃醋了,当然是吃醋了。”慕容泊涯耍赖一样,不管不顾地在他肩膀上啃咬,“你和我聚不到三日就总是闹着要走,走就走了,我也不愿意约束你。可是这个那个的,都和你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越想越不安心。”
“不安心?我把整个人都给你用光了,还想怎么样。总不成丢把剑给我剖了心给你看?你要真敢这么说,我就鄙视死你,如此老土的情节也亏你想得出来。”话虽然说得鄙夷,黄翎羽却也不是不开心。慕容泊涯从以前就是少年老成,针锋相对的斗嘴斗狠很常见,但难得见他如此无理耍赖的。
慕容泊涯埋头在他肩上,双手都缠住他整个人,半晌,叹息地道:“只要这样子就够了,把你抱在手上,什么都不要也好。”
“你还真不现实,没有面包的爱情哪里存得长久,你就试试看把你二哥的事情抛下、把鲲组抛下、把肖师父的事抛下,看看你良心过不过得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慕容泊涯不甘心地嘟哝,“就是因为很明白这些道理,才觉得郁闷无比。”
不记得究竟是谁过的——不安存在于任何人的心中,只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呈现。
黄翎羽还是回应了慕容泊涯的情急,伸手抓向他的发尾,一把将对方的下巴拉离了自己的肩膀,看进他的眼睛,直接而坦诚。
都一样,同样抱持对生存的信心,但也同样怀有对未知之将来的恐惧。
“你怕什么?慕容泊涯。”他问。
慕容泊涯胸口起伏,不甘地回视,却不回答。
“怕天有不测风云,战事忽逢不利;还是怕我和慕容炽焰假戏真做,和阎非璜旧情复燃?”
“不是!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约束……”
“那你知道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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