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指之隔。
齐墨没有吻上候启,却比一个吻更缠1绵。他半强迫的与候启一同分享了一口烟草。当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齐墨的气息喷在候启的口鼻的时候,平素妖孽的候启也有了刹那的怔忪。
“小侯爷儿平时抽的肯定是好烟,所以看不上咱的这个。”齐墨松开了钳制住候启下巴的手指,转而从兜里抽出一个薄薄的锡盒,夹在手里晃了晃,然后又收回放入兜里。
“不过,咱还是想请小侯爷儿尝尝。”齐墨恢复他标志性的邪笑,靠在椅背上“怎么样,小侯爷儿,是不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语调很奇怪,有些轻薄的意味,却仿佛是真的在询问候启对这种烟的评价。让人分不清,他说的别有一番风味,指的是烟,还是……抽烟的人。
候启冷了眼角,狠狠切开面前的煎蛋,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丝毫不曾理会那个不请自来的坐在他对面的人。
食不知味,草草结束了这顿胃疼的早餐,候启快步走了出去,奔赴开会地点。没有人看到,独自坐在餐桌旁的戴墨镜的男子缓缓的摩挲着自己的嘴唇。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的到底在想着什么。
齐墨第一次遇见候启的时候,候启才十七岁。如今,也快要有十年的光景了。那个时候,候启淡漠的坐在角落里玩手机,然后签下千万的支票,买下一块外人看来根本不能出玉的原石。
不是没听见在场的人的嗤笑声。对于他们来说,那个时候还是小少年的候启太年轻了,太容易意气用事。他们都在等着,等着候启自己栽跟头。毕竟,千万对于如今的侯家来说或许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那个时候风雨飘摇的侯家来说,一旦输了,就是动摇根基。
面对各方不怀好意的目光,候启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扫了一眼一脸固执的坚持原石里有宝贝的那位侯家的“眼睛”,对在场的每一位人说道“用人不疑。”
用人不疑。齐墨有的时候觉得那个时候的候启很天真。但是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也想要有这样一个人,一旦相信自己,就再也不会质疑?后来,人海沉浮,齐墨不得不承认,那样的一个人,自己是想要的。
在他决定收手,不再参与那种倾尽身家性命的赌博之后,在成为侯家或者李家的眼睛这两个选项面前,齐墨下意识的选择了后者。也许是一时的倔强,他总是觉得,一旦成为候启的下属,那么他们一辈子的关系,也许就停止在这里了。
可是,不停止在这里,又会往哪里?在最初的时候,齐墨并没有仔细考虑这一点。后来,随着一次一次的相遇,齐墨在某一天下午蓦然醒悟,他想要的,是站在候启身边,甚至,为他遮挡风雨。
情关风月。只关风月。
那个下午,候启一如很多年前他们的初遇一样,低头玩着手机。或许是阳光刺眼,他紧皱着眉头,但是却没有移动地方。齐墨鬼使神差的走上去,用自己投下的阴影为候启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候启就是平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低头继续玩手机。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齐墨却觉得,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了。在他认识候启的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喜欢一个人到这个地步。不语不言,心甘情愿。
只是,那些纠缠缭乱的情路,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都没有提起。候启和齐墨就这样继续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是不爱,也不是不敢爱,只是两个人之间,隔了很多东西,并不是一句相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那么,就像是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什么不好。”齐墨将夹在手指间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嘴角勾起往日的弧度,然后也站起来,走了出去。几日后的拍卖会,他也有许多需要准备的东西。今日跟候启的短暂相处,对于齐墨来说,已经可以暂时心满意足。
桌上只剩下候启没有吃完的半个煎蛋,方才先对而坐的两个人都已经走了出去。
候鬏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九十点钟了。幸而酒店的食物是二十四小时供应的,所以他还有早饭可吃。塞了几个甜点,又灌了一杯牛奶,候鬏背上背包,沿着公盘外的一条街逛了起来。
候鬏前生虽然没有真正去过缅甸公盘,但是缅甸公盘周围一定有翡翠加工商店的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握了握兜里揣着的昨天新雕好的烟嘴和戒面,候鬏决定去翡翠公盘外的加工商店碰碰运气。
之所以说是碰碰运气,是因为他身边没有带人,而他自己又不会说缅甸话。想要表达出自己要的效果,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明白的。所以候鬏只能寄希望于可以在缅甸遇见中国人开的□□店。
重生为豪门公子这件事带给候鬏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他不必再仔细算计预算。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追求最佳效果,而不必被钱绑住了手脚。毕竟,对于一个玉雕师来说,最难过的事情,就是看见一块玉料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效果,却因为预算不足而不得不放弃。
候鬏便沿着那条长长的路一家一家的走。也遇见了几家中国人开的□□店,但是都主要以售卖成品为主,自己加工镶嵌的很少,就是遇见了可以镶嵌的,不是镶嵌的款式不合适,就是镶嵌的工艺达不到要求。
走了大半日,这条路就要走到了尽头。候鬏看了看日头,只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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