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飞昂递过去,东里飞昂目光瞟到那晃荡的碧透茶水,心里一动,道:“我口干得很,想喝凉茶,你把外间的拿过来。”
宫女杏眼微微一睁,面上有些怔然,伸手碰了碰旧茶的茶壶身,“这茶奴婢也给您晾得温了……”东里飞昂伸手去碰,壶身的确只有些暖意,此时再寻由头倒显得做了,只得沉下脸,“快去!”这茶一看便是才从外边端进来的!里边定然有东西!
她唯唯诺诺地应了,拿着茶壶出去换了新壶回来,亲自给东里飞昂倒了一杯,故作寻常地看着对方浅啜慢饮,总算把茶水喝下,放下心来。“奴婢之前是淑妃宫里的人,跟在皇后身边,一些小人中借着由头给奴婢使绊子……奴婢借着皇后还没回过神来时如此行事,实为脱离那处苦海,太子只需保奴婢一条性命,奴婢今后为太子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要保她性命,就要给她一个名分,只有名正,之后才言顺。东里飞昂哪会不知其中关窍,将茶杯晃了几下,“容我想想……”
说实话,当朝皇后并非他生母,对朝堂之事有事也透着些莫名的热情与关心,此时朝中亏得有季逢君坐镇,不然还不知道又会出什幺乱子。
东里飞昂心里急躁,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起初他以为只是烦躁导致心火旺盛,直到那股热流蔓延到全身,又从全身汇聚到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时,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再怎幺迟钝也知道事情不妙。“你给我下药?!”
不,这药无色无味,来势凶猛,就连他这种从小浸淫微毒的人也没能发现,不似凡物……想起给自己扎了好几针的林执墨,东里飞昂眯起眼睛,俊雅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
“太子殿下龙体为重……就把奴家当成霜棠仙长吧……”宫女站在床边褪干净衣服,摘下发簪,三千青丝披肩流泻,将她姣好的胴体遮得若隐若现,透出几分孱弱,一个恍惚,倒与霜棠有些相似。
她走到床边,轻轻将东里飞昂身上的被子掀开,看到那掩在衣摆下的昂扬,微微一笑,伸出玉手将之握住,“殿下的尺寸可真是羞人……”
林执墨的药,绝对是效果最好的,无论是伤药还是春药,效果立竿见影。东里飞昂此时双眼赤红,险险要把持不住,越是细看,眼前的人越是像霜棠,到最后两者重合,眼前活脱脱就是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梦中人。
“霜棠?!”他有些难以置信,慢慢伸出手去碰触对方脸颊,引得霜棠微微发笑,迎合上来,伸出丁香小舌沿着那修长好看的手指舔舐,“殿下……呼……殿下……奴……在下就是霜棠……”虽然被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令她不爽,但是她还是隐忍下来。面前的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何愁之后没有好日子。
第十八章、弥留
东里飞昂此时的神思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那人身子温腻,纤柔无骨,sū_xiōng蹭着自己,所碰之处欲火燃起,将他的理智灼烧成飞灰。
sū_xiōng……sū_xiōng……
面前的人不是霜棠!他猛地将那人推开,披上衣服往外跑去——该死的,所有人都在骗他!
霜棠打了个呵欠,累得慌,几乎是才坐下又想睡觉,赫连昊苍放出一座玲珑楼阁放出来。楼阁只有凉亭大小,外表古拙,里边却是别有洞天,摆着床褥不知多舒服,霜棠睡眼朦胧地要进去,一直紧闭无动静的太子房门内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众人打了个激灵,霜棠睡意烟消,伸长脖子看到门里东里飞昂突然回光返照地冲出来。
对方看到他,不要命地往前凑,霜棠还以为他想如何,结果人太子一到他跟前立马就气势全消,噗通跪下,一把抱住他的腿,“仙长,霜棠!霜棠!”面前的这个人,干净清雅,如谪仙一般,对于来说比云雾朝露还要虚无,如今却真的被他碰触到了。
我痴恋了你三年,怎幺可能轻易就这幺放开你?!任凭对方清冷的香气让自己心旌动摇,东里飞昂依旧不松手。霜棠被他这手弄得不知所措,轻轻挣了挣,感受到对方身子在颤抖,模样实在可怜,只能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你先把我松开。”
东里飞昂岂会听他的话,偏偏身下烧得厉害,猴急火燎地伸手攀上霜棠腰带,旁边林执墨飞出几根针扎进他穴道里也不管,红着眼只凭着一股蛮劲硬是将霜棠腰带拽了下来!
不好,那药劲太厉害了……林执墨制住东里飞昂,“快把里边的女子拉出来!”
季白与玉碎连忙跑进房里,看到房间一角躺着一具赤裸的胴体,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季白上前,伸手搭在那女子鼻端,“死了……”后脑遭到撞击……当场死亡。一团明黄色的气雾状物事缓缓从那女子天灵处浮起,隐隐呈现龙形,只是忽聚忽散,极不稳定,在房里晃了片刻,扩散着往外边飘去。“那是什幺?”玉碎问道。
“……太子的真龙精气?!”季白也不敢肯定,这方面赫连昊苍比较擅长,两人追出外边,那团精气围在霜棠身周,也不敢近前,似乎被无形的结界隔开。一阵风吹来,那阵气雾被风拂散开去,只是飘离不过三尺,又顶着风回到原地,勉勉强强维持着隐约的龙形,看起来虚弱又飘渺。
赫连昊苍施法把精气重新聚起护住。
守在院外的侍卫听到异动,不敢怠慢地问:“仙长如何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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