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楚泉把略长的额发往后梳了梳,若无其事地说:“想来就来吧。天冷,不要在外面干等。”
关千越把拇指覆上带着楚泉体温的感应器,一瞬间好像摸在了对方的心上。
楚泉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眉眼在早晨的阳光里格外柔和温润。他替关千越推开门,路边的关迟报复性地按了声喇叭。
关千越在楚泉唇上印下一个吻,厚重的门板碰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
“记得想我啊。”
12
楚泉骤然忙了起来。开机仪式连着紧张的拍摄,让悠闲了好几年的他一时不太能适应。开机头几天,他有时候背着背着台词,会突然走神,有种大梦初醒般的不真实感。还好他的搭档周眠是个演技和情商都很高的年轻后生,两人一见如故,合作默契,楚泉跟着对方的节奏,几天后逐渐找回了状态。
《暗夜》就在本市取景,剧组人员住在一个四星酒店里。于泽阳是客串,戏份不多,只需要后期挤出时间拍两天就行,因此楚泉还没跟他打过照面。而薛怀景算是个重要角色,常驻剧组,他的房间就在楚泉斜对面。两人在走廊里遇到过几次,但楚泉那时候心烦意乱,连关千越的电话都懒得回,跟他打招呼也比较敷衍。现在拍摄顺利进行,楚泉有了闲心思,剧组里灯光、道具、助理人员们的交头接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当初风传广雅的董事长为了薛怀景收购飞天,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两人看起来也没有交集,但剧组里还是流传着关千越包养薛怀景的传言。
绯闻的主角表现得无可挑剔。薛怀景不卑不亢,对严讯、楚泉、周眠都尊敬有加,对其他工作人员也礼貌而客气,最重要的是,演技得到了严讯的肯定。严讯表扬他的时候楚泉也在场,他手指用力地捏着剧本,把纸张都揉皱了。
是的,他嫉妒了,想不承认都不行。从薛怀景在心灯之夜的晚宴上找他合影开始,他就不喜欢这个人。
这天收工得早,周眠和楚泉聊着天一起回酒店。半路上薛怀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和他们两人打招呼:“周哥,楚哥。”
楚泉瞟了他一眼,冷淡地点点头。三人一起回酒店,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本来有说有笑的,此刻却无人再搭腔。
楚泉再一次拿起手机时,周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楚哥这是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吗,一路上看好几回了。”
楚泉一阵尴尬,手僵在空中,过了一会才若无其事地揣进裤兜里。“有个朋友,”他余光瞥见薛怀景近乎愤恨地看了他一眼,特意换了副寻常的口气:“说要请我吃饭,结果一直爽约。”
“哈哈,”周眠打趣道:“看不出来楚泉哥还是个吃货。”
“可不是嘛。”楚泉也笑着,跟周眠闲扯了几句,旁边的薛怀景试图插话,然而总是冷场。就闭口不言了。
三人住在同一层楼,但周眠在西头,薛怀景和楚泉在东头。周眠跟他们告别以后,楚泉和薛怀景互不搭理,寂静的走廊里只剩下地毯被踩踏挤压发出的轻微咯吱声。
到了房间门口,楚泉终于打破压抑的气氛:“那我先休息了。”
“楚哥,”薛怀景垂在身侧的右手微微探出去一些,似乎是个挽留的姿势。
楚泉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停住脚步。
“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高兴,”薛怀景脸上没多少表情,上扬的眼尾却泄露出一丝隐忍的骄傲:“要不您告诉我,我肯定改。”
楚泉和他对视了一会,突然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你误会了,”他说:“我最近比较累而已,不要想太多。”
薛怀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错愕,甚至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啊楚哥。”
两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关上门之后,脸上灿烂的笑容都垮了。
楚泉疲惫地躺上床,点开手机,还是没有关千越的任何电话和微信。他把手臂横在眼前,后知后觉地想,他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自从认识关千越以来,那个人向来都是上赶着来烦他,前几天楚泉拍戏不在状态,就没接关千越的电话,没想到这人就再也不打了。
他仔细寻思,以关千越的性格,不太可能为这种事生气,那么必然是公司的麻烦还没解决。关千越自从被关迟叫走,就忙得不见人影,除了有一天晚上一身酒气地钻进楚泉的被窝抱着他睡觉,两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楚泉知道应付上面来检查的人很麻烦。但关千越的几个叔伯在国内从政,关家做生意又还算厚道,平时是查不到他们头上去的。看来这次路鸣也下了血本,怕是动用了所有能力范围内的关系。
这两天楚泉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刷政治和财经新闻,生怕看到关家的负面消息。越是风平浪静他越是胆战心惊,偏偏关千越还一点音讯也没有,让人不由得总往坏处想。
算起来,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了。楚泉犹豫良久,终于试探着发了一条微信:“在干什么?”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联系关千越。楚泉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焦躁地踱了几步,又抓起手机把消息撤回了。
在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宅子里,关家两兄弟正在听大伯父训话,其中一个一脸严肃,另一个双眼放空。这次出事的基金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运作上存在不规范的地方,但非常时期,随便扣个洗钱的帽子就足以毁了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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