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还有半条放着很长时间没动了,就带了来给爷爷和爸爸。可爷爷抽了几口,嫌劲道不够,说是把剩下的都给爸爸抽去,他抽不惯这买的香烟。说完继续捣鼓收音机去了。
丁向北无法只得转身回房间翻出背包的钱,数了八百递给奶奶。
“给那边一千?”奶奶认真的问道。
“嗯。”怎么了,给您八百,爸爸那一千,自个留四百应急,这应该可以的吧。
“你自个留了多少?”
“四百。”奶奶听完丁向北说完就皱眉了。
“那你手头存着多少?”
“没了,我手头就两千五,买了个收音机花了一百,给您八百,我自个留四百,剩下的一千给阿爸。”丁向北认认真真的报备着。
“你个傻子吆!”奶奶一个巴掌就拍到丁向北身上,虽然不疼,但还是让丁向北有些委屈。
奶奶见丁向北这老实样就头疼徐徐说道:“你怎么这样不聪明啊!你自个只留四百怎么够用,啊?你给一千爸爸,最后还不是进了那婆娘(丁向北的后妈)的口袋里,那婆娘心狠的哩,有一份钱花你身上不,还不都是顾着自己那俩小的,前年你哥定亲的钱,还是我这里拿去凑齐的,她有出一份钱!你今年都21了,过完年都22了(农村讲虚岁)都好结婚了,那婆娘都现在都没和你说亲,房子地基都没去批,你结婚住哪里?大屋还要你的份?你头脑清点,那婆娘手里有存着点钱的,我上次去说给你们兄弟批块地基,反正先造一间一层起来,以后你们哥俩有钱了再慢慢造,先有个住的地方再说,这样说亲也容易些,你猜她怎么说?她当着我直接说:‘大的去年不是在城里买房了吗!现在哪里有钱啊!再说了小的不是住你哪里吗,还要造什么房子啊!家里大大小小哪里不要花钱啊!等小伟初中毕业再造房子好了呀!不相差那么一两年啊!而且阿北的户口不是跟他妈的吗,又不是丁家人,真实的!’我了听了真是气气死啊!她那点小算盘我还不知道,阿北,你先别把钱那过去,晚上叫你爸爸过来我们谈谈,不能这样一碗水不放平啊,你大哥事情落地了,那你呢?”奶奶说得很激动,丁向北只能好言劝奶奶。
奶奶把那八百递还给丁向北,先存着,晚上再谈,洗洗手准备晚饭了。
“阿奶,那我先去大屋说声,我等下回来吃的。”
“好,路上小心点。”
“哎!”
丁向北到大屋时,丁爸和张雪香都不在,小弟说去大伯家杀猪了。丁向北拿出香烟和那些零嘴还要特地给她们买的几斤开心果给递给弟弟妹妹,聊了几句就去大伯家了。大伯住村口,但凡造新房地基都是批在村口沿着大路造,大伯是木工手艺也好,最近这些年和大堂哥一起去深圳赚了不少钱,去年就在村里造了一座大房子,三间两层算得上是最好的了。村里都是些用木头造的房子,或是石头切的,条件好些的人家用泥砖造个一层上面和里面都用木头造了,砖瓦房的除了大会堂,学校,村干部家没几户能像大伯家那样盖得起两层楼的砖瓦房了。
去年回家时,大伯家外墙还没粉刷呢,里面也没装修,今年外墙粉刷一新,挂着红红的灯笼,旁边小屋(农村里很多都是造个小屋当厨房,一边在新房的旁边)门前爸爸和大伯,二伯们在宰杀猪。丁松发堂哥眼尖见看到了丁向北就喊了,大家都纷纷看了过来,丁向北几步上前和大家纷纷打招呼,一群人站在门口聊了一会。
松发堂哥比大哥丁志诚才大一岁,是大伯生了三个堂姐才生出来的,所以大伯疼得不得了,想着把好的东西尽可能的都给堂哥,堂哥也争气,初中毕业出来就跟大堂姐去了深圳打工,攒了点钱在镇上开了家摩托车、拖拉机修理店听说生意不错的。
堂哥早结婚了,嫂子是镇上小学校长的女儿,长得漂亮,头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才生了个儿子今年都三岁了。
丁向北在堂哥的带领下逛了逛新房子,三间都刷上了白白的墙,打扮一新,大伯们住一楼左边,右边是粮食仓库;二楼是三堂哥和嫂子的房间,楼上其他两间算是客人或堂姐们回家住住,老屋给卖给了二伯换的这块地基。
下楼来看见嫂子正领着小丫头回来,小丫头见向北有些怯生生的躲到妈妈身边。
“二嫂子。”
“哎!阿北回来了,在北京还好吧?”
“还好的。”丁向北笑笑,仔细的打量着客厅左边靠墙的那架用白底小碎花布盖牢的钢琴,刚才没注意看去,什么时候堂哥居然买架钢琴了?忍不住上前问道:“可以打开看看吗?”
“啊?可以,可以,阿北会弹?”二嫂子走进揭开花布。
听二嫂一番话丁向北才知道,这架老旧的钢琴是她妈妈的,她妈妈年轻时在上海读过女校,后来回到祖籍贵州,嫁给她父亲在镇上学校当音乐老师,去年她妈妈去世了,今年新房装修好才得空把这架钢琴带过来。嫂子技术不是很好,而且忙着带孩子哪有空弹啊,所以也就一只放着用不盖着。
丁向北有几天没碰钢琴了,今天看见有些手痒就坐下试了试音,感觉还可以就弹了曲《梦中的婚礼》兴致来了弹起了张默然平时最喜欢的《时光倒流七十年》肖邦op.9第二号《降e大调夜曲》。停下手来看着站在旁边的小丫头想了下又弹了曲莫扎特《土耳其进行曲》节奏欢快活泼,小孩应该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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